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飞拱手朗声道:“劫持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属下的弟弟。正是因为属下管教不严,弟弟才做出这等事情。皇上,罪责在卑职身上,还望你饶却弟弟一命。”
“哦,原来此人是你的弟弟?可是一母同胞?”这倒好玩了,如今凤栖飞可算是名满京城的武将人才,为何他的弟弟却成为了强盗?
凤栖飞点了点头,油漆漆面的人突然出来道:“听说新皇帝虽然是混混,但也赏罚分明。我自小就性格叛逆、脾气暴躁,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和哥哥没有丝毫关系,还望皇上明察。”
上官惜若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随即道:“好了,凤栖飞你先起来。劳驾你先将这些举人安全的送回书院中。还有这些看热闹的人,也请凤栖飞你妥善安置。至于其他的事儿,朕自会处理。各位,今天的事儿希望各位能守口如瓶。”
地点转换,人员分外两组。韩赤月在楼上雅间招待麻衣书生,而上官惜若在楼下招呼强盗首领。慢慢悠悠的转了转手中的茶,上官惜若对已经洗去面上油漆的强盗道:“本是一个玉面书生,奈何做这等营生?”
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宝剑不离手,没什么好气的道:“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儿和我哥哥无关,还请你是非分明不要迁怒于无辜的人。”
“我们两个之间能够说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你看你长的高大魁梧又有一身力气,这样的人朕怎么舍得浪费?说实话朕暗暗替你不值啊,你应该是难得的将军之才,不该埋没于此啊?”
那人一脸冷笑,随即有些蔑视的道:“我才不管你是九五之尊还是皇上,也不管你这番言论是何目的。我只想知道一点儿,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哥哥?”
“这个取决于你呐,你哥哥的命运是由你来决定的。”上官惜若笑道,心想大道理讲不通,那么就只能实行小九九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她上官惜若说到底也是这样一类人呐。
“说下去。”
“如果你肯跟朕进宫,完成朕交给你的事情,那么你的哥哥就会不受任何牵连,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呐。如果你冥顽不灵,那么以‘家教不善’治罪你的哥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吧。”上官惜若笑的一脸可亲,完全不顾及对方已经涨红的脸。
“你不敢动我哥哥,起码我有能力让你不动。”油漆漆面的人一脸威胁,大有欲将上官惜若嚼之而后快之感。
上官惜若笑了笑,随即想到等在隔壁的那个人,心中有了主意。慢悠悠的喝下一杯茶,在对方几乎要暴怒的时刻,上官惜若笑道:“好吧,你先离去吧,朕暂时不会动你哥哥的。”
这下倒让油漆漆面的人感觉有些不安了,他想到了无数种情形却没有想到如今这种。确定上官惜若不会动自家哥哥后,油漆漆面的人满腹愁绪的离开了。
那个人离开没有多久,韩赤月就领着那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麻衣书生前来拜见。上官惜若倒也没有客气,径直说道:“其他人巴不得见到朕,为何你却一副不欢喜的模样?”
“皇上可曾听过一个故事,昔日魏王再和臣子饮酒作乐之时,魏王突然道:‘这个音乐错了。’原本魏王还期冀臣子能夸他见多识广,结果臣子却直谏道:‘这话不该是皇上说出来的话,皇上你将乐官放到什么位置了?’”
上官惜若故作不知的道:“朕愚笨的很,听不懂先生的话。”
“敢问皇上,请问你亲自种地,收成一定会比经验丰富的老农好吗?敢问你懂得很多音乐知识,水平会比越是的水平高吗?当然鼓励桑梓,皇上你需要做出表率,但是皇上你还是要做直谏该做的事儿啊。了解事情发生规律,让万物各在其位,各守其序,应时而动,这才是君主的所为。”麻衣书生丝毫不客气,开口就是对上官惜若的一顿猛批。
上官惜若挑了挑眉,随即略显轻佻的道:“皇上该做的事儿啊,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书生,你说朕减免赋税如何,这样老百姓就会丰衣足食对朕感恩戴德了吧?”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非但不能让国家丰衣足食,却有可能让老百姓食不果腹,还请皇上三思。”麻衣书生当真受了惊吓,话语都有些发颤了。
上官惜若基本了解此人和一般的书生有所不同,不过他还是笑着问道:“朕这样替百姓考虑,减免百姓的赋税,不正合乎王道?”
“皇上是曲解王道的意思了,皇上这样做只会让百姓心生惰性,最终形成一个人人不作为的懒国,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只能是百姓和皇上您。”麻衣书生声音终究稳了下来,大抵也明白刚刚那句话是皇上在试探他了。
上官惜若身子微微前倾,笑道:“那么依照书生的意思,朕该如何收取赋税呐?”
“百姓和商人为考虑的两极,具体数字还请皇上定夺。”虽然了解国情,但是具体的数字唯有调查才能知道,是以麻衣书生不愿开口妄言。
“每个皇帝都想要一些不生事的顺民,这一点儿你如何帮朕做到呐?”
麻衣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