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笑,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凤栖兮当真是大动肝火了,对于这种软不垃圾的人,他真是喜欢不起来。
上官惜若点点头了笑,胸有成竹的道:“虽然朕此行大体无忧,不过未雨绸缪总才能有备无患。所以,当朕发出这种警号的时候,朕希望你能将你的士兵化整为零潜入魏吴国。当然,这种可能性也很低,大概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吧。”
“原来如此,我们是后卫之兵。不过这样来得及吗?”凤栖兮眼里笼罩着重重的忧虑,毕竟魏吴国可不是一个软柿子,那是天下第一强国,他们这点儿游兵散将能掀起什么风浪吗?
想要用好一个人,就要知道那个人的软肋在哪里。上官惜若如同诱人犯事儿的恶魔的一样,低声道:“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的那些兵,在朕的手里,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吗?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你,难道不想和世界上所谓最强部队斗智斗勇一番吗?”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平白送死。”凤栖兮真挚的道,这是心里话。他总觉得自己怎么着都行,但是这帮跟着自己混的兄弟,万万不能受一点儿委屈。
上官惜若不是第一次和凤栖兮打交道了,自然知道他看中什么。对于凤栖兮来说,大概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重过兄弟情义了,即便是刚刚,他也选择了维护自家兄弟。
“你怎么用我都可以,我的兄弟还请你放过吧。”
上官惜若端起一杯美酒,放到鼻子旁闻了闻,随即道:“你不相信你的兄弟,朕可是相信他们。或者说,朕非常相信自己。朕曾经是个无所依靠的混混,所以最擅长的便是用最简单的东西胜过那些看似无坚不摧的东西。”
这一番话虽然够狠,却也透露着一个人浓浓的自信。凤栖兮知道这个人曾经用不堪一击的汉唐士兵击败了马上民族东狄,并成功的将当地人民同化。所以这样的人,大抵是值得信任的吧。于是他抬起头道:“凤栖兮,以及凤栖兮手下所有人听凭皇帝您的调遣。”
上官惜若淡淡一笑,神色冷静的道:“有凤栖兮将军你这句话,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告别凤栖兮后,上官惜若乘着一定红色小轿子继续往魏吴国驶去。这个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国家,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当真是让人好奇啊。
壬擎棋先上官惜若一些时日抵达魏吴国,而踩着众位使臣成功完成任务的他,自然受到了魏吴国皇帝的热烈欢迎。非但给他加上了一些实职,甚至将其奉为太子太傅留在宫中。
壬擎棋没有拒绝,倒不是他不懂礼,而是他看透了皇帝背后的用意。世界上虽然没有了‘素数天经’,却有一个‘素数天经’的壬擎棋,所以不管是拿来做招牌,还是真的用,自己都是一个不错的工具。
搬入皇宫已有五天,对于宫中的一切他仍暗暗称奇。太子虽身居东宫,却鲜少参与朝政。二皇子手握重兵,广结党羽,皇帝却视而不见。这个国家究竟是何走向,已然成了定局。
今日本是太子二十岁加冠礼,按理说应当大肆庆祝一番。然而让人略感好笑的是,皇上只招揽了几个朝臣,草草的办了一个家宴,就完成了太子的加冠礼。
若是为了节俭着想,那太子的生母理应参加吧。但是没有,自始至终,魏吴国的皇后就未曾露面。
别过太子,壬擎棋原欲回到自己的廖舍。只是被精美的假山假水绊住了脚步,等醒悟过来,见到的只是面色不豫行色匆匆的皇帝和一位面生却略显高贵的中年女子。
仪式之所以简短,完全是因为魏吴国皇帝对这形式主义什么好感。正欲走入凤栖宫的他,却被一个衣装华贵、略显憔悴的老妇拦住了去路。岁月在这位老妇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只是这个人的举止却透露着曾有的风雅和高贵。
“皇后的身体不好,为何不在凤宁宫歇息?”
“皇上,臣妾为你唱‘采莲曲’好不好?”还未等魏吴国皇帝作答,那女子就径直唱了起来。非但是清唱,还翩翩起舞。舞姿轻灵优美,宛如水中的荷莲。
只是这优美的舞姿对于魏吴国皇帝来说无异于听腻了的朝事,看着就让人烦。是以皇上招呼都不曾打一个,径直在女子身旁穿过,直直的向凤栖宫走去。
“皇上,你不要臣妾了么,你当着不要我了?皇上,是谁陪你去溪边流浪?是谁跟着你一起打天下?是谁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你出卖了自尊?又是谁扶着你坐上了龙椅?皇上,你不要臣妾了吗?”说到最后,这个原本还万分有气质的人,竟然变得异常激动。非但语调又高又尖,而且鼻子也开始不断流血。
魏吴国皇帝原本还有一丝丝忏悔,但见老妇的嘴脸,竟然差点儿吐了出来。是以挥了挥衣袖,大步走去,不曾带走一片云彩。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站在不远处的壬擎棋眼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道:“魏吴国当真是没有多少日子了,不是灭于日渐强盛的汉唐,就是败于萧蔷之内。”
“壬先生,在赏花?”不知何时来到壬擎棋身边的安立峰,终于忍不住出口道。
壬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