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的这种恨来得有些莫名,不过却是和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周泰两岁时,家境贫穷的他常常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有父亲抱,有母亲疼,而他连母亲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模糊地记得父亲整天酗酒,将家里所有东西都卖光了,所卖之钱,全都换了酒喝,而周泰,却是不得不饿着肚子。
两岁的周泰什么也不懂,饿了便哭,父亲在时,便是一顿毒打,父亲不再或是喝得烂醉如泥时,便没有人理会他。
邻居们见他可怜,有时便好心的给他一些吃的,然而,并不是每一次到周泰手中的食物都能顺利进入到他的肚子中,有很多次,邻居给他的食物都被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给抢走并吃了下去。
父亲完全不管周泰的死活,周泰常常是吃一顿,饿一顿。邻居们都在指责他的父亲,然而这个货真价实的酒鬼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依旧日日如故。
不仅如此,酒鬼父亲每次喝完酒回来,总是对着周泰一顿大骂,甚至有时还会动手,口中还说着许多周泰根本听不明白的话。
“你这个小野种,我知道你肯定是那个溅人和别人生的……你落到了我手中,我会慢慢折磨你至死……那个溅人已经死了,那个奸夫也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
随着渐渐长大,周泰开始明白那些话的意思,同时,这位‘父亲’也是天天逼着他到街上去乞讨,如果讨不到钱回来,便是一顿毒打。
日日夜夜都生活在这种如同地狱般的世界里,周泰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折磨,父亲的威胁话语不停地回荡在耳边,更是深入心中,弱小的周泰夜夜入梦,夜夜惊醒。
七岁时的一天,周泰在大街上讫讨,遇见了一个邋遢不堪的老头,这个老头告诉他,如果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就跟他走,懵懂的周泰毫不犹豫地就跟着老头走了。
原来,这老头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高人,他不仅传授了周泰一身的修为,更是对周泰呵护有佳,而周泰之名,也是这老头所赐。
学艺有成的周泰再度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亲手将那个威胁并折磨了他数年之久的‘父亲’杀了,至此,周泰发下重誓,谁再敢威胁于他,必杀之。
此次,周泰便是受了那传他一身修为的邋遢老头之命,潜入青月宗,在北极峰布下罗天大阵。然而他却是再度被洛天要挟了一番,所以他心里对洛天之恨,可谓入骨。
“师尊,为何那洛天不顾性命地去拍击罗天大阵?”某处,周泰融入罗天大阵的神识都无法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地方,那里站着一道绝美的身影,这身影的主人有着夺月之容,她轻声而言,仿佛是在询问某人,但她的旁边却是不见任何别的身影。
此人,正是洛天心中最想见到的独孤秀月。
“你说呢?”淡淡的声音在独孤秀月的脑海中回响。
“刚才见洛天击毁了一些东西,想必与此有关吧。”独孤秀月略作沉呤,回道。
“嗯,那小娃娃之前击毁的便是这罗天大阵的阵基。”
“阵基!”独孤秀月一怔,连忙道:“师尊,你不是说过,禁制之阵一成,阵基的防护之力将比其他地方更强,为何那洛天轻易便是毁了几处?”
阵基,为阵法之基本,阵者,通禁。禁制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可形成不同的阵法。阵基为基础,以阵眼统管全局,阵眼,同时也称为禁眼。
“月儿,那小娃娃刚才所毁的虽是阵基,但却不是这个罗天大阵的原有阵基,否则以他之力,绝不可能破此大阵,依我看,这罗天大阵经此一番,已然不全,迟早破掉,呵呵呵,这小娃娃倒也有趣,体战八层巅峰的修为,外加化神后期巅峰的灵力,就算月儿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师尊,月儿现在也已经达到了还虚中期巅峰,而且还掌握了师尊所授的精妙绝技,难道还赢不了他?”闻言,独孤秀月不禁微微动容,不过心中却是生疑,当即问道。
“想赢他,难,也不难。”
……
密林上空,蓝舒怡,洛枫与及刘峰,三人吃力地躲避着从天空上那厚密的黑云之中怒劈而下的雷电,其中,洛枫几次被雷电之芒的边缘扫到,弄得狼狈不堪,刘峰也是好不了多少,唯有蓝舒怡稍稍好一些,但也无法接近洛天。
“洛天的气息变强了一些,希望不会被周泰发现,否则,以他必杀洛天之心,只怕……”蓝舒怡再次用神识察看了洛天的情况,发现洛天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竟是有所恢复,心中颇感惊讶,但同时也是更多的感到高兴,只是她不敢往下去想,如若再来一道雷电劈中洛天,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密林之中,全身焦黑一片的洛天,头发如同刚针般耸立,丝丝黑烟从他的身上冒出,那属于青月宗弟子的统一制服也是破损不堪。不远处,小白抬头望了望那天空之上的黑云,鼠眼滴溜溜地转动了几圈,随即跑近洛天,在他那黑乎乎的脸上蹭了蹭,可是洛天并没有任何反应。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