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太后娘娘先前说的将军是不是姓阮?”上官惜若调笑般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却如那千军万马一般的奔腾起来,或许,她父亲是谁很快就能知道了。
“是,不错,他就是前朝的阮陵靖,阮将军!”太后因为激动而忽然猛咳不已:“咳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枚戒指究竟是怎么来的吧!”
上官惜若因为惊诧,所以没有捏紧那枚戒指,滴溜溜,古朴的戒指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起来,难道那个人就是她爹?可是,那娘亲呢,谁又是她娘亲:“呵,这真的是我娘亲给我的,不过娘亲说我不是她孩子,至于我爹是谁,娘亲从未说过。”
太后猛然的捶着床:“那是我的戒指你给我给我!”那个是阮家祖传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张上官惜若究竟是谁,为什么她能拥有那枚戒指,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上官惜若弯腰从桌腿处捡起那枚戒指:“我娘亲已经不见了,我现在必须凭着这枚戒指找到她并问清楚,如果太后娘娘有兴趣的话可以跟臣妾一起等。”
“你娘不见了?”太后瞪着眼睛看着上官惜若,然后发出古怪的声音:“呵呵,你娘那个千年狐狸也会不见了,我看她是躲起来了,张上官惜若,你别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遇险你那个娘亲也不会。”
“为什么?”很明显,现在太后的怀疑已经被解除了,不过游戏并没有结束,她还有很多戏要做给外面的人看:“难道娘娘知道什么?”
太后收起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的看着上官惜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娘吗,她可是只千年的狐狸,这个世界上可没有谁能真的捉住她,连先皇都不能。”
上官惜若皱眉,难道娘亲和先皇也有什么牵扯,可是为什么娘亲从未跟她提过,甚至娘亲非要将她往其他方向引?
上官惜若起身收好戒指:“天色已晚,太后娘娘要注意保护好身子,臣妾也就先回去了,太医明儿会再来给娘娘尽心诊治的。”她现在有点乱,为什么感觉只要事情一接触到皇宫就会变得晦暗不明,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她必须要好好的调查。
“张上官惜若!”太后眼见着上官惜若要开门,坐好身子喊道:“哀家若是允了你和恭儿,你还愿意吗?”
上官惜若的手轻轻的按在那门闩之上,她看着那完整的窗纸,想了一会才慢慢的苦笑道:“太后娘娘,挡在我们之间的,从来就不是您。”
说着就拉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回头,对身后的小宫女嘱咐道:“去请巧儿姑娘,就说本宫在御花园等她。”
小宫女唯唯诺诺的点头离去,上官惜若笼着袖子,仰头看那单薄的月亮。
巧儿一阵小跑的跟在一个小太监的身后走了过来,请了安便安静的站到了一边,上官惜若,回头,目光有些冷漠:“我走了之后,有谁进去过太后的寝宫?”
巧儿思量了一番,说道:“娘娘走后没多久奴婢就听见屋内有动静,于是和守在屋外的清宁一起进的屋,然后太后娘娘说要见您,清宁就匆匆出来找您了,奴婢一直在门口候着,并未见有人来过。”
上官惜若伸手将拦在路边的一枝树枝给折了下来,清脆的声音让巧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惜若,见她面上冷冷的,心里更加没了底,回想自己说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恰当的,于是只好抿紧嘴唇,等待这上官惜若的指示。
“巧儿,你觉得本宫怎么样?”上官惜若忽然顾左右而言其他,只是清冷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的喜怒难辨。
“娘娘是奴婢在这后宫里遇到最好的人,奴婢万死也难报答娘娘的恩情。”巧儿的头低的更低了,她的十指冰凉,或许这番话以前的上官惜若听了会觉得很好,可是对于现在的张上官惜若,这些话就显得虚伪的多。
“最好的人啊?”上官惜若继续折着手里的树枝:“本宫以前听老人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或许本宫的善良,就成了那些下人们做贱的理由了。”
“奴婢不敢!”巧儿被上官惜若的话惊的满头大汗:“娘娘,奴婢是万万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情,请娘娘明查!”
上官惜若从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气,却再也没说什么,抬腿绕过那跪在地上的宫女:“好了,天寒露重,我们回去吧!”警告也警告了,剩下的,就看那个人自己了。
“娘娘!”巧儿忽然低声唤道:“请娘娘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娘娘的事的。”或许她的身份并不能让上官惜若完全的放心,不过,良禽折木而栖,以前的张上官惜若太过温雅或许依靠不住,不过现在的淑妃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想要从她手里讨得便宜,估计这后宫里还没几位呢。
上官惜若嘴角上翘:“没事,本宫知道本宫家境贫寒没有什么权势,自然比不得你以前的主子,不过巧儿,你跟在本宫身边也有段时间了,皇上对本宫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这后宫里,圣宠才能决定一切,不是吗?”
“是,是德妃娘娘让奴婢注意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