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书房内,中间一张精致是梨花木案,文房四宝有序摆放在那,两旁挂满了各种名人书画,案边设着一个青铜鹤嘴的香炉,袅袅的青烟从炉内飘出,整个房间被谈谈的香气溢满。
砰!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书房的主人上官赫正满身怒气的走了进来。
“苏曼怎么会在本王的床上的?”上官赫狰狞地问。
“是在去赴约的路上被黑衣人掠走,属下跟丢了,请王爷责罚。”一个精瘦的黑衣男子无声的出现跪在地上。
噗——红色的血、黑色的身影一起在半空划过,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精瘦的身躯微微抽搐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上官赫收回踢人的腿,无情地说道。
黑衣人艰难地抬手擦拭嘴边的血迹,重新跪在那冷漠的主子脚下,眼里并有怨恨,有的只是狂热和极致的信任。仿佛就算上官赫现在喊他去死,也绝对不皱眉头的架势。
“痕迹全部销毁了没?上官赫绕过木案舒适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案上的茶品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仿佛刚才发怒踢人的人不是他似的。
“回王爷,递纸条的丫鬟已经灭口,剩下的药粉也清理干净,不过曼宛郡主去赴约的半路上被个丫鬟看到了,这个丫鬟是否也灭口呢?黑衣人无情的请示着,手中比划抹脖子的动作,仿佛口里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似的。
上官赫沉吟了下,然后说:“留着,控制起来,可能后面有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把玩,手指轻柔地抚摸帕子边角上的刺绣。
“是。”黑衣人冷声回道。
然后是无声的沉默,上官赫眼睛停留在刺绣上,仿佛在怀念着什么,久久不语,就到黑衣人以为正想动身去执行任务。
“黑一,小姐有消息了没?”上官赫突然出声问道,飘渺的声音,好像人还没从回忆中走出来似的。
“青溪村查到了小姐的踪迹,可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小姐已经被她父母卖给了一个过路富人,如今线索又短了。”黑一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了,所有的暗卫都知道王爷有个喜欢的女子,整整找了6年,前2年又了这个消息却不敢告诉王爷,他们知道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大怒。
砰!重重的一掌,可怜的黑一又飞了出去,这次把门都撞坏了。
“再有下次,就那里来回那去!”上官赫冷冷地道。
黑一知道,王爷很生气,非常生气,于是赶紧爬了起来,又跪了回去。
“既然敢买我的人,那这一家子就不必留了。”上官赫阴狠地道,眼里是极怒后的平静,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还有,派人看着苏木辰,看苏家都做了什么。“上官赫继续吩咐道。
“是。”黑一看着眼前恐怖的主子,小心地回道。
又是很久的寂静,黑一看王爷再没吩咐就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屋里只剩下一个俊美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块老旧的帕子,神情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薄薄的嘴唇勾起,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宛如一副美丽的画面。
而在当事人双方都开始各种动作的同时,我们的皇帝大人也在关注着此时。
皇帝做在高大上的椅子上,旁边赵忠在研磨侍候着,案前同样也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事情查得怎样?”皇上手里不停地批着奏折,嘴里却分心地问着。
“回皇上,是瑞王爷假冒三王爷的笔迹,引诱曼宛郡主去后院假山,准备来个抓奸在床,谁知被三王爷识破将计就计,直接把人打晕扔瑞王爷床上。”黑衣人条理清晰地回答道。
“混账!”听了事情的经过,皇上不由怒上心头,手掌狠狠啪在案上。自己还年轻力壮,2个逆子居然就迫不及待地想取而代之,不仅明争暗斗,还牵连她的女儿,真是不可饶恕!
“苏木辰现在查得怎样?”发泄一番后,皇上随即收敛脾气,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
“只查到郡主在客房休息,没外出。”黑衣人不屑地说道。
“看来苏木辰还是太嫩了些,把消息稍微漏给他吧。”皇帝叹口气,想了想说道,心里却在想:保护不了你,难道还保护不了你女儿吗?我不会让你女儿被人白白欺负了,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行。
“是。”
“赵忠,拟旨。”
“是。”赵忠立马提笔准备着。
“皇二子,自入朝以来,事必躬亲,勤勉有加,功绩卓越,实为典范,今令兼管户部,追回国贷,钦此。”
“皇三子,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今特封为巡抚钦差,代朕处理江南水患之灾,钦此。”
清晨,叶心阁里,在温暖的阳光的抚摸下,整个院子的花草都慵懒地舒展枝条,精神抖擞地迎接新的一天。
就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养出的生物钟让苏曼睁开了眼睛,入眼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小窝,而是一个陌生的古典闺房,苏曼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现在的苏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