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恋君兮君不知。”
————《越人歌》
走到家的陆安年躺在炕上,一动一不动,自己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自己的愿望达到了,但是为何心里像是缺了点什么?
脑海中呈现出早上看的电影中的场景。
监狱里老图书管员,在得知自己已经刑满快要释放时,他用锥子顶住别人的脖子,试图让监狱拘留他,可是监狱里的人都知道,老图书馆员是不会伤害他人的。
最终反抗无效的他不得不离开监狱,去尝试着融入社会,融入那个自己被关进监时轿车是罕见的玩意,而自己被放出来时轿车已满地跑的社会。
但是他真的能融入这个社会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老图书馆员最终选择了上吊自杀,并给监狱里的好友写信到:
“自由来的太迟了,希望监狱里不要将他这种年迈的老人放出来,因为他们已经和社会脱槽了。”
陆安年的脑海里不断的有图书馆员身影闪过,他面对社会变化的不知所措,以及面对死亡时的坦然。
老图书馆员临死前的那种释然,就像毒刺一样在陆安年的心里扎着,扎的陆安年喘不过气来,扎的陆安年回不过神来。
活着比死了很难受?
当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年轻的银行家的身影又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自由,二十年如一日的,最终挖通了监狱,获得宝贵的了自由。
“人一出生总要做些事情,或去生存,或去死亡!”
此刻,陆安年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监狱里的老图书馆员,当然,只是有点像而已。
“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我心里有牵挂,有放不下的人和情啊!而看图书管员却不一样,他独自一人,了无牵挂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吧”
陆安年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他与老图书馆员之间的异同。
那么我呢,我又该如何选择?
陆安年的脑袋转的越来越慢,眼皮像铅块坠着的一般,这一次陆安年没有数绵羊,就睡着了。
农村的天空没有雾霾笼罩,没有高楼遮挡,夜晚的天空是璀璨的,是一眨一眨眼睛的,放眼望去,是真的能看见星河的。
星光洒在大地上,洒在树梢上,洒在屋檐上,洒在窗户上。
当然也透过玻璃轻柔的洒在陆安年的身上,还有他眼角的泪滴上。
可惜啊!
“星光再怎么照射泪滴,泪滴再怎么璀璨发光。”也不会折射出海市蜃楼,即使是假的。
因为屋里很暗!
上海市松江区某高级小区内:
黑暗中有一点红色的火光闪动着,一会儿暗淡下去一会儿又亮了起来,突然红色的火光猛的亮了一下,又慢慢变暗变暗,直到没了火光,然后又慢慢的的亮了起来,接着一个优美的划线在空中出现,跌落在地,炸裂出它一生中最美的一瞬。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身影朝路灯底下慢慢的走去,等他完全暴露在灯光,才看的清楚来人是一名年轻男子。
那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
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似是充满缺点,偏又让人感到他是完美无瑕,这不单指他挺秀高颀的体格、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更指他似是与生俱来的洒脱,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又在这冰冷气场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只是那微微皱着的眉头,以及嘴角的苦涩说明着他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有感情的人。
“时间过得真快啊,又到母亲的祭日了,是该回家看看了。”
男子嘴里慢慢的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这漫漫的长夜听。
男子抬头望着路灯,他觉得,只有仰望路灯才会晓得什么是寂寞难奈。
无论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夜阑人静之时,路灯都是寂寞的隐忍者。当朝阳从东方升起,路灯便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黑夜,悄悄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着下一个黄昏的到来。
当人们已甜甜的梦乡,那一排排路灯又仿佛边关哨所里的哨兵,孤独尽责地伫立在街边路旁,默默地给行人送去光亮。在深更半夜,那些鼾声如雷的人们,有谁会感受到路灯的孤独与寂寞呢?
男子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与路灯不同的是他是一个流浪者,一个没有家的,孤独的、寂寞的隐忍者和流浪者。
孤独折磨人,也成就人,孤独是远离嘈杂,去找心灵的寄放,孤独有时让人迷失,也有时让人找到自我。
不能说孤独不好,但是想成就大事者,必先能耐住孤独,孤独是远离人群另一种人性中真我的回归,只是陆文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什么人性的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