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萦绕着一种怪怪的臭味,我把被子一掀开,这才看见我的脚流血了,虽然自己止住,但还是有点流脓的。我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再不去医院处理消毒,我这双脚也算是废了。
我一出门,凉飕飕的,几只乌鸦在这个时候飞了过来,呱呱的乱叫,难听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乌鸦,在老鸦山火葬场第一次见到,不过老鸦山没老鸦,那才奇怪了。我躲着它们,朝着老李的宿舍走了过去,借了电瓶车钥匙就准备走。
老李一副尴尬的样子,看得我还有点罪孽感。不一会儿,电瓶车就被我骑了出来,我就看到那个妙妙朝着老李的宿舍去了,我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老是跟一个老头凑在一起干嘛,难道还要跟老李来个啥黄昏恋?
我摇了摇头,骑着电瓶车就往山下走。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昨天跟老李到处转悠,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为什么没人看出来异样?就算别人看不出来,难道那个妙妙也看不出来,她还跟老李聊了那么久,就没有一点破绽?
假老李的存在,果然还是成了一个谜团。
很快的,我就到了谢老二的铺子上。两天不见,他的气色好了很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晒太阳,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见我来了,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打趣道:“你小子天天不上班,尽往我这里瞎跑个啥。”
“我不是想你了嘛。”我狡黠一笑,回应道。
谢老二瘪了瘪嘴,道:“说吧,什么事,你小子找我,还能有好事?”
我笑了笑,见火葬场走丢的那个女人的尸体跟他说了,他连连叹气,其实也算不上是走丢的,是她自己主动走了的,只是我现在找不到,认为她是走丢了……
谢老二让我坐了下来,泡了一壶茶,让我别急,看看报纸啥。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我急得都快起火了,你还这么悠闲,赶紧跟我找人去,免得出什么乱子。”
谁知道谢老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又坐了回去,道:“咱又不是太平洋上的警察,哪里管得了那么宽?你先看看报纸,咱们再聊。”
我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喝了口茶,拿起报纸就开始看,这一看可把我给吓坏了,“**市发生连环杀人命案……。”我继续往下看,新闻上还附带了一张凶手的照片,说是要全城缉拿啥的,有专家分析是个精神病人如何如何的,我心里冷笑,这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诈尸的那个女人的尸体嘛!
“她已经开始作案了?”我急忙对着谢老二问道。
“你看看那张图片,仔细看。”谢老二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道。
我定睛一看,这是一张取材自街道录像设备的照片,而不是认为拍摄的。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脸有些苍白,肚子微微有点鼓,但黑白画面,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清晰。她手里那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像是衣服,但是又不是。
不过她还是光着身子,估计她还没那种智慧,知道羞耻而去找衣服穿。她现在就是一个鬼,或者说是一具僵尸。“你看她手里。”谢老二在一旁提醒道。
我再次看去,这才发现她的左手上竟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横着的,不像是手指,也不像人身体的东西。我问谢老二这是啥子,他却喊我自己想,我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你直接说,别卖关子,早点找到她,我也早点解脱。”
“你没看出来吗?”谢老二故作神秘的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脸色有点难看了,这老小子要是再卖关子,那我真的要火了,我这暴脾气啊!
“她有白斑,那也是种子,而且已经长东西出来了!你懂我的意思不。”
我一下从板凳上坐了起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么说这个女人也是种了火葬场最初死的那个女人的诅咒了?可是不应该啊,她又不是火葬场的人,怎么会呢?我一下子想起了红绸,她手上也有,难道老李是在骗我,这东西不是这样来的,而是另有途径?
不然其他人是怎么中的诅咒?
“这白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下意识的问了出来,死死的盯着谢老二,他肯定知道,不然不会在最初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对,一定是这样!
谢老二挥了挥手让我别那么激动,“这个白斑就是你们火葬场第一个烧的人的诅咒,但不是火葬场的人才会中诅咒,所有最初参与了烧活人事件的人,还有他们的后代,都会中这种诅咒,不过会持续几代人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真的要灭了那个女人,这个诅咒才会消失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猜的没错,范围并不是火葬场,而是整个事件所有的人。红绸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受害者,她被遗弃,看来她的父母也是参与了那次烧死活人事件的人之一。之所以遗弃她,看来也是知道这个诅咒的存在,知道他们没能力救红绸。
但是也没必要就遗弃了吧?
我心里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看来红绸从小就收到诅咒的折磨,能活这么大,估计都是他师傅在帮忙,不然肯定早就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