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面看,我越觉得这像是一本游记,也有点像是恐怖小说,因为很多东西,我没见过,甚至没有听过,但是他却写得栩栩如生,我不知道该问谁,就继续往下看,后面的几乎都有点类似,到哪里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诸如此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冲动,或者说是想法。我想把黄坟坝和棺山堰的事写上去,但是身边没有铅笔,也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工具。我打通了前台的电话,但是终究没能说我需要一支笔来,我意识到我现在的状态不对,我不能写。
这只是一种感觉。
我挂掉电话,将本子丢在了床上,那种感觉一下子减弱了不少。我心里骂了一句,看来这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张豁牙子当时也不会拿走皮夹而把本子扔掉。
等我出门的时候,我发现红绸和顾盼已经醒了,我问红绸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但是她却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根本不理我。我问清风这是怎么了,他却说一魂一魄离体太久,现在估计还有点不稳,记忆也有点混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顾盼,她也是一样。不过我看她身上的伤口都好了,心里也宽慰了不少,脖子上被我割的口子也已经愈合。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她们的模样似乎比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直观的说就是丑了!
在走廊里抽了根烟,我慢慢的回想起火葬场的事来。
算算时间,我离开火葬场已经有接近半个月了,他们竟然还不打电话叫我回去上班,我越发的觉得可疑起来。看来他们真的有恃无恐,知道我会自己回去,也不担心我知道了很多事。我打了电弧给老李,问他最近的情况,他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我寒暄了两句,也不想再说什么。我现在和老李的关系很微妙,我感觉他在帮我,但是很多事他却不愿意跟我摊牌,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他是为难还是有意隐瞒,但是我总会自己弄明白的!
第二天,我带着清风和红绸、顾盼出了酒店,因为我实在没钱了,工资没发,谢老二也不在,我根本无力维持。清风在路上正式将顾盼收入了他的门下学习正宗道统的道术,我不知是该祝贺还是该悲哀。
顾盼的灵魂本来就有特殊的属性,适合修习道术,但是跟着清风这种老古板的师父,估计有她受的了。我将最后的余钱给自己买了回去的车票,而清风则是带着红绸去了顾盼的家里,据说她家里比较有钱,好像还要搞什么入门仪式啥的。
我没参加,直接回了老鸦山火葬场。我本来想把鬼符给清风,但是他说他拿着也用不了,让我拿给谢老二,只有他才能用,说是只要我诚信救红绸就行。我点头同意了,就这样一个人回去了。
到老鸦山火葬场的时候已经的傍晚了,我饭也没吃,直接回了宿舍。一路上,那些人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到鬼了一样,一个个的都躲着我。我也没在意,倒是反过来看了看他们的手,几乎都是缺失的,看来这个诅咒他们都中过。
知道他们都很惨,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宿舍,我将本子藏了起来,又做了点酒菜准备去找老李喝两杯,顺便跟他说说这些天的事。我到了老李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喝上了,见我回来了,急忙端了个凳子过来,又添了一副碗筷。我看他脸红红的,已经喝高了。
我也不拘束,将自己弄的菜摆开,就准备开吃,老李以前弄的都是素菜,荤菜很少,我这次拿的是荤菜,咱们一拼,正好。不过我却发现这一次,他居然弄了一小盘子肉,看着有点像四川的无骨凤爪,我看他放在角落里,伸手就去捏。
我夹着那块肉,有点泛白,的确没有骨头,正准备往嘴里送,老李却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打掉了我手里的那块肉。一双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极为狰狞,我看着有点害怕,本来想冒火的情绪也低了下来,看着老李道:“你干什么,这么小气,吃你点肉都舍不得?”
老李看着我,一屁股坐了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再好好看看,你要是还想吃,我也不拦着。”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又夹了一块肉到碗里,仔细的看了看,细细密密的纹理,唯一跟无骨凤爪不一样的就是,这个爪子有点大,而且没有鸡皮的那种褶皱。
我用筷子拨弄了一下,整个人嘴里的酒连带着胃酸一下子吐了出来,这哪里是什么无骨凤爪,这分明是一只人的手,一只取掉骨头的人的手!
“你…你居然吃人肉?”我吞吞吐吐的站了起来,看着老李,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老李摸了摸被我喷了一脸的酒水和胃酸,道:“我的惩罚。”
“对,这就是我的惩罚,我必须留在这里,一生一世。而且我必须吃肉,吃人肉。我不让你去陈尸间,就是因为一些尸体已经被我咬得不成样子了,你不该知道,也不该回来,更不该带着鬼符回来。”
我哆哆嗦嗦的半天没吭一声,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你岂不是已经吃人…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他看了我一眼,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