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凤公主摇摇头,十分坚定的道:“不,他一定会帮我的,我有这个自信。”或许很多人都说汉唐皇帝是混混,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但是营凤公主却觉得那个人很温柔,那是一种尔虞我诈之人不曾享受过的温柔。
壬擎棋保持沉默,此刻他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壬擎棋先生。”营凤公主对壬擎棋施了一礼,轻声道:“我该走了,谢谢你。”
壬擎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有所动。
此刻上官惜若正在和自己的臣下收拾东西,毕竟大局已定,他们也是时候该回国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上官惜若立即回头,了然的道:“公主此次来,恐怕不是为了听快乐的乐音吧。”
“汉唐皇帝,你可曾记得自己说过,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如今我当真想要过快乐的生活了,不过却有一点点小阻碍,不知你可否能帮我?”营凤公主直率的道,她就是这样坚定不移的相信着此人。
上官惜若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朕是一个君主,凡事自然会以国家的利益为最大考量。如果公主所说的事儿危险不到汉唐国,我自然会帮。”
“不会威胁到汉唐的,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救一个无辜的女子。”
对于信任着自己的营凤公主,上官惜若当真深感抱歉。不过她也已经没有退路,毕竟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国家利益才是最大的考量。是以她笑道:“我要知道对方的身份,毕竟朕总不能去帮公主救一个死囚。”
“她不是死囚,她是上官楚儿。”对于上官惜若,营凤公主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需要。她就是相信她,无条件的相信。
“可是前些日子陪魏吴国皇帝宴请我们的上官楚儿?”上官惜若对于这样的目光和信任心有惭愧,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她就断无退却之理,只能一步步往前走。
营凤公主抿紧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需要您的帮助,但是这件事儿却并不能给您带来任何回报,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曾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儿姑娘犯了什么事,被关在哪里?”
营凤公主用力咬了咬下唇,终究抬起低垂的头,轻声道:“她没有犯错,犯错的另有其人。如今她在我的寝宫中毒,还请您救她一命。”
上官惜若沉吟片刻,轻声唤道:“韩赤月,你随公主走一趟吧。注意保密身份,不要遗留麻烦。”
韩赤月目光微凝,随即低头应允。只要是上官惜若的命令,韩赤月不无服从。只要是上官惜若的话,韩赤月会全盘接受。这与信任无关,只是本能而已。
两个人趁夜前行,又专拣荒凉的小路,是以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望着硬挺挺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营凤公主当真是看到了自家的末日。
营凤公主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韩赤月眼疾手快将椅子踢到她的身下,才让她没有出丑。营凤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勉勉强强的道:“谢谢你和你的主子,我有些不方便,就不留你了。”
韩赤月本已抬腿离去,却又收回来道:“公主想要如何做,毕竟楚儿姑娘似乎很受盛宠,若是殁在此处,恐怕会有事端。”
“不错,说不定我这个公主就要成为粪土。”营凤公主并无隐瞒的道,“可是除了接受,我还能做什么。死人不能复生,我只能承受这一切。”
“未必,老天从来不会讲任何人推向死路。走向死路,只是那些固执之人的选择而已。”这句话是上官惜若说过的,韩赤月并未有心记忆,只是话却已经活在了自己的心中。
“你有办法?”营凤公主有些急切,毕竟如果能活着,谁都不会选择死亡。而且重点不是自己活着,而是自己的母后也能活着。
韩赤月揉了揉眉间,神情有几分犹豫,终究开口道:“臣自幼习医,除了会为人看病外,还会一点儿易容技术。”
营凤公主直视了韩赤月许久,发觉对方似乎并无其他的想法。略微沉吟一会儿后,才慢慢的道:“你是说……”
“如果公主能够找到一名和上官姑娘身形相似的人,臣会为她特制一副人皮面具。虽然不能瞒很久,但一两日不成问题。”韩赤月神色未动,语调舒缓。
“可终究会暴露不是吗?”营凤公主眼眉微挑,显然心有怀疑。她本身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人,至于上官惜若,那当真是一个例外。
韩赤月道:“那个人终究要死,不过是被与公主无关的人杀死在皇上的面前。”不是人冷酷,是人太过多情。正是因为多情,才会选择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并且乐意为此承受来自心灵的折磨。
“望先生救我。”沉吟许久,营凤公主终究说出此话。
很多时候人们要的不是事情真相,而是顺利成章。这件事情自然也不例外,重点不是谁来杀死上官楚儿,而是如何让杀死她的人不是皇后娘娘且理由能被天下人信服。
“赤月公子,你打算如何让这件事情变得圆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