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子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了。她那样狠心的一个人,定是将自己忘记了个干净,怎么回来看自己。
不是说,她将要与宁王定下婚约了吗?外面的人传的那样轰轰烈烈的,她似乎每天都能听见关于她的消息,关于她和宁王的怎样怎样,他怀疑她是不是只记得还有一个宁王,忘记了他。
是啊,她不会记得还有一个我的,那天的话,她说的那样狠,那样绝情。
他是恨的,那样的恨,恨她是那样的恨,看不见他的痴情,也看不见他对她的关心和爱。
有那么多次,他都恨不得跑到她的身边,掐着她的脖子好好的问问她,她是不是没有心,不然,怎么会这般狠。可是他又是带着幻想,强迫着自己不去见她,强迫着自己忘记那天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这样他就可以幻想着,自己与她还是之前的关系不曾改变。
所以这些天他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幻想的活着,清醒的的恨,幻想时的悲哀。她怎么能明白,她现在竟是能够的她站到自己的面前了吗!他怀疑这是不是最近他想的太多了,已经开始病态了吗?
楚子书看着这个应该幻想中的人儿,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进,那样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样的真实,他似乎能听见她呼吸的声音,闻着到微风里传来的她的味道。
他自己确实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她就会像是在梦中一样烟消云散一般。可是,她的步子这样的慢他好生着急。
“子书,”端木青觉着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像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开走一般,漫长,又忐忑。
可是,楚子书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唤,依旧是将直直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没来由的,端木清的眼泪在这一刻开始汹涌澎湃,没有在眼眶中多加停留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她到底做了什么,他怎的会变得这般模样,是了,初一说的对,是折磨,看看她将这个男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子书,我是清儿!”端木清上前一步抱住楚子书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腰,泪水打湿了楚子书的衣服,暖暖的,像是透进了肉里。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子书终于确认,这个人,这个女子,这个磨人的妖精儿,确实是个活生生的存在,楚子书的双手回应般伸出来,却并没有落在端木清的身上,悬空在半空中,拳头深深的握住,又松开,又再次握住!终于问出了口!
“啊,”哭的稀里哗啦的端木清,并没有听清楚楚子书说的话,或许是听见了心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端木清,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楚子书努力的咽口水下肚,并没有给端木清后悔的机会。
“我,”端木清松开抱着楚子书的双手,推开一步,眼睛的定定的看着比她高上许多的楚子书。
“我不管,不管你在想什么,清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这一次是你自己要过来了,我给过你机会了。”楚子书一把将端木清抱在自己的怀里,没有给端木清说话的机会。紧紧的,紧紧的,将端木清拥在自己的怀里,像是要将她自己的血肉里一般。事实上,他确实就是这般想的,若是能够就这拥着她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他怕,他怕端木清在说出什么绝情的话出来,其实在她松手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喜欢她一直拥着他的样子,那样的依赖。
“子书,子书!”端木清在楚子书的怀里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太大,她感觉自己已经要停止呼吸了。
“清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楚子书并没有发展端木清的不适,而是越发紧紧的拥着端木清。似乎用了自己的生命。
“啊,咳咳。”终于楚子书发现了端木清的不适,微微松开了自己的手,撤开了自己的力气,在发现端木清不停的咳嗽之后,才彻底松开手,却依旧不安的将一只手搭在端木腰上。
“清儿,”楚子书唤了声端木清的名字,真好,她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可以叫她的名字,而她还会回应自己。
“嗯,”楚子书终于舒过气来,这才注意到楚子书刚刚在画的东西,那是一副人物的肖像画,而画上面的人,是她啊!脑子里的印象该是多么的深刻,所以才会画的这样的相像啊。端木清刚刚忍住的眼泪,又有了往下掉的架势。
“脑子里全是你,心里面也全是你,所以就画了一个你。清儿你可知道,你来了,便再也没有了后退的机会。”楚子书注意到端木清的目光,从身后拥住端木清,双手牢牢的锁在端木清的腰上,让她离开不了他半步。
幻想也好,做梦也好,能够这样紧紧的与她靠近,他很满足,若是梦,那么他愿意一直沉睡在这样的美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可是手上触感,呼吸里的味道又是这样的真实,他忍不住猜想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忍不住幻想未来,幻想他们的长长久久。
“我知道的,子书,我知道的。”端木清靠在楚子书身上,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