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假包换,不过我投河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哈哈,脱胎换骨有木有!”粒儿上前抱住上官惜若的手:“我告诉你哦,我进宫之前曾经见到过一个貌美妇人,她告诉我,万般皆有果,不过这皇宫里的果子都是歪瓜裂枣。”
上官惜若喃喃道:“是啊,万般皆有果,只是为何我们都看不穿呢?”若是真的可以看穿看开,又何至于这么痛苦:“对了,你是新人,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无端的,上官惜若就想信任眼前这个女子:“我要找一个人,就在这椒兰殿,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够找到吧?”
“行啊,找谁,什么样貌,多大年纪,是男是女?”粒儿丝毫不犹豫的就反问道。
“一个中年的女子,应该是民妇打扮,有人告诉我她是被软禁在这里,可是我不方便和兰妃撕破脸皮,你要是找到她就想办法带她出宫,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粒儿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口:“没事,我跟石埠熟的很,偷偷带一个人出去没问题,可是你确定这就是你要我帮你完成的心愿吗?好没有挑战性唉。”
“是的,你若是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如果娘亲可以安全离开,她就没有任何顾虑了:“那个人千万不能落到皇上手里,所以就算是石埠,你也不能说实话明白吗?”
“ok!”粒儿弯着拇指和食指伸直了其他三指:“成交!”
巧儿看着粒儿兴致勃勃的走了出去,有些担忧:“娘娘,这个粒儿靠谱吗?您根本就不了解她,怎么还敢拜托她事情呢?”
上官惜若做起身子借着巧儿的手将那凉了的药汤一饮而尽:“她是新人,兰妃不会提防她,她可以避人耳目的进来,自然也有办法出去,这宫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了,巧儿,她身上的热情,可以给我希望,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
“是”巧儿端着空碗站到了一边,现在的娘娘就好像那碗已经凉了的药汤,冰冷的刺骨了,之前的种种希望逐一的破灭,于是连着心都开始淡漠起来。
“巧儿,晚上去请皇上过来坐坐吧!”上官惜若重新躺回了床上,事情就该一件一件的解决,她闭上眼,药性似乎发作了:“我再睡会。”
很多时候,人只有在睡着了的情况下,才会觉得一身的轻松,只是,这病体缠身,她却愈发的怀念在苏州的时候了,那时候,娘亲总是很温柔的看着她,那时候,没有任何的尔虞我诈,那时候,她还那么的简单快乐……
“娘……我疼,上官惜若疼……”眼泪细细的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巾,可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娘亲,娘亲,她疼,她难受。
司马修听说上官惜若请他,心里也大致知道她的想法,于是放下手里的折子,抬起眉,淡然的说道:“你去回复你们家的主子,就说朕这里还有些事,等得了闲便去看她。”
巧儿不敢妄自揣度圣上的心思,只好惴惴的退了出去,门口正好遇到一个严肃的老头,她赶紧低下脑袋,不知为什么,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简直让她害怕。
回到大殿,门口守门的宫女安静的垂着脑袋,只有一个年纪较长的嬷嬷从寝宫里走了出来,见着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巧儿姑娘回来了?怎么样,娘娘嘱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巧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笑:“怎么,主子的事情你也想知道?”这个嬷嬷好不懂事,竟然想这样旁敲侧击探查娘娘的事情,真是的。
老嬷嬷连忙露出更加谦卑的笑容:“你这说的哪里话,奴家只是关心娘娘关心你嘛,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巧儿疑惑的目送那个人离去,然后这才转身进了寝宫,上官惜若依然在睡,只不过睡的不是很安稳,巧儿赶紧上前擦拭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忽然警觉的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猛地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那空荡荡的房间,上官惜若一向不喜欢多人打扰,所以寝宫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她猛然的意识到,如果没有娘娘的召唤,那么,那个嬷嬷为何会从寝宫里走出去?
她赶紧将床榻之上的女子扶了起来:“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上官惜若的脸上忽然起了一阵病态的嫣红,额头也出了不少的汗水。
上官惜若的意识依然很模糊,她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然后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于是眼睛一阖,倒头晕倒在巧儿的肩膀上,嘴角隐约的血迹滑落。
巧儿吓的大声叫了起来:“来人,请太医请太医!!”
守门的宫女慌忙的应声离去,巧儿抱着那个骨瘦如柴的女子惊慌失措:“娘娘,娘娘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她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娘娘的病危,皇上的不待见,宫殿门口那满身戾气的男人……
守门的宫女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姑娘,不好了,整个太医院的医师都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听说太后娘娘病危。”
可怜上官惜若这边还昏昏沉沉呢,那边又听说太后病危,然后再想到她们传来的消息,看来这一次王爷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