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朝臣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帝王的异常,沉寂在知识海洋里的他们浮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们继续小声交谈,当然也时不时会和李兴禹说上几句,以示他们并没有冷落他这位盟国的使者。
威楚国皇帝心有闷气的饮完一杯酒,心想汉唐皇帝上官惜若不过是一个街边长大的混混,怎么看起来比他这个科班儿出身的皇帝还要牛气?
一抹狠光在威楚国皇帝的眼眸中划过,差点儿捏爆酒杯的他在心中暗道:“不行,不能任凭汉唐这样成长下去,一定要好好的压上一压。动不起武,还不能玩文的吗?”
威楚国皇帝想要欺负汉唐皇帝上官惜若,而李成龙也有意的在士兵中寻找‘李四儿’,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寻到她。‘李四儿’究竟去了哪里,难道他真的跑去和西戎对抗了?
答案是绝对不可能,一来上官惜若是一个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儿,她怎么舍得跑动跑西让自己气喘吁吁呐?还要一个原因,那就是比起西戎来眼前这个人更加重要。
赤炎将军微微皱起眉头,有些许不解的道:“汉唐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朕没什么意思啊,两军交战自然要擒贼先擒王了。”上官惜若眉开眼笑,一脸无辜,一副完全不认为自己做了错事的模样。
赤炎将军垂下眼眸,以尖酸刻薄的语言道:“翻云覆雨好玩儿吗?那么大的一个汉唐还不够你折腾吗?你还真是街头混混儿呢,性子又够恶劣。”
“谢谢夸奖,原来用四字成语夸奖人是这么好听呐。”上官惜若依旧眉开眼笑,仿佛对方刻薄的话语对他来说是无尽的赏赐。
“胡搅蛮缠吗,当真是够无赖。”赤炎将军面无表情,言辞冷厉,“这招儿对别人或许有用,但我是魏吴国的赤炎,不是别人。”
上官惜若这才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十分好奇的盯着赤炎将军的脸瞧,发现对方依旧是面具脸,自觉无趣的撇撇嘴道:“战争应该也结束了,朕放你回去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懂得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流血?”赤炎将军发疯似的怒吼道,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床铺上。
上官惜若嗯了一声,随即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缓声道:“你还真是应该狠心的男人,竟然舍得如此对待你的左右手。手是用来实现梦想的,不是用来做怒吼的伴奏的。砸坏了床没事儿,砸了自己的梦可就不值得了。休息好了再走吧,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朕关好。”
虽然对方边行边说,这些话还是很清晰的传入赤炎将军的耳中。望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身影,赤炎将军一手遮脸,低声道:“这个人,当真是个傻瓜。”
月色如水,直让人肚中睡虫作响。上官惜若咬了一口辣椒提神,继续处理飞鸽传书来的重要文件。结果却不小心呛到,一杯水就这样送到了她的面前。上官惜若十分自然的接过水,压下了口腔和喉咙中的沸腾之意。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垂眉说话的韩赤月神情微微有些萎顿,不过声音清冷如常。今天的他身穿一袭深蓝色儒衫,加之一头白发,当真脱世出尘如世外高人。
上官惜若微微颔首,示意她已经知道此事。容易驯服的马儿不好骑,好骑的马儿不易驯服,这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已回国都,李成龙坐镇边关,不过他好像一直在找你。”
上官惜若挑了挑眉,看向韩赤月:“我的魅力当真是天下无敌,你看又成功收拢了一个粉丝。不过,如何将李成龙堂堂正正的带回汉唐,我还真要好好思索一番。”
“恩,心情很好?”
“看得出来?”上官惜若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铁二蛋初战告捷,我想不高兴都不容易。那家伙果然潜力无限,说不定以后能和李成龙一较高下。”
韩赤月淡淡的应道:“偶像就是用来效仿的,记录就是用来打破的,而李兴禹注定是用来为你笼络人才的。”
上官惜若眉睫一动,未有话语。
“威楚国多少对汉唐有些感谢之意,如今挖墙脚正当时。何况,李兴禹如今又人在威楚国,空手而归岂不有些糟糕?”
上官惜若这才哭丧着脸,十分不舍的抱住韩赤月道:“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想采纳。毕竟我的原则是‘谁出主意谁去干’,我可不想让你跑去和李兴禹传信儿。”
“傻瓜,不是有信鸽吗?”
上官惜若这才拍了对方的脑门儿一下,“对哦,没人来结草衔环,咱们可以信鸽传信啊。”
临近冬至,天子也天渐变短。李兴禹时不时抬首望云,似是观赏,又似若有所盼。只是云儿变换万千,却并无他人带锦书而来。在各种情绪的杂糅中,李兴禹渐觉疲惫,今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中风景变换有东狄的苍茫、魏吴国的山水也有汉唐百姓的笑颜。原本容色淡然心无挂碍的李兴禹,见到汉唐百姓的微笑,嘴唇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挽了起来。正当此时,空中突然飞来一只硕大无比的彩蝶,翅膀轻轻的拂过每个人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