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我,这不是我的本意!”原本一直在自责的壬擎棋,突然怒吼出来。是这个人的错,不是自己的错。可是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计策,才会导致这种现象发生,所以是自己的错,绝对是自己的错。
上官惜若摇摇头,略带哭腔的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突然兴起,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错了,那两条人命是我害的。”
“别说了,是我的错。”壬擎棋继续抱头痛哭,似乎除了哭泣,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上官惜若也跪倒在地,摇摇头,哽咽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错的非常离谱,或者说整个路线都错了。”这不是上官惜若第一次哭泣,却是懂事后上官惜若为数不多的掉眼泪。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事情已经造成,追究是谁的错有用吗?再说了,比起在这儿无尽的忏悔,用行动来弥补,不是所有人更想看的吗?”韩赤月左手提溜起一个,右手抓起一个,凶狠狠的道。
壬擎棋的眼泪如玉珠般滚落,他低泣道:“可是……”
“可是什么,别忘了你是魏吴国的使者,你若是在这儿一蹶不振,难道你想挑起魏吴国和汉唐国的战争和仇恨吗?你倒是表现出你的忏悔了,你让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怎么办?”韩赤月一脸恼怒的道,这个人的心眼儿被猪油蒙了吗,怎么一下子退化成笨蛋了。
“壬擎棋,你别自责了,是我的错。”上官惜若抽泣道,满眼的泪花,让人观之不忍。
韩赤月上下提溜了上官惜若一下,叹口气道:“既然你知道你错了,那么你准备逃避责任吗?既然做了错事儿,你就有责任将其订正过来。你这种要死要活的神情是给谁看呢,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吗?”
上官惜若哑口无言了,当真是哑口无言了。她才发现,自家的小月子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一个存在。
韩赤月再度叹了一口气,随即道:“再说了,那三个人只是受伤了,又没有真的死。你们有心哭丧,最起码得等人真咽气儿了再说啊。”
“真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当时为壬擎棋而特意带来的御医,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了。”
两个哭成泪包的人,立即笑开来。
望了望和自己不适碰头的壬擎棋,上官惜若道:“算了,咱们都别自责了。拿出最好的负责任的方式来,让所有的读书人找准他们的位置。朕决定了,不提倡读书了,朕提倡多样化发展,让每一个人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天空。”
“恩,不提倡和强制读书绝对是好事儿。不过,皇帝,你也照顾一下我这个读书人呗,啥时候在公开场合和我见一面吧?”壬擎棋马上意识到自己有重任在肩,是以开始见缝插针。
上官惜若再一次傲娇起来,慢悠悠的道:“这个嘛,容我再慢慢想想。”
“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我下去!”安立峰的临时住所里传出一声怒骂,紧接着一名虎背熊腰的人战战兢兢从屋里爬出。虽然他身壮如牛,神态却如过街的老鼠,真真的一个面如土灰。
“安大人怎么了?”
安立峰完全没有想到魏吴国留在汉唐的密探正好此时来访,望了望略显狼藉的现场,怔了怔,道:“原来是密探大人,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哦,这是咱们皇帝传给安大人您的密札,我怕事情紧急,所以就连夜赶来了。”
安立峰伸手接过密探递过来的密札,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随即叹口气道:“咱们魏吴国的皇帝当真是性情多变,原本讨厌壬擎棋讨厌的紧,而今却又让我多多关照他。”
“或许皇帝喜欢的不是壬擎棋那个人,而是他手中那本‘素数天经’。”
安立峰知道这位密探忠心有余而思谋不足,是以状似赞同的道:“或许吧”
“皇帝的密札已交到先生手中,在下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安立峰施礼等对方走远,放重现怒气,恶狠狠的道:“书没抢到,却让那个人看到了自己下人的脸,但愿那个人真的死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与安立峰期盼背道而驰,小跟班儿和其他几个人都被救活了。睁眼看到那个在灯下读书的人,小跟班儿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
“不恨我吗?”
壬擎棋闻言眉宇间一紧,手中的书突然落地,随即转过脸对自己的小跟班儿露出和煦的笑容,“如果你死了,我可能真的会恨你,毕竟这样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而如今你还活着,我又没有什么损失,那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抢了你的‘素数天经’,还引发了一场灾难……”
“职责所在,你又何错之有?”壬擎棋淡淡的道,“对于你这样为主尽忠的人,说实话,我很佩服。”
“不用把我说的那么高尚。”小跟班儿有些内疚的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对你不住。”
“不必,因为我也没拿真心对你。”
小跟班儿愣了一会儿,随即问道:“那么,你有拿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