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恭被上官惜若那一声的无悔硬是震出了一滴泪……
二人无声无息的流了会眼泪,上官惜若听见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于是赶紧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王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丰赫是我们的孩子,这是太后给你的玉佩,你留着!”她匆匆的将玉佩抛给了司马恭。
老太监步履匆匆:“娘娘,您还交代好了吗?咱们该回去了呢!”
上官惜若红着眼睛瞪着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怎么,本宫和王爷说会话还不成?”她重新扭头看着那牢狱中的男子:“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请您三思!”
司马恭却没有再说话,现在的司马修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男子了,他恨他入骨,断然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太后娘娘可安好……”母后,母后恐怕也已经被那个人控制了吧,不然,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上官惜若的身影顿了顿,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慢慢的说道:“娘娘,娘娘最近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已经有些天没有去请安了。”有外人在场,所以她不能说出实话,只是司马恭不是傻子,他应该能明白的吧?
司马恭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那衣饰华丽的女子:“本王想借娘娘的手给一位姑娘传一句话:本王一生只爱一人,若得一人心,白手莫相离。”
上官惜若的心被狠狠的捏了一下,那种痛既甜蜜有痛苦:“本宫,一定会帮你带到的!”
老太监并不知道这二人的私情,只当是王爷倾心淑妃身边的宫人,所以低着头小声的催促道:“娘娘,咱们走吧!”皇上虽然放了娘娘来看王爷,可是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并不是真心的,所以为了安全还是早点离开的为好。
上官惜若挺直了背:“前面带路!”说完就抬步随着那个老人慢慢的离开黑暗的地牢,司马恭,你一定要活下来,再艰苦也要活下来,就像我,再苦再难我也要活着,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其他的什么尊严,都是狗屁……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司马恭,这是为你流的最后一滴泪,以后,你一定会过的比我好!
司马恭听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远,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白衣此时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只有血渍那么的清晰恐怖,一道又一道的鞭痕,泛着边的血肉……
上官惜若,我不想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模样,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英勇,是潇洒的,上官惜若,上官惜若,我是多么想见你一面,哪怕远远的看见,也好……
目光落到地上那块玉佩,他慢慢的移了过去,然后握起,这玉佩……他将目光调转到门口,上官惜若说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母后了,看来他果然已经放弃了一切要对付他们母子呢。
扭头,看着那破旧的墙壁,上官惜若说丰赫是他们的孩子,那么作为生父的他是必然要死的,可是他既然那么费尽心思的将上官惜若重新的拢回身边,又忍痛让她来见自己,一定是想要她的,忍不住的鄙视自己的那个兄长,一个卑劣的小人。
上官惜若一定会想救他,所以必然会对他百般讨好,司马修就算是施舍,你也不配拥有,上官惜若,你一定要记得我!
上官惜若出了天牢,看见那明媚的眼光猛地遮住了眼睛,在黑暗中呆的时间久了,竟然对于这些光芒都已经有些不适应了,张默蝶和巧儿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她们赶紧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子:“娘娘你怎么了?”
上官惜若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脸面,声音低沉:“陡然见到这剧烈的阳光有些不适应,去把本宫的车撵带来!”她一向很少乘坐那个,一来不想太高调,而来觉得奴役别人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现在情绪确实不适合走路。
巧儿松开手,行了个礼便走开了:“奴婢这就去!”
老太监有些关心的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这娘娘一向身子骨不怎么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上官惜若轻笑一声,慢慢的摆了摆手:“不用担心,只是陡然上来有些不舒服罢了!”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还是用一只袖子遮着脸,似乎不胜其扰:“若是公公还有事便先回去吧,本宫待那车撵一到便回去了。”
老太监本来想拒绝的,不过伺候人那么多年他分得清什么时候该说是,于是忙低头笑道:“既然这样,奴才就先回去了,娘娘回宫若是还有什么不舒服便派这两个妮子去太医院,那些太医伺候主子都是应该的。”
张默蝶白了一眼那个还不肯走的老人:“那啥,公公你就先回去吧,我们回宫之后会派人给您报个信的,不用担心,丢不了!”真是的,不知道在提防什么,她们都出来了,没有令牌肯定进不去的,都这样还不放人?
老太监巴巴的笑了一下:“姑娘这话说的见外了,老奴也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呵呵……”他看了一眼明显不打算多说话的女子,于是低下脑袋:“既然这样,奴才就先回去了。”
上官惜若依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老太监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奴才告辞,娘娘多保重!”说着就退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