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阳宫里,符篆烧出来的青烟已经很重了,夹杂着些血液的味道。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一点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是下葬那个女人最佳的时间,但是我根本连门都出不去。
红绸好像在门上设置了什么法术,敲门声被彻底隔绝了,但是那木门还是会有意无意的动一下,整得我总是有点放心不下来。我看着那个骨灰盒,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我怎么什么事都遇得上?
守阳宫墙壁上的符篆已经被我们烧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约莫只有五十张左右,应该还能坚持四个小时左右,但四个小时之后还是凌晨五点,在成都的冬天,五点不可能天亮,更不可能出太阳。
“啊!”
我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看见身后的顾盼已经醒了,在柱子上大喊大叫的,像是被强奸了一样。她被谷草束缚着,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泛着一些白色的光,再一看她的眼睛,却已经被黑色尽数给覆盖了。
“嘶嘶。”
我和红绸就这么看着她的嘴里一点点的吐出一些黑色的血水来。我知道她和赵宇一样,她也要开始变了,她的身体里肯定也有食尸虫,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红绸没有连她一起杀了。
“咯咯咯咯。”
听着顾盼的笑声,我心里害怕极了,这种笑声我听过了太多次,每一次听到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快,快打她的脸!”就在这个时候,红绸已经用谷草将她的手脚也拴住了,对着我大喊道。
“要不…我们放弃她吧!”我看着顾盼的样子,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她活不成了,或者说不想看她那么遭罪,即便是死了也要成为尸眼,沦为一种工具。
“说什么傻话,快点打她脸!”
红绸并没有在意,也是继续的绑着她的手脚,然后从房梁上取了一只纸鹤下来,放到了顾盼的脑袋上。我以为她让我打她的脸,是为了让顾盼清醒点,但是我根本下不去手。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现在还要我去打脸,这不是逼我吗?
“快点!”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红绸又喊了一声,“在她下颌与脖子之间划条口子,千万别把血管割破了!”
“啊?”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亲手结束她的生命?转念一想,也不是,不然她怎么叫我不割破血管?但是这他妈的难度也太高了吧,我是学金融的,不是学医的,更不是学解剖的啊!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哪里有血管,哪里没血管,那可是脖子啊!稍不注意,我就会亲手杀了她!
“快,时间不多了,等食尸虫进了脑子,一切都晚了!”红绸急的浑身在抖,我知道她不是怕,她是激动,她想挽救我们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拿着手里的匕首就准备上去割,但是顾盼挣扎的太厉害,我一直没能成功,因为她在挣扎,而我的手,抖得也很厉害,这要是一接触估计她直接就死了。而且我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割脖子?
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脑子是它们的弱点,难道脖子就是顾盼的弱点?
我猛的一拍脑门,艹,都什么时候了!“你行不行!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红绸大叫道,将我从自我幻想里拉了回来。
我很想大声回答,“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像姑娘!”,可我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是随着顾盼一直乱动,我一直不能好好的割,不一会儿,我的火气也上来了。
“艹,你他吗的安分点!再动,老子杀了你!”我吼完之后,自己一身轻松,也不管她还听不听得懂,直接左手按着顾盼的头,“砰”的一声撞在了柱子上,立刻就听到她嘤咛一声,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少。
“滋滋。”我没想到这个匕首这么顿,竟然连那么薄的皮肤都割不破,在顾盼的脖子上摩擦了半天,结果只是让她的脖子上多了几条口子罢了。
“用火烧!”
我正为难的时候,忽然听到红绸的声音,这才拿起打火机开始烧匕首。你还别说,这匕首是有脾气的,我拿打火机烧它,它竟然一直发出一些轰鸣声,像是在反抗我一样。
“滋!”
顾盼的脖子终于被我割破了,流了些血,但应该没有割到什么主动脉啊,静脉啊,什么的,我不太懂,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真是把老子吓坏了。
我第一次知道,去割人的感觉,比遇见鬼还难受!
“好了。”红绸放开了顾盼手脚的舒服,跟我坐到一起,又吃了点东西。她说饼干真好吃,她以前跟着师父清风都是吃些素菜,肉少得可怜,更不要说什么零食了。
“对了。我的零食就是树上的眠虫!”
我直接喷了一地的饼干,是的,我喷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女子,居然把虫子当零食,真是日了狗了。我脑补了那个画面,实在不能接受啊。
“你看。”红绸忽然指了指顾盼,我顺着她的手一看,这才发现顾盼的脖子上被红绸放了一些黄色的东西,看上去有点恶心。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