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沿着大妈所指的方向走到了自家的店铺面前,看着书写着“胭脂红”的匾额,她悄悄地松了口气,虽然她不会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因为晚上出个门而提心吊胆的,但自己出门逛街和别人掠出门,还是掠到青楼这些地方就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个时代对女子贞洁的看重,更让她心惊胆跳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就真的毁了,现在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她也可以放心了,只要有人有钱,悄悄回到府里不算什么大问题。
此时胭脂红里灯火全熄,黑乎乎的一片,苏曼对这情况一点也不意外,虽然这个时代有夜市,但胭脂红做的是胭脂粉饼等等的生意,针对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到了晚上这里是几乎没有什么女子出门买这些东西,所以胭脂红的是很早就关门闭市的,当然为了照看店铺还是会安排人看夜的。
苏曼想了想,她平时其实挺低调的,店铺内除了管事还真的很少有其他的店员看过自己,而今天的自己并没有带了信物,贸然敲门可能连门都进不了。
犹豫了下,她并没有就这样敲开了胭脂红的大门,而是绕过了胭脂红,走到店铺后面一条小巷的一座一进宅院面前,她记得自己的管事的家是这里,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误后,伸手敲了敲门,“磕磕磕。”
“谁呀?”隔了一会,一道惺忪的声音响起。
苏曼并没回话,而是伸手继续敲了敲,“磕磕磕。”
“谁呀?夜半扰人清梦,真是不道德。”声音由高到低,到了最后就好像在喃喃自语似的。
接着苏曼就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一道温柔的女声低低地说着:“可能有什么事吧,当家的还是去看看为好。”
院子里亮起了一盏灯,在这黑暗里连门前也少许的灯光照到,接着脚步声由远到近,门猛的一下被打开了,“谁呀……”
走出来的人一边大力地拉开门,一边大声地准备质问,可话刚出口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白衣潇洒的贵公子,连忙站好作揖,后面的话赶紧换了下,“这位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呀?”
嘴上在恭敬地说着,心里却在嘀咕着这公子哥的敲自己的门到底是啥事呀?难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了?不由偷偷瞄了一眼,咦?这人怎么那么像自己的主子的?
苏曼好笑地看着面前看似恭敬实际偷瞄自己的管事,知道他有点生疑,也不故作悬疑,而是直接看门见山地说:“老刘,是我,苏曼。”
刘白一惊,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自己每次去向自家主子汇报都会听到的声音?而且苏曼,这不就是自己主子的闺名?难道真的是主子大驾光临?可主子什么时候变成男的了?
刘白大胆地抬起头,细细地瞧,果真和自己主子7分相像,只不过比自己主子的眉粗了点,这个是可以化妆,可,可问题的是自家主子没有喉结呀,这是那门的主子呀!骗子?
苏曼?暗中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那不就是上官赫的未婚妻嘛?居然夜半逛青楼,有意思有意思!看来她今晚是在这里过夜了,已经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人的身份,暗中人想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吹冷风了,于是身影一动,悄悄无声息地来也悄悄无声息地走了
眼看刘白从怀疑到肯定,眼里写着大大的骗子,又看他盯着自己的脖子,苏曼突然想起,自己可是给自己画了个喉结,都怪自己画得太逼真,好了,现在人都不相信自家了。
苏曼赶紧用手一挡,挡住就想关上的门,赶紧说:“老刘,这些都是我化妆的,你让我进去,洗掉你就知道我不骗你了,我真的是你主子。”
真的是主子?刘白将信将疑地,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把人迎了进去,就像她所说的是不是,进去洗过就知道了,万一是的话,自己把人拒之门外那就惨了。
“孩子他娘,赶紧打盘水过来。”把门一锁,刘白远远就喊自己的婆娘把验身的工具给准备好。
“来啦来啦。”
于是在苏曼进了正堂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已经穿戴整齐的妇女端了一盘水候在了那里,乌黑的长发盘着,只插了一根银簪子,弯眉大眼,虽然眼里带着疑惑,但并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站在一边,嘴角还噙着暖暖的微笑,看来老刘的老婆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呀。
“谁来了?”刘氏一看人进来,就轻轻地走到自家男人的身后悄悄的问。
刘白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向自己婆娘交代,于是就摆摆手让她别问了,具体如何等下就知道了。
苏曼也不多说什么,示意刘氏把水放在中间的八仙桌上,刘氏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就轻手轻脚把水盘放了上去,然后退了回去,用眼色问了问自家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刘白用眼神安抚了女人,然后就看着眼前的公子哥用半干的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脸以及脖子,然后扭干再继续擦一次,刘白看着眼前的眉毛渐渐变细,喉结慢慢地没了,英俊潇洒的贵公子多了一份女气,就算再穿着男人的衣服也再也遮掩不了这是一个女子。
除掉那身衣服,看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