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戏看着他们打斗的李天,突然觉得胸口巨疼,低头一看:不知何时,竟有一个悄悄地摸到了自己身后,一只手已经穿过后背刺透自己的前胸,鲜血瞬间染红自己的身体。
八热地狱的人几乎都是赤身luǒ tǐ的,因为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各种火焰烧没了,而陷入业障的他们又怎么会有礼义廉耻呢?李天虽然拥有记忆,但在这处处熊熊烈火的等活地狱,又有什么可以做他的遮体之物呢?
看着鲜血像流水似的流出,李天只觉得身体渐渐发凉,视线也跟着越来越模糊了。随着李天的视线渐渐模糊,他识海里的灵魂也渐渐松动,一分为三:颜色有些清澈透明的一魂,浑浑噩噩的向上飘去;颜色比较浑浊透明的一魂,晕乎乎沉入地下;仅留下一颜色混杂透明的一魂,徘徊在李天的肉身旁不肯离开。
当一颗颗黑黝黝的野草,长出一丝丝头发丝似的叶子后,已经伤痕累累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抽抽这鼻子,四处环顾,好像闻到了世界上最最美味的东西。
他们谁还会做这无谓的厮杀,一个个趴下身子,疯狂的拔下野草上头发丝似的叶子,就往嘴里塞。叶子离开了野草,瞬间枯萎,更无法承受此间的域火:动作快得,在他们嘴里化为铁水;动作稍慢的,手还没抬一半儿,叶子便化为铁水滴到地上,浸入地里。
那个刚一进的此狱,便偷袭李天成功的人,一连经过几十次的失败后,终于在一丝叶子融化之前塞到了嘴里。叶子化作的铁水炙热无比,随着他的食管而下,顿时令他肠穿肚烂,一命呜呼,死在了李天尸体的旁边。
而那些李天先前看到的那些人,要比偷袭李天德那人强悍得多!叶子化成的铁水在他们的肚子流淌,疼得他们“哇哇”直叫,可还是忍不住的迅速拔下黑黝黝野草上面的叶子,在它们没被域火融化之前塞进自己的嘴里。
可就算他们再怎么强悍,也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时间一久,就渐渐地有人吃不消疼死了!时间大约持续了十二个时辰,这里突然吹过了一阵阵的微风,微风过处阵阵清凉,不由得令人神清气爽。可是紧接着一阵阵的破风声传来,一件件奇形怪状的东西呼啸而过,那些扛得住铁水洗肠灌肚的人,却终究无法逃过这呼啸而过的利器,一件件破体而过,逝向远方。
这里再无任何生物存活,变得死气沉沉的。良久过后,破风声终于停止了,风势渐渐平缓,又变成了细细的微风,微风送爽,好不惬意。在这清凉的微风下,那些伤痕累累的人,身上的伤口竟然渐渐的恢复了……
李天前胸后背,一个普通人两个胳膊粗细的大洞也渐渐地愈合了。凉凉的微风,刮到人的脸上有些痒痒的,痒得李天不禁地动了一下;那一直徘徊在李天尸体边,不肯离去的‘颜色混杂透明的一魂’,渐渐又回到了他的身体;然后又动一下,一下接着一下,动的次数越来越多,幅度也越来越大。
在贯穿李天身体的大洞痊愈到十分之一时候,微风停止了,李天的抽动也随之消失了,身体又成了一具死尸静静地躺在那里,那颜色混杂透明的一魂,再一次的离体而出;而那个曾经偷袭他的人,这时早也就苏醒过来,在看到不远处互相厮杀的几个人,竟然悄悄的趴在地上,悄悄潜行过去,用之前刚进来此狱,偷袭李天的方法再去偷袭他们其中的一个。
别看他刚刚苏醒,还没有恢复什么意识,但从他的身形和动作,就可以看出,他生前就是一个善于隐藏和伪装自己的生物,他现在的一切行为完全是出于自身的本能--人首蜥身,一种会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肤色的生物。
悄悄的,他渐渐地接近了他的目标,他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直线,他此时的眼里只有他的目标。突然,他从地面窜出,以雷霆之势用自己的刀手,刺入他认定的目标的后背,得胜的笑容不由得挂在了脸上。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那人一愣,感觉自己的刀手好像刺在了一块铁板上,可就在他一愣之际,他偷袭的目标挥手一劈,他便身首异处,头“咕噜噜”滚得老远。蜥人的偷袭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的介入根本对那些人的厮杀,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接着,他们又是打得遍体鳞伤,野草茂盛,拼命食草叶,被风器杀死,又被风器复活;如此反复,在他们死了十次,复生了十次后,贯穿李天后背胸口的大洞,终于痊愈如初了,他也在第十次微风将止的时候苏醒了过来,那回到他身体里的‘颜色混杂透明的一魂’再也没有出来。
他缓慢地从火红的龟裂地面爬了起来,虽然在他复生的过程中,这里又加入了好多人,但在他苏醒的一刻,他那浑浊无神,有些像死鱼般的眼睛,却很快的在众多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偷袭他的蜥人。
在他找到蜥人的一刻,死鱼一般的眼睛闪动着瘆人的杀气,目不转睛的瞪着蜥人,双手撑起僵硬的身体,向着蜥人蹒跚的走去。
可没走几步,便被他靠近的一人一掌挥出,在他的右肋下划过,李天堪比元婴期的身体顿时被拦腰截断,仅左侧的肉皮还连接着。复生后的李天,不过几息的时间,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