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兄你真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莫清欢现在虽已成废妃,不再有承欢之名,但却成了一代权相,其地位绝对是今非昔比!”说到此,上官惜若仿佛被欲望所引诱,贪婪的舔舔嘴唇继续道:“白兄可知,此次莫清欢前去南越国求药,那南越与孟朝本来就势同水火,既如此,那南越怎可愿将镇国之宝拱手让人?”上官惜若阴冷的眼淡淡的扫过我,“也不知道这女人给顾玄烨那小人施了什么迷药,竟让顾玄烨提出以数十座城池作为交换!”
“数十座!”我闻言,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你胡说!他怎会以城池作为交换,接连丢失数十座城池,哪怕实力再强,也会元气大伤,如此作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上官惜若不屑,“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身边的侍女便可知晓,真是愚蠢之极!”
我转眸,凝碧却轻垂眼睑,眼中的不忍却毫无遮拦的流露于外,让我看的清楚。
“即便如此,你可曾想过,此处乃是两国交接之地,若是欢儿在这里出事,很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乱。”丰赫哥哥依然语速平缓,无任何激动情绪。
未等上官惜若答话,我便一阵抢白:“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鹬蚌相争,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连我也低估了他的野心!”
“没错!我要的何止一国,我要的是这个天下!顾玄烨那个懦夫,整天只知道儿女情长,哪里配得上为一国之帝?君临天下的应该是我,是我!”上官惜若张开双手,深呼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这样的江山,只配我这样的人才能拥有。”
“是吗?”司马丰赫终于忍不住,一声轻笑,“若是我说不答应呢?”
“司马丰赫!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若是你肯助我,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若不然……”
“若如不然?”低低一声嗤笑,“你又想怎样?”
回答他的却是上官惜若招招致命的手段!上官惜若纸扇轻摇,扇骨再次发射出无数支透明的气诀如同道道利剑,刺破狂乱的劲风,对准司马丰赫的脖颈、双眼等一系列死穴,快且狠!
丰赫哥哥面不改色,唇角笑容丝毫不减。在手中旋转生花的玉箫铮然而出,飞至齐眉。只手握住流苏一端,剑尖出鞘,带着一声轻吟。长剑如蛇,委蛇辗转,将近前的剑花一一拨开。
上官惜若见一招未成,便再次纵身一跃,以扇为剑,直指司马丰赫眉心。白衣随风猎猎作响,丰赫哥哥却如同临落得谪仙,几欲乘风归去。扇骨一合,穿过丰赫哥哥的耳畔,看似从容避过,却仍暗藏危机,只见那一刺失败的扇骨,凌厉展开,乘风,一个回旋,便直击丰赫哥哥的百汇。
“小心!”我大惊失色,慌忙提醒道!
“噗——”血花飞溅,为浅碧的衣裳添上了朵朵桃花。
“凝碧!”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力再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楼中月若无其事的从凝碧腹中抽出被鲜血染红的白刃,眼中尽是冷漠,嘴唇上还沾染上数滴面前人喷洒出的血液。而她的右臂却也被凝碧随身的飞刃所伤,鲜血顺着手臂,划过指尖,滴滴洒落在地。
剑刃离腹,凝碧的身子像被秋风抽尽了生命力的树叶,摇摇欲坠,最后倾轧在我身上。
“凝碧,你好傻!”我抱着怀中虚弱的女子,喃喃道。
凝碧确是浅浅一笑,一如初见般,明媚动人。这时,原来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来,失去笑容的不仅是我,还有凝碧,这个曾经也是笑靥如花的女子。
“大人,凝碧终于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了……”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泪水涌落,滴滴浸湿凝碧白皙的脸庞。
“不……”凝碧轻轻的摇了摇头,“您听我说,凝碧从未背叛过大人,犹记得,我被皇上指派过来的第一天,刚要对大人行跪拜之礼时,大人便说,日后,若无外人,我们便以姐妹相称,无需计较那些个劳什子规矩。您知道吗?凝碧从小便无父无母,是皇上还做皇子时,一次出游途中,见我可怜,便将我捡了回来。从此,我便跟着皇上,为皇上夺天下,清君侧,刺杀强番之王,甚至武林之主。一路走来,我见惯了尔虞我诈,流血漂橹。却从未见过像大人一般沉静的眼眸,在你的眼中,我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心,那颗渴望安定渴望平凡的心。咳咳……”凝碧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负荷,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一口一口的咯出血来。
“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留着以后再说好不好?”我带着哭腔祈求,我真的怕了,这血就在我面前染红了坐落的一片,那么显眼,像是盛开在彼岸的花朵,引领通往奈何桥畔的路。
“不……不,欢儿。”凝碧断断续续却又坚决,“可以这样唤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说过,以姐妹相称的。”
凝碧灿然,带着满足,“谢谢……咳咳……你听我说完,我怕我……我以后没时间了。”我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