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不明白我的情绪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激动。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脆弱,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我揉了揉眼睛,又将泪水擦干净了,开口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她笑了笑,“我都被你吓到了,我是看那个红绸好像是种了什么巫蛊,所以被吓着了,你哭个什么劲啊。而且我师父虽然是旁门的领袖,但是对于巫蛊什么的还是有一定的研究……。”
我猛的抬起头,盯着她,道:“你师父能灭了这种子?”我将左手背放到了她的面前,声音都开始变得急切起来,要是真能治,那我和红绸岂不是就能拜托它了?
等等,我记得谢老二他们都说这是一个诅咒,为什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又变成什么巫蛊了?
“我也不清楚,得让师父来看看才知道,不过我是瞒着师父偷偷跑出来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啥啊……。”
我叹了口气,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要消除这白斑,真不是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不然我又何必那么麻烦呢?直接找人治了不就好了?不过我还是从她的话里知道了她确实是那个旁门老头的徒弟。
“没事的,我虽然是偷跑出来找红绸较量的,但是我师父肯定不会怪我,生不生气的倒是不重要。”
我不明白她这么说话的原因,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看着蜡烛,我忽然觉得我自己也是一根蜡烛,慢慢的在燃烧自己,然后慢慢的走向死亡。
“去把这个撒在周围,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她唤醒。”青霓递给我了一袋子东西,还挺沉的,我下意识的打开来看了看,我艹,全是细细的盐粒,跟我们平时吃的盐不太一样,但是我确信这就是盐,这是那种还未经过处理的盐粒,以前就见过,不过不是拿来吃的。
我接过盐粒的时候,青霓开始在草棚里走了起来,步伐有点奇怪,在我看来,是属于那种毫无章法的乱走。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时不时的还会退上两步,嘴里念念有词的,但是仔细一看,还真有点谢老二的影子。
青霓一边走,一边点上了一张黄符,这个我知道,红绸这样的正宗道统弟子用的都是辰州符啊、纸鹤啊,啥的,她这个旁门用的就是这种黄符。现在想起来,谢老二用的也不是辰州符,因为他的符一旦燃烧起来,只能坚持最多五秒。
我不知道鬼道的人的符就是这样的,还是说谢老二的道行不够……
我问青霓摆弄这些是干什么,青霓说是暂借生门,隔绝死气,同时还可以逃避什么眼睛,我听的稀里糊涂的,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估计是知道,说了我也不懂吧。
这个时候,她就告诉我可以出去撒盐粒了,还叮嘱我说要均匀,免得留下什么漏洞。
我点了点头,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我最在行了……
刚打开草棚的门,我就感觉阴风阵阵的,我连忙就把龙刺给拿了出来,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作为什么正宗道统的镇派之宝,究竟有什么用?我记得我拿它去割顾盼的脖子,简直钝到不行,除了拿在手里,浑身比较暖和意外,还能干啥啊?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盐袋子就出去了,这个时候,我又看了看这个草棚,也不知道是谁修建的,这手艺还这不错,草都能做一个棚子!
我将盐袋子挂在皮带上,边走变撒,不过还真神奇,我撒过的地方越多,我身上就越暖和,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围绕着草棚子走了一圈,几乎扫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出来,盐粒都快被我用完了。
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草棚的正门,就差这一点了,这个缺口一撒上盐,我和青霓就可以开始做正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顶到了什么东西,我一个踉跄就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头一看,是个男人。
“谢老二?”我几乎是惊叫出声,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仔细的在观察他,他到底是真是假?我先前也想过他可能还在,果然又被我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你跑啥?”他板着脸问我,样子看起来有点凶。
我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眼睛,要是没生气,那绝逼就是个鬼!
“你看什么?”
不等他反应,我猛的将自己的视线与他对视,我艹!他是假的,他的眼睛一片虚无,没有半点光彩。
“啊!”
我像是疯了一样,猛的从地上坐起来,一下子跃了出去,龙刺跟随着我的手臂,急急的向前一刺!随即有狠狠的抽了出来,状若疯癫。
“啊!”
是的,这是他的惨叫,我看到他按着自己的腹部,整个人蹬蹬的连退了四五步,身上开始接连冒出一些白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抓起一把盐粒,猛的向着他砸了过去,然后又抓了一把散在最后的缺口上,我站在盐粒的圈子里,看着他。
他的表情几乎扭曲,整个人不断的翻腾,连样子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龙…龙刺。你怎么会有龙刺!”他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