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使人沉醉,却也容易惊醒那梦里的人,上官惜若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司马恭,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究竟是谁的人?”再睁开眼,双目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痴迷,她试着抽回手,一双眸子净是清冷:“竟然伪装成了他的模样,说吧,你究竟是谁?”
男子诡异的抬起嘴角:“淑妃怎么会这样问呢,刚刚,你不是还很沉醉的吗?”若说这后宫的女子比他们戏子都要能干的多,说变脸就变脸,说无情就无情呢。
上官惜若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折叠着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甚是端庄:“本宫伊始只是好奇,不知恭王爷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现在看来,竟是有人胆敢冒杀头的危险来假装王爷,胆子不小嘛!”
身后的树林里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上官惜若咬咬牙看着那个男子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的功力!”她突然倒退三步倒在地上,罗裙被枝叶勾破,只见她一手掩住脸颊目光里是满满的惶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约本宫到这里来!”
话音未落,就见司马修带着德妃从树林里现了身,德妃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司马修却是一脸的喜怒难辩:“淑妃,你这是演的哪出?”
上官惜若捂着肚子嘤嘤的哭着:“臣妾早上忽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纸条,说约臣妾到此有事相告诉,可是臣妾来了之后这个人却装神弄鬼,甚至还假扮王爷……”
德妃上前似笑非笑:“怎么,淑妃妹妹这么胆子大呢,人家说约你你就来,这幸好是没发生什么,要是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得了了。”
上官惜若低着头啜泣着:“臣妾以为这个会告诉臣妾一些有关臣妾娘亲的事情,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只是太思念娘亲了。”
德妃眼见着司马修面色稍霁,顿时心有不甘:“皇上,这可都是淑妃的片面之词,夜黑风高,她却与宫外男子厮混于此,臣妾以为……”
上官惜若不甚娇弱的看着司马修:“皇上,臣妾可以保证臣妾真的没有与此人有任何瓜葛,而这个人”她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那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此人假扮王爷夜闯深宫,臣妾觉得此人必然与后宫女子有瓜葛,皇上,请求将此人发配大理寺,严加查看!”
这进了大理寺的人,有理没理都要掉了三层皮。
那黑影赶紧跪下:“吾皇圣明,草民只是……”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司马修身边的一个老太监下手封了口,上官惜若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当场毙命的人,心里无比的苍凉,这就是人命吗?多么的不堪一击,在这里,原来比草芥更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淑妃要是没事就去前面的静心庵吧,朕在那里等你。”说着就带着德妃一行人消失,上官惜若一个人坐在枯草之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尸体,好冷。
静心庵由于司马修的到来而变得灯火通明起来,上官惜若安静的跪在蒲团之上,夜会男子,这恐怕是后宫里最忌讳的事情,可惜,都怪她布局不够细致,只是一心想要吸引出妃子,却忘了,那些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
“淑妃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司马修看着那个跪在面前却没有一丝悔改的女子,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他也想给她一个小小的告诫,有些人,在这里,想也不可以。
上官惜若捏紧袖子里的东西:“臣妾只想告诉皇上,臣妾与那名男子并无纠结,臣妾此番到来也并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
德妃决定一定要在今晚将上官惜若治死,否则她将永世难安:“淑妃这说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高操了,相约西月静心庵,这样的句子都写出来了,怎么,淑妃还想狡辩只是想找出你娘亲的事情吗?”
上官惜若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德妃,一笑:“我倒是奇怪了,若说那男子写给我的情书,德妃怎么倒是能够倒背如流?莫不是,这情书倒是出自德妃您之手?”
“胡扯!”德妃慌忙看向司马修:“皇上,你莫要听信那淑妃的妖言,臣妾,臣妾只是……”
“你只是派了个宫女安插在本宫身边,德妃,本宫说的可有错?”上官惜若打定主意这次怎么样也要将这德妃给拖下水,于是跪直了身子看着德妃。
德妃很想点头说是,可是这张上官惜若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说这话一定是在给自己下套。
上官惜若要的就是她哑口无言:“皇上,臣妾一直到昨天才知道,原来臣妾身边的宫女巧儿竟然就是德妃的眼线,德妃一直在命令巧儿做些对不起臣妾的事情,甚至连臣妾生孩子,以及难产的事情,这德妃都有参与。”
事情一但牵扯到了皇子便变得严重起来,德妃慌忙跪下:“皇上,臣妾没有,您别听信这张上官惜若信口雌黄,臣妾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
上官惜若看着那跪在身边的女子冷笑连连:“怎么,既然做了还怕被说出来吗?本宫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你……”德妃忍不住的开始直冒虚汗,这张上官惜若究竟掌握了多少东西,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是打雁的反而被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