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弼一见众人都开始感慨登天星高楼何其之难,当中若有放弃之意,立时便觉不妙,于是看着那高楼笑道:“正好啊!我们只当是提前演练了,况且只是外部造型一样,我不信高楼内部他也能全盘仿制,即便能,那威能也会消减很多,毕竟五音天道之力可不是随意能复制的,诸位皆是名门大派中人,想必也不用我多言。√”
“许公子,提前演练?你确定你能成就一时名宿造诣?二境到六境相差多少,不用我再给你算吧?你还以为你是靖越候苏半弼啊,人家那才是天资绝佳呢,强如许圭棠名宿,穷其一生,也只有一曲入过宫告圣牌,反观我们苏小侯爷,那可是在斗弦中连续逆转,连续上榜的天才,完全可称你们乐仕造诣中的第一人,光是他的创作能力,你恐怕穷尽此生也不能追上一半。”
那赵师妹立刻出言讥讽道,说话间眼中满是爱慕,又引得三五位同门师妹点头附和他很是难堪。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们侯爷最强最优秀,行了吧?唉,好气呀!呵呵。”
苏半弼捂着胸口大呼惭愧,脸上却看不出丝毫难受。
但另一边的余家族人立时便愤怒起来,其中一矮瘦男子高声叫道:“那几位云弦宫的师妹,不用这么大力吹捧吧?赵师姐你说便说,不要把话题往盟赛中引啊,量他靖越候再会斗弦,也只是一人而已,超音盟赛中拼的是整支乐队综合实力,我余胜勇,就不信他可以凭一己之力拖着全队赢,远的不说,各位,我就敢在此放话,十日之后,玉泽西必输,如不应验,我光着身子绕太沧州主城跑十圈。”
“说得好!余公子真男儿!我出三万乐票赌玉泽西输。”
苏半弼立时赞同道,帮助他锁定赌局。
韦若霜和余胜明很清楚,这名胜遗迹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必然就在那天星高楼中,之前得到情报不算详尽,又使得此次探索之行充满未知,完全贴近实战历练,是以无论如何,这楼是一定要上的。
此时正要安排战术之时,那边两方人员已然开始围绕着一个人名争论起来,特别是以赵师妹为首的几位云弦宫女弟子,神情激愤,根本不容许旁人诋毁靖越候半句在场一位青年很是感动,暗道知音难得。
两位带头人一番训话之后,才是将场面压下来,接着余胜明交代事项,一行人便向那天星楼行进,苏半弼庭院后,总觉得有几处细节与行规不符他疑心最重的便是这遗迹中防御之薄弱,原本应该有所护卫的地方竟一概不设置,完全不是名宿高手的作风。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那一套行规自来这世上后,时常不能应验,说不定就是那环绕在耳边的名宿成名曲,会突然催发音效突袭全队,高手心思难以揣测,是以他也没有太过于警惕,只好先上楼。
走到近处,苏半弼这才看清那名宿天星楼的真切实景,当先横在他面前的是一幅金字牌匾,“上应天星”四个炯劲大字笔力不凡,视线顺着牌匾往上,便见全楼共十一层,层层飞檐拱起,象征十一重造诣境界,虽不知具体材质,但从那淡金色的玄奥纹饰中,便也能看出气息浩然。
只是一座仿制品,便有如此气派,那若是真正的天星高楼,又该是何等威不可犯?这让苏半弼暗叹不已,心中忍不住向往之情。
朱漆大门上铭刻着两条五爪黑龙,下方纹有层层波涛,这是代表江越帝国音乐人的纹饰,只有亲传自五音天帝的五个大帝国,才够资格让本国音乐人装配。
全队人依照常识,将乐感灌注门上,咔咔两声,大门应手而开,随后过程中没有丝毫阻碍,众人各种攻杀乐曲都捏在手中了,没想到并无异常,反倒十分轻松,瞬时都被喜悦替换掉恐惧,苏半弼跟在后面,心中却莫名慌乱起来。
大门口都不设防?这许老前辈真乃心宽,完全不像是能仿天星楼的音乐人。
一进到楼中,韦若霜环视一圈后,只见四面空荡,只有些寻常桌椅,那首成名曲仍在回荡在耳边,便回转头对苏半弼笑道:“许公子有见识,这天星楼果然只是虚有外表而已。”
“区区小事,韦姑娘实在过奖,这我都看不出来,以后还怎么单刷?”
苏半弼虽是口头应答着,心上七弦却暗暗绷紧,绝对有古怪!他双手按在乐器之上,乐感时吞时吐,长风六曲脱手欲出。
全队踏阶而上,接下来的每一层,都没有威胁,连续平安登楼全无阻挡,当然,没有战斗,自然也没有收获,余胜明与几位家族成员不禁又开始感慨起来。
片刻后,众人已上到最顶层,先的是一条回廊,看来天星高楼顶层的布局大不一样,苏半弼心中一凛,瞬时明白过来,旋即站到队伍最前方拦住去路,在一片惊异眼光中劝道:“韦姑娘,余公子,不能再往前行了,我认为此中必然有诈,只待我等入套,你们真以为名宿前辈会慷慨资助我们吗?这不合完全不符合音乐人的行……行事作风。”
他及时将“行规”二字改了口。
众人一愣神,旋即爆出阵阵哄笑,韦若霜当即反驳道:“许公子说话要慎重,这开启遗迹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