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还没有成行的画作,端木灵此刻的心是狂躁不安的,记得从端木清的萧生出来开始,她便不能够定下心神作画。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端木清在乐器方面竟然有这么高的造诣,甚至能够扰乱她的心神,可是她不甘心,怎么着,她都不想输给端木清,这个被她看不起的,一个同乡下而来的庶出的女儿。
她怎么肯承认自己不如她,她拼命的让自己不去听不去听,稳住自己的心神,开始在宣纸上面画着。可是那萧声仿佛有魔力一般,自己带往她耳朵里跑去,让她无法稳住自己去认真作画。
忽然,一阵笛音从台下传来,到是解救了快要乱了舞步的慕容雪,和无法稳住心神的端木灵。台上的慕容雪一愣,分神去看了看台下的声音从何而来。看见那人,感激地笑了笑,顿时,巧笑嫣然,夺人心魄。
要紧闭着的端木清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台下,那笛声传来之处,看见那吹笛之人,目光对视,也是微微一愣。收起自己萧声之中,那隐隐的杀气。端午灵和慕容雪,这才真正的从压抑中解放出来。
顿时,笛萧两声,融合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放松,不再去想其他。就这样,一附一和,加下,慕容雪妖娆的舞姿作陪,叹息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那舞台之下吹笛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坐在楚子书旁边的靖王殿下。他本就在音律上面,极具有天赋,今日,端木亲的萧声一起,他便惊为天人,心里顿时有引入知己的想法。
或许别人的眼中,看到的是舞姿美妙的慕容雪,或端庄大方的端木灵,他全是也连看见了隐在舞台后方的端木清,那般的随意而坐,却能够拨动他的心神。
可是,听着听着,便发觉不对,这才出来制止。为了救慕容雪她们,更是为了救她。是的,更是为了救她,则天子脚下,她也太随意了些,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出它曲中的问题,那就不好了。
同样,眼里只有端木清的楚子书,眼睁睁的看着靖王殿下与端木清久久的对视着。
醋劲儿涌上心中,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杯,当成这两人给捏得粉碎,事实上,他已经付出了行动了,要不是因为身后的初一发现连忙拦住,这第二个酒杯又要花成粉末了。
这大晟的京城不比别处,更何况他们此刻又是在皇宫之中,这皇帝皇后,都在看着呢,说不准,此刻哪里就藏着那么几双眼睛盯着他们。组织为了能够让子皇帝心里安心,已经到光养晦了这么久。现在,在这紧要关头。他们可万万不能露出什么把柄,或者说让人看出什么破绽。再说了,他觉得两个人就算是看那么一两眼,又没有什么关系。组织的心事,当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记得,刚刚那会儿主子还是挺高兴的,估摸着因为端木小姐用主子的萧的原因吧,现在,这般模样,不得不说,主子的醋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初一没有发现的是,其实,楚子书手上的这个酒杯已经破了。锋利你的瓷片已经陷进楚子书手指里头。隐隐有了血色,只是被楚子书,用内力护着没有让它落地而已。
楚子书一直都是觉得,端木清只能够属于他一个人。她的一切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只能够属于他一个人。只能够与他分享,以前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可是这一次,这一晚,平白有了靖王殿下的参与,所以他醋了,并不是单纯的吃醋,而是因为,他深刻的明白,深刻的知道,过了今夜,他可能就藏不住她了,她的好,会被别人发现。
他心里莫名的恐慌,以前她没有在现出自己的才华的时候。便已经那般惹人关注了。过了今夜,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他才猜不到,或是幸运,或许不幸运。他能够隐隐猜到。
所以,他才会隐隐的不安,此刻,他恨不得扑上台去,将那个磨人的小妖精藏在自己的口袋里。不许她露出分毫,只能让自己看到。他为自己担忧,为她担忧,更加为他们的将来担忧。今夜,端木清为他们本就艰难不易的将来,又增加了不少的阻碍。
可是怎么办,就算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依然不能够不想她。不愿意怪罪于她。她是他的劫吧,注定了的劫。
其实因为这一场合奏,心里有想法儿的,又何止是楚子书一个人。在坐的每一个人,包括台上的慕容雪再内,内心何尝不是波涛汹涌。当然,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人的想法最大。端午家的男主人,端木清的无良爹。
终于,一曲终了,众人像是还没有从这天衣无缝的合作之中走出来,依旧有些痴迷陷入这曲子,这舞蹈之中。
确实,多少年以后还是有人记得,这一年的中秋之夜,留下的曲和舞。
“妙哉,妙哉,实在妙哉,今生我能够听到如此美妙的曲子,看到这般惊绝舞姿,实在不枉我来这尘世走上上这么一遭啊!”大臣之中,一位有些年迈的大臣突然感叹道。众人也在这一句感叹中。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纷纷看着台上互相感叹道。
“陛下,如此旋律,如此舞蹈。是我大晟之福啊。”你以为大臣也起身走出,想着陛下行礼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