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若,不看一眼你想看许久的月亮吗?”韩赤月终究出声提醒,虽然上官惜若拜托了他好多次,但是看到入神想事情的上官惜若韩赤月总是不忍心打扰,为此没有少遭对方的埋怨。
上官惜若听到韩赤月的话,微微一笑,随即起身打开窗户。夜风习习,月亮亘古不变的挂在天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上官惜若状似无意的道:“如果我是天上的月亮就好了,不必担心民生也不必担心所谓的国际战争。”
韩赤月一语不发,拿出一件十分精美的大氅给上官惜若披上。随即若有所悟的从袖子中摸出一封信来,递到上官惜若眼皮子底下。
上官惜若接过来打开一看,随即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壬擎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能把富隆县治的如此服服帖帖,我当真是好生佩服他。”
“壬擎棋非常厉害,他未进入富隆县之前就知道那个县的症结所在。虽然你没有授予他一官半职,不过他还是利用自己的本事,把这个县整理的很好。怎么着,要不要招他如朝?”韩赤月鲜少夸人,但是这个壬擎棋却由不得人不赞叹。
上官惜若仔细将信读了一遍,随即道:“他能够用迷信来治疗迷信,当真是有点儿本事。不过咱们不着急,咱们要好好的把他晾一晾。这个人如今士气太盛,猛然把他放到朝堂里,只会成为一个被人攻击的靶子。”
“可形势不等人,而且也难保对方不会有什么想法。”韩赤月不无担心的道,毕竟所有的读书人都难免心高气傲。若是上官惜若这样冷落人家,说不定对方会明珠暗投。
上官惜若摇了摇头,十分自信的道:“相信我,他不会的,否则他就不是我需要的人。一个立志要做大事的人,绝对是一个等得起的人。心浮气躁的人,又何以成大事。不过有了一个能够应对事情的人虽好,我还缺少一个大管家。”
“大管家?壬擎棋还不够?”韩赤月有些疑惑的道,在他看来壬擎棋的本事已经天下难有人再匹敌了。这样的人,足以辅国安家了。
上官惜若朝着天上的月亮伸出了手,结果除了凉风什么都没有抓到,随即回头对韩赤月笑道:“壬擎棋是一把剑,一把可以劈开当前迷雾的剑。手中有一把剑,虽然足以自保和攻击人,却不足以让我本人强大起来。我需要一个大管家,能够统抓统观的人,他不行。”
“你的心思,似乎太大了。有些时候还是小一些好,免得招致祸事。”韩赤月知道上官惜若是什么心思了,这个人早把眼光放到了绊倒敌人之后了。这样固然可喜,不过在麻烦还没有找上门之前,自己不应该主动去寻求麻烦。
上官惜若关上窗户,径直走到韩赤月面前,以不允许对方逃避的视线道:“小月子,你觉得如今这个时局,是一个只要自保就可以平安无事的时代吗?不招自来,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所以与其被动挨打,我宁愿多走几步。小月子,当我的小太监,似乎有些委屈你了。”
“在这里能养精蓄锐,怎么能说得上是委屈呐?”韩赤月心中开始猛敲鼓,总觉得上官惜若在打着某种坏主意。
上官惜若打了一个响指,随即笑道:“知我者,唯君也。自始至终,我可没打算让你只做一个伺候我冷暖的小太监。反正南夷那里也是龙潭虎穴,不回去也罢。”
“你的意思不会是……”
“没有猜错,我就是想让你当我的大管家。等了许久,终于让你上路了。想想这一路,当真有让人出冷汗觉得好怕的时候呐。别说话,我不听任何拒绝的语言。”该强势的时候,上官惜若绝对是一个女王。
第二天早晨,朝臣们迅速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与以往三三两两成群结派说笑不同,今日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右前方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印象有些模糊。不对,哪个人是哪根葱不重要,关键是他竟然敢站在百官的前面。
左丞相张廷玉面色不太好,望了望那个人,对方一领红袍,头顶三寸相冠,神色泰然。随即又望了望人数突然增多的侍卫,心里暗叫不妙。而六王爷则面色如常,谁都不理的安然而笑。
略微陌生的太监尖细的嗓音一起,众人就明白眼前这个人是谁了。这个人,这个和张廷玉并排而立的人,不就是曾经的小太监叫什么小月子的吗?怎么一小子月子大翻身竟然跑到朝堂上来了?
群臣们刚刚腹诽完,上官惜若已经安然坐在龙椅上。龙袍皇冠,看似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手中多了一截儿不怎么好看的木棍。呃呃呃,好吧,那不是木棍,而是从开朝皇帝传下来的无息木。张廷玉和张居正交换了一下神色,两个人的后背变得更加恭顺。
而朝臣门内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中却已经明白,即将有大事发生。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皇上行此事的决心堪比金子,最好不要加以阻止。
上官惜若在龙椅上环视了一下朝中群臣,随即毫无帝王做派笑嘻嘻的道:“诸位爱卿,咱们汉唐向来讲究的是有功必赏,有怨必报。这也是朕的信条儿啊,所以朕这次就要报恩了。眼前这个人,你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