我们又进了那宅子,这次并没有看见那条尖吻蝮,除了张豁牙子在门外一直磨蹭,我们很顺利的就进了宅子。他估计也是看出了有影壁,一直在找,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一路上,我们五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从看到那些尸体开始,气氛变得有些凝固,特别是大头,他的脸色很难看,我们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问了我们一句,说我们知不知道那些掉在房梁上的死人的皮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难倒了我们四个人,只有他幽幽的说那些皮都用来做那个宅院的模型了,我顿时觉得他很靠谱,至少懂得很多,有这样的人在,也放心了许多。
虽然他看上去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
但张豁牙子却不同意,说那么多人,皮肯定多到难以想像,不可能就模型那么一点,大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争什么。
我们进了后堂的地道,我又问谢老二挖洞要做什么,他说这儿就是那个照片上的女人的墓穴,挖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似乎这样也说得通,一想起左手背上的白斑越来越大,我心里又坚定了几分。
通过地道,我们来到了那个镜子的下面,这个时候看镜子,竟然已经不是天空的景象,而是宅子大门口的景象,谢老二说这外面的镜子肯定的不断旋转的,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大头和张豁牙子在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就叫我和谢老二的伙计对着南边的那面土墙挖,他们三个没动手在一边抽烟,我反而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不过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一个盘子大小的洞就被我们两个一铲一铲的挖了出来,那个叫张豁牙子的人眼睛一亮,挺身就迎了上来,手往他那布袋子里一抓,一只黑色的鸭子立刻便被拎了出来,只不过它被张豁牙子的手扼住了咽喉,怎么挣扎也没叫出声来。
他将鸭子放在洞口,然后使劲往里面一推,左手捡了块泥砖,将洞口封住了。我只听到几声闷声闷气的叫声,然后我们五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隔了老半天,我忽然发现那泥砖动了动,然后从洞口掉了下来,然后那只黑鸭扑腾了一下,冒了个头。
张豁牙子一把抓着鸭子的脖子,动作极为熟练,轻轻一扯,那黑鸭顿时被吊在了半空,弄得我都以为他要开始拔毛做烤鸭了!
那黑鸭也不反抗,就那么被张豁牙子的手吊着,张豁牙子凑到鸭子腹部一闻,脸色一变,道:“我的个乖乖,怎么是这股味道哦……。”
我看他有些逗,也跑去闻了闻,一股鸭子骚味呛的我一阵咳嗽,心想这鸭子真是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谢老二的伙计哈哈大笑道:“你想学我家二爷,你还嫩着呢。”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学他二爷了?就在这时,谢老二果真就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鸭子,倒提了起来一闻,道:“这死鸭子,怎么这么臭!”我恶心的直咧嘴,却又看见那鸭子的嘴巴里一直流着胃酸,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恶心起来了。
“金子,你也过来闻一下!”谢老二对着金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不要了吧。”金子道:“我最受不了鸭子骚味,待会儿吐出来,不是给你丢脸了。”
“少罗里吧嗦的,快过来闻闻!这鸭子味道不对!”
我这才知道这个伙计叫金子,而且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友好。
金子没办法,只好一手将刚点上的烟丢了,走了过来,一把接过鸭子,在面门前晃了晃,顿时脸色都变了,道:“这,这他娘的是尸臭啊。”
“不会吧!”我吓得寒毛倒立,连一旁的张豁牙子都吓得退了两步。
谢老二将金子兜里的烟抓了出来,点了一根,猛抽了两口,对我们说:“把东西都带好,这是个尸洞,里面怕是真有个棘手的东西。”
我一听,谢老二说的是东西这个词,没有说是人,也没有说是死人啥的,顿时心里发毛,这东西到底是啥?
一旁的金子,看起来块头很大,但胆子还没我大,轻声道:“那这洞里,到底是个啥?”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京城里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是堆死刑犯尸体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杀戮,我这鸭子本来的一黑一白,现在只剩下个黑的了。”
谢老二请的这两个人还好,一旁的金子已经有了退意,不由自主的在说些胡话。等张豁牙子说完,金子好像并不在意,瘪了瘪嘴,然后拿了一根不是很长的竹竿,对着那洞就是一阵乱捅。
“不要乱来!”张豁牙子一把将金子的手拉住,脸色很不好看,对着谢老二道:“二爷,这进还是不进,真要进的话必须加钱,不然......。”
张豁牙子话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因为谢老二已经将一沓钱摊在手上,递到了他的面前,道:“够不够?”
那人点了点头,笑了笑,我这时才看清张豁牙子的嘴巴,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张豁牙子了。一张嘴巴,稀稀落落的就只有三四颗牙齿,难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