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龙凤轩附近出现的大tú shā事件,其中绝大多数人怨气不散,在它们过完头七后,也就是第八天的时候,这些人的魂魄受怨力影响:成为了一个个无意无识的幽灵;这些人的怨力不仅久聚不散,而且还相互影响,使其怨力更剧更浓,久而久之,使这里成为了‘阴煞之地’。
又经过半个多月的阴煞侵蚀,这些无意无识的幽灵——华夏族俗称的‘白九儿’,终于演变成了‘阴魂’,受前世记忆的影响,无意识的回到生前最牵挂的地方,或人的身旁。
这些阴魂又被龙凤轩附近的阴煞侵蚀十数日,终被其身上的阴煞影响,便开始或多或少加、或有意或无意的做出一些害家人的事情。
“快点儿吧!只要把头往里一伸咱们一家三口不就又在一起了吗?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和孩子二人孤儿寡母、孤苦伶仃的呆在那阴冷潮湿的地方,受人欺凌吗?”由于男子久久不能下决定,妻子怀里的儿子也大哭了起来,于是妻子只能一边劝诱着他,一边哄着嗷嗷直哭的儿子。
现在义首城可以说是妖孽横行,城里的居民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阴魂、如魔蚊一般蛇虫鼠蚁的魔物、如诈尸一般尸变的僵尸,以及它们的尸奴……
想到这些,再看看自己的妻儿,男子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终于,在妻子一遍遍的威逼利诱下,把自己的脖子伸进了套在树枝上的麻绳里。他的双手刚一松,脚下的纸盒便失去了支撑,他的双脚也随即失去了着力点,不禁地的在半空中来回扑腾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立即充斥着他,顿时使他为之一振,昏昏沉沉的大脑也随即清晰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好好的就寻死觅活的?”
同时他也看到了脸色奇怪的妻子,不由得心中大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呢?现在的妻子已经死去了!它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它的出现本就是一件诡异的事,自己怎么可以受它的蛊惑呢?
瞬间的清醒,立即敦促他抬起双手紧握勒着自己脖子的绳索,双手用力,想要把脖子伸出来;他的一系列动作,无疑刺激到了他的妻子。他能够做出寻死的行为,可是他的妻子经过十几天的不懈努力得来的,又岂会让他轻易的放弃?
眼看男子就要撑出绳索,它慌乱中扔了一直抱在怀里的儿子,纵身扑向吊在树枝上的丈夫……
“啊……”看到自己的‘妻子’扔了怀里的儿子,男子下意识的伸手一直,并张口喊道。可是原本已经有些离开绳索的脖子,由于他的双手离开,再次死死的勒在麻绳上,使他不能正常的张口说话,而发出了“啊~”的喊声。
当他再次感受到强烈的窒息,并急忙再次抬起双手抓住绳索时,他的‘妻子’却已经抱住了他的双腿,令他倍感吃力,原本轻松就可以取出环形绳索里的脖子的他,只能拼劲全力的使劲儿往上引体。
可就在此时,他却又看到了令他张目结舌的事情:那被自己妻子抛向儿子,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摔倒地上;而是就那么的悬浮在了空中,稍作停歇后,便无风自动的飞向他;并在靠近他后,一双只有三个月大的小手拼命地掰着他紧握绳索的左手。
“原来自己的儿子!一个只有三个多月的孩子,竟然也是这么的想要自己去死!让自己的父亲去陪它!可想而知它们的生活在那边是多么的艰辛!”想到这里,男子的思想再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好不容易燃起的生机,再次被亲情渐渐淹没了!
男子的生命体征在一点点儿的流逝……
“啊~”
就在男子即将昏迷的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他。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却看到一条漆黑的铁镣穿透了自己妻子的胸口。
没有了妻子的拉扯,男子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受紧握着绳索,定睛观看:其中一个矮矮的瘦子:身穿黑色大褂,头顶一长长的黑帽,上写着血淋淋的:‘天下太平’四个字,身挂一套铁镣枷锁,另一个人则是高高瘦瘦的青衣男子;而刺穿妻子身体的铁镣,就来自于那矮矮的瘦子身上的铁镣枷锁。
铁镣穿过妻子的身体,然后镣头一转,便又刺穿了正用一双小手掰自己左手的儿子。被串在铁镣上的妻儿,不住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它们的身体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但它们身体的颜色却在慢慢变淡。
这时,男子的脖子也从绳索里取了出来,并双手一松,跳到了地上。怯怯的来到这一身黑衣打扮的矮子身边,哀求的说道:“大人!还请您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妻儿啊!”
“你确定它们还是你的妻儿吗?”浑身黑衣大褂的怪人冷冷的反问道。
听到怪人的提醒,看看串在铁镣上的妻儿,男子不禁地陷入沉思:“是啊!它们真的还是自己的妻儿吗?自己的妻儿不是已经在近两个月前的一场大火中丧生了吗?而这些日子里一直纠缠自己的——应该是自己妻儿的鬼魂才对啊!
想当初,自己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如果这鬼魂还有生前的一分情意,又怎么会一直不间断的蛊惑自己寻死呢?还有自己的儿子,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