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忙活了一整天的人们,早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睡眠。可是在相府的一角,依旧明亮些,显示些屋内主人的无心睡眠,而这正是端木清的愿意。
端木清已经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坐了许久,小夏几番想要将帮端木清更衣睡觉,却是被端木清给阻止了,甚至将,什么的丫鬟都指使出去。
她静静的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有些恍然,她的面前摆放的正是,今日宴上贵妃所赐给的腰牌和今日回程之时,收到的玉笛盒子。
她心里知道,或者说,看到盒子里面装着的玉笛的那一刻却是已经知道了。这玉笛正是靖王殿下今日与她合奏之时所吹奏的笛子,她当然一眼便能够认出来。
可是,她并不明白,靖王殿下,赐给她笛子的含义,或者说其实心里面已经隐隐明白了,却在那个念头萌发的那一刻就被她给遏止住了。
她此刻有更加烦恼的事情,是的,更加烦恼的事情。
有关于宿命,有关于前世今生。今日她在收到贵妃娘娘腰牌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些乱了。
今日端木秀还怕她不明白你的腰牌的含义,可是她的四妹妹怎么明白。这腰牌,她前世便一直在她的手上呆着,她怎么会不明白着腰牌的含义。可是那应该是她嫁给宁王之后,救了贵妃之后的事情才是。
可是今生。她与贵妃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可以说,她其实是有些避开贵妃,不跟她有过多的接触的。
可是这腰牌,却到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今日那陛下明明并没有放下赐婚的念头,她知道,这念头一起,便不是轻易能够压下的。
她的心里竟隐隐有些念头,难道今生不论怎样做,终究都是逃不拖前世发生的那些种种吗?
难道真的,不管她怎样的挣扎,都逃不拖最后横死的结局吗?对了,还有子书,今生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自己的心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对自己。对子书好一次,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现在苍天竟然告诉她,不论她要怎样的挣扎,命运依旧是这样,依旧会按照前世轨迹来走,她怎甘心,怎么可能会甘心。这般想着,端木清的眼角悄悄的留下了一滴不甘心的泪水,一点,一点都从她的脸颊缓缓走过。
“你的这一滴眼泪是为谁流呢?”若是我也就罢了,若是别人,他定要将他毁掉。
楚子书的声音有些冷淡,看端木清的眼神有些空洞,想是对着她说话又想起不是,而是对着空气说话,婚或者两者都没有。
端木清听着声音睁开眼睛,便能够从铜镜中看到,一身黑衣的楚子书现在房间的柱子旁,依着柱子靠着,这姿势似乎保持了许久。
“子书。”端木清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愣愣的呼喊出声,在联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顿时又一阵心酸。眼泪有些不听使唤,积聚了许多在她的眼眶,欲流未流。
“该死,你最好是因为我哭的。”楚子书看着这般的端木清,终于狠不下行了在无动于衷。走过来将端木清拥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他早就来了,远在她回来之前,他对她有些一万个的不放心,也就是这一万个的不放心,让他做不到听属下的劝阻,关心什么是不是月圆之夜,只想跑来静静的看着她,能够看着她才能确认,才能确认,她还是自己的,并没有被别人抢去。
今日的她有些耀眼了,耀眼的让他觉得不安,所以他才会赌气,赌气不在第一时刻站出来,只是为暗中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在看到她落泪的那一刻,他又有些忍不住了,见不得他伤心,更见不得也许不是为自己伤心。
“子书,我本来以为你会不理我了。”端木清这么说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今日她所吹奏的萧,其实其初一偷偷给她送来的,算是解了她的一难,可同时子书让初一告诫过她,要三思而后行,可是她并没有三思,而是压迫了慕容雪和端木灵了,她本以为最后她是可以解决的。
可是等靖王救了一局,真正见实到皇后和贵妃之争斗她才明白,她终归还是将她们想的简单了些。
她本以为,她没有听他的话,他肯定会气自己一阵子的,今日余光看向他的时候,可不就是一张黑脸吗?
而且,今日离席的时候,她一抬头就没找到他的人影了,可不就是生气的节奏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和自己过意不去。”拥着端木清的楚子书满足的叹息,他怎么会真的不理她,那不是在折磨她,是在折磨他自己。
“那你……”端木清想要质问他为什么离开的那么快,眼神都不留给自己的事情。
这会儿,她急着需要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了,找到她与子书在一起的存在感。找到自己还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我的马车,在外没有走远,可是我却看到了靖王殿下的人。”那会儿,她本想着想要跟她说上一句话安心,却没想会撞上靖王送礼的人。说着,楚子书,便样梳妆台上静静的放着的玉笛上面看去。
“嗯!”端木清眨巴眨巴自己的已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