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里来的许多小娃娃?你等在这寒岭山中四处破坏,真当老夫不能探查吗?真是好没礼数!”
端木雍愤怒责备,人未到,声音却洪亮。
“老小子!说话别太狂,你便也当我玉泽西……”
“哎!别,别乱讲话!前辈别动手!都是我的朋友,初次见面说话冒失了点,见谅见谅。各位,此乃江越神医端木雍前辈。”
苏半弼全身冷汗一激,赶紧出言调解,否则后果严重。
数息过后,端木雍现身见面,更无一句废话,直接便吼道:“你这小子又有何事?”
苏半弼拱手道:“神医,真有大事找你,现在人就在那飞艇之上当场诊问一番。”
端木雍一听这话登时气炸,飞身欺进苏半弼身边,左右探手拧住他襟口,大声吼道:“你这小子,我说治不好那便治不好,在洞府里就给你讲清楚了,老夫在紧要关头,不要再来打扰!懂吗?”
端木雍越说越气,双掌用劲便将苏半弼震飞丈许开外,旋即乐感一荡,抽身飞离,撇下神态各异的玉泽西成员。
“这老小子,手劲当真是大。”
苏半弼掸掸身上雪尘,重新理好着装,冲着飞艇笑道。
“估计端木前辈确实不善长此方面,放心,下次我个专治骨骼的。嗯,卫兄,你们有事便先走吧,我必须要暂歇片刻,嘶!丹田乐台好像被他震到了,我一早便知成名人物脾气多有古怪,没想到竟然还会耍大牌呢,真是厉害。”
苏半弼捂着小腹说完,默默背好乐器拾捡行囊,他看起来受创不轻,动作缓慢,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在雪地上。
这一刻风雪萧索,人影落寞。
“靖越候千金之躯,我等岂敢先走却留一人侯爷在此?恭请侯爷上艇同行。”
苏半弼脚步瞬时一顿,他回头一笑,真是意外之喜,心想确实没白疼她啊,旋即单腿一跺,飞速上艇,整个快成一道白光。
卫氏兄妹的飞艇,是全队中最豪华的一艘,苏半弼一上去便赞叹不停,上摸下敲,眼神中的贪婪之色都快要流到衣襟上,卫希洪则充当解说,给这全帝国最寒酸的小侯爷,详细介绍吴川飞鱼艇的奢华之处。
他目光扫视下,飞艇内与船舱的格局大致相同,中间小桌香茶鲜果,两边宽椅软垫软枕,舱壁上还挂了几幅山水画,再往里则是一挂粉色珠帘,隐隐能窥到里边倩影,帘子前立着一位丫鬟模样的少女,双手相握满脸戒备之色紧盯苏半弼。
“此番我差点被端木前辈剁碎了当花肥,实在凶险,若不是凭借些许创作能力,我这花季年华,怕是要凋谢在此山中。”
苏半弼赞叹完毕,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调侃几句,然后准备给几人叙述一番再洞府中的奇妙见闻,珠帘内,卫希月身影微动,频频捂嘴,不知是怒是笑。
“劳烦侯爷费心,希洪当真是感激不尽,但小妹之疾实在是难以痊愈,即便天王境强者来治,也是无计。”
“你信不信我可以做到?其实本人也略懂些医术的,保证随叫随到。”
苏半弼满意,直接忽略掉卫希洪的推脱,残不残疾不,当下先要找个恰当的借口接近再说。
此言一出,那小丫鬟咯咯咯笑个不停,眼神却依旧不和善。
帘中的卫希月本是不想理他,但此时必须开口说两句了,再任由他讲下去今日非遭轻薄不可。
“那小女子先行感激候爷关心了,到今日我就现自行断去双腿,随即便扔进那火炉中烧掉,只因实在是无福消受侯爷大恩啊。”
“那也无妨!我依旧可以接受。”
苏半弼正色道,立时镇住全场。
这下卫希月真是无言以对,还是不能跟他多答话啊。
话题以沉默结束,苏半弼也是点到为止,一切皆以行动为准,总之现在两人间也算是有重大突破了,这让他不禁窃喜。
飞艇在专人操控之下,急速穿行在风雪中,苏半弼躺在宽椅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琢磨这些日子以来的创作构思,待到尽数领悟之后,他开口对卫希洪道:“卫公子,我辈音乐人最宜淡泊静心,远避俗杂,若是流连奢华,日久天长怕是于造诣有损啊,家有资产不是这么用的,买乐器、买材料、买先贤遗篇,各种提升,岂不更妙?”
卫希洪一听此言竟是大惊,指着苏半弼所穿的锦绣长袍叫道:“小侯爷,你是在说我奢华吗?呵,此飞鱼艇造价是二十万乐票,你一个身上穿着两艘豪华飞鱼艇的人,来跟我讲淡泊?却不是说笑?侯爷,要说只是单独一件倒也罢了,但你身上的,可是全套锦玉天良袍啊。”
“什么!”
苏半弼唰一声便从长椅上跳起来,额头咚一声撞在画框上,引得笑声一片。
“侯爷不知道吧,这锦玉天良套装中,最名贵难得的,要数长袍领上那条百劫灵狐绒皮,只此一件,便值三十余万,并且还极难买到,此皮百毒难侵,冬暖夏凉,总之各种奇效。”
“怪不得,当时端木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