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风吹拂,门窗微动,此时的天气已进入寒冬,丝丝凉意灌入房间中令得欧治汗毛微微竖起,眉头轻抬下缓缓收起了功法,透过门窗缝隙看着天空若有若无的星光,心头一阵压抑
欧母这半年时间一直没有现过身,欧治早已猜测到母亲似有惊天秘密压在心底,大感不妙下欧治更是每日加倍勤修苦练,直觉中唯有自己实力强大才能为母亲分忧解难。
他已经摆脱了睡觉的习惯,直接将睡觉换成了修炼化神诀,实力提升能够提升得这么快也是与他不浪费分毫时间脱不开关系。
“谁?”
欧治突然惊呼出声,身形闪动片刻来到了房门外,一道红芒一闪即逝,在银装素裹的冬季天地很是显眼,低头一看脚下一张羊皮卷与厚厚的一扎书信,欧治抬起头直直看着红芒消逝的天边。
抹去脸色滚烫而咸涩的泪珠欧治毅然转身迈进了房间中,火烛亮起欧治将羊皮卷放在一旁,直接心急的翻起了书信。
“治儿,你能成长如此之快娘很是欣慰,但切忌你的一切都不可跟人多说半句,哪怕是你爷爷。今日娘便告诉你这十数年来你一直不曾所知的事情......”
‘十数年前,燕国前线战场上,燕国王牌军队二皇子旗下炎龙军团正与来犯之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一个身着银盔战袍相貌与欧治有三四分相似的青年大汉身先士卒,手持方天画戟来回冲杀,无一合之将。
“铛”
突然大汉脸色一沉,横举大戟挡住了一道灰黑灵光,双手紧握,定住了颤动的大戟,大汉看向了半空一处虚无之地。
“来者何人,想要我欧闫龙的命,直接现身便是何须做这小人偷袭之事?”
“嘿嘿,”
苍老的笑声传出,在大汉的注视中虚空一阵扭曲,一道佝偻的身影突现在半空中,身着黑袍,相貌苍老,但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得周边近千米内的士兵都停止了争斗,满目惊骇的看着黑袍老者。
“灵王!”
大汉脸色终于大变,沉声道:,周围的士卒听到更是一阵哗然,脸上无一不是惊骇欲绝,不过出于对自己将军眼前大汉的信任,愣是没有一人退走,纷纷聚集在大汉身边,形成战阵与半空老者对峙。
但令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老者与大汉交谈几句后,突然发怒,一掌拍下,天空出现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灵力手掌,强绝的灵压死死的压制住所有人的身形,眼睁睁的看着大汉被其一掌拍进泥土中。
“告诉你们的主子今日之事若有传出,我便如这般拍死他。”
老者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然后在众将士的愤慨中身形消散空中。
第二日燕国帝都传出了令整个燕国震惊的消息,一直所向披靡屡战屡胜的炎龙军团在与邻国交战中大败,燕国最年轻的灵侠将军欧闫龙光荣战死。’
欧治的抓着书信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双目中更是浮现无尽的仇恨,却是没有泪水流出,似乎全被滔天怒火蒸发干净。
“嘭。”
一团紫炎升起,书信刹那间被化为灰烬,双手驻桌,低头垂首,“咔咔咔”声响起手指已全部没入了檀木桌子中,欧治浑然不觉,肩膀微颤下终于两行清泪滴落到了桌面上,溅起的泪花配合这孤灯房中尽显衣服凄凉悲切之感。
良久欧治猛然抬起头,双目紫色光芒大盛,似穿透窗户,穿透院墙,穿透虚空扫视到了正在离去的欧母,嘶哑的声音响起。
“娘,父亲的仇恨,我不会让你独自背负的。”
寒风吹来,令得房间温度大肆降低,却冻结不了少年的泪水,似乎那泪水中拥有着莫名的力量,足以让这天地自然之力为之折服。
欧治从母亲的留书中得知自己父亲身死另有其由,母亲更是只身去探寻那已断十数年的线索,他对于实力的追求已经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若是有足够丹药的话不再去炼器炼丹,每日间除了打坐练气和修炼化神诀以外就是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打熬自身根基。
疯狂的日子过去了十数日,经过如此长时间的发泄欧治也渐渐恢复了常有的冷静,这一日欧治在心思稍作沉淀后便翻阅起了母亲留给自己另外一样东西。
“上古器修?”
双目满是惊骇,欧治越是知晓得多,越是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不足。一道道新鲜词汇涌入眼眸,一项项奇闻异事传入耳中。
此时的欧治才知晓自己的母亲身份极为不简单,似是跟中土世界一个铸器世家大有关联,这上古器修便是母亲得到的传承,上面包括功法与铸器手法一应俱全,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等到突破灵士后修炼所用。
手掌用力握了握羊皮卷,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欧治将心神沉浸到了羊皮卷的叙述中。
“上古天武世界武修已发展到一个盛世,灵王满地走,灵宗多如狗。如此庞大的武者数量造就了无数惊才绝艳之辈,各大势力也不再相互忍让,纷争四起,涂炭笙歌。世界战火纷飞下,对于武器的要求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