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恭被小学徒那个跳跃的思维整的快要发火了,真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他只是想问上官惜若娘的事情,他非要给他整出这么多,还有什么叫有凤来仪,那是说上官惜若是皇后命好不好,真是没文化。
“那个,我们说说上官惜若娘亲的事情好吗?”
“哦,你别急啊,好吧好吧,我们说她娘亲的事情。”小学徒接到司马恭身上散发出来压迫的气质,有些呼吸不过来,悄悄的后退一步:“其实我们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只不过是有一天看见她娘从张员外家出来,要知道,张员外这个人和他妻子一向是伉俪情深,虽然上官惜若娘长的很漂亮,不过我们不相信张员外会对这样的老女人有感觉的啦!”
对于小学徒的习惯性走题司马恭只能选择无视,他看着那依然寂静无声的门,担忧着上官惜若的身体,待会他一定要问问上官惜若,自他走后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后,重点来了哦!”小学徒不满听众的走神,他张张手:“两个月前,有人竟然来我们这里问关于上官惜若姑娘的事情,虽然那个人自称是京城里的人,不过那种谎话只能骗别人啦,像我这样的人一听就听出来了,明显是城东口音,他们那里人说话老是卷着舌头,还想骗我,哼,也不打量打量我小灵通是何许人。”
“城东?”司马恭飞快的在脑海里过滤着信息,城东的,只有陆嫣然了,上官惜若说好、陆嫣然曾给她看过她娘亲的物件,那果然就是陆嫣然的人了。
“不过最奇怪的就是一个半月前了,又来了一拨子人,也是打听上官惜若的,没说是哪里人,不过据我推测应该是跟你一个地方的人,他们长的可凶神恶煞了,然后第二天上官惜若她娘就来央我师傅配了好几个月的药量。”
“医者父母心嘛,我师傅也没问什么就答应了,我估摸着是不是去找你们了啊?”小学徒好奇的看着司马恭:“难道你们走错了?”
“那张员外家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司马恭知道此番应该是问对人了,虽然这个人唠叨了一点,可是至少给他的信息都是最一手的。
“那个啊,那个可算是我们苏州一大奇案了,真的,没有人看见,那张家的人都不见了,包括那二三十个下人,哎呦,你不知道这件事在我们这里闹的多大啊,现在那个张家还跟鬼宅一样不敢有人靠近。”
“你相信鬼魂之说?”司马恭他从来不信这个,而且看这个人表情,应该还有东西想要卖弄,于是故意激他:“难道是你也不知道,所以才这样吹牛。”
“你别侮辱我的专业!”小学徒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听众了,所以很不爽自己的专业被侮辱:“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魂,我当然知道,只不过那晚出事的时候很晚了,所以没人看见罢了。”
司马恭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那晚,你看见了?”
小学徒自信的挺起胸:“废话,所以我说我根本就不应该做一个大夫,我要去做间谍一定很厉害,哎呀,跟你差什么话题啊,那晚很奇怪,大家都睡的很早,就连我师傅那个老是喊失眠的家伙都早早的上床就寝了,我其实也睡了,不过睡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尿给憋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去蹲茅房,然后闻到什么甜甜的香味,就觉得更想睡觉了,不过我们这里的茅房更臭,所以我硬是抗住了睡意啊,撒尿出来经过大门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见什么声音,然后就霸着门缝看了一眼。”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好多黑衣人蒙着面,将张家的人都往马车上面赶,而且很明显,张家的人也都是昏迷的,哎呀我的妈呀,把我吓死了,这件事我还没跟别人说过呢,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小学徒压低声音刻意制造那种神秘感:“他们的马蹄都是包着棉布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匪可以拥有的!”
小学徒的话说完,司马恭忍不住的陷入沉思,那么井然有序的动作自然不是一般土匪可以做到的,而且很明显,那天整个这一片区的人都早睡是因为闻了那股香味,而小学徒要是没有被尿憋醒,要是厕所的臭气不够的话,他也看不到,那么,所有人都会很简单的认为是神奇消失。
是谁,肯定是京城里的人,可是,究竟是谁,可以有那么大的手笔,可以半夜开城门,可以压制住知府不去彻查这件事?德妃,陆嫣然还是另有其人?
“你不觉得师傅整治的时间太长了吗?”小学徒从腰间掏出一把瓜子咳了起来:“以我对师傅的了解,一般只要我说故事说一半他就会出现了,怎么今天到现在还不出来啊?”
司马恭也觉得奇怪,里面非常的安静,安静的简直,不像有人在里面!他猛然的推开门,白胡子的老大夫倒在地上,原本躺人的床榻上空无一人,窗口大开,很明显,上官惜若被人劫持了!
小学徒赶紧将手里的瓜子收起来,上前扶起老人:“师傅,师傅你怎么了?”他虽然八卦了一些,不过,师傅的养育之恩他却是不敢忘记的:“师傅你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