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若扭头看着远方:“人其实很注重缘分的,我们能活着聚在一起就是缘分,若是分散,也是命!”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军总是畏首畏尾,这样很容易错过很多很多东西。”
石埠叹了口气,低下头:“只是想为她好,我出征在即,万一我死在战场,她该怎么办?”他只是想为了她好,只是这样。
上官惜若的目光很认真:“女人从来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其实说到底女人都很爱慕虚荣的,你只要许她一世温柔,便是最大的安慰了,这一世也可以是一时的,女人很好哄的。”当时她就是被司马恭的温柔掳获,从此了一辈子的怀念。
“可惜当时我不懂!”石埠轻轻的说道,然后抬起头,恳求的看着上官惜若:“若是娘娘有张姑娘的消息,请一定通知卑职,这次,卑职一定不会再懦弱的。”这一次,他一定天涯海角都相随的。
上官惜若点点头:“我也很希望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啊,”她眯起眼睛:“当时她走的时候我答应要撮合你们呢,只要她活着回来,这将军夫人之位一定是她的。”
石埠忽然就想起那个商队,如果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娘娘,张默蝶,你一定要活着,一定,他不相信她死了不相信。
上官惜若转身往回走,忽然脚被裙摆袢了一下,袖子里的玉佩玎玲一声掉落在地上,寂静的夜里有些刺耳,石埠的眼睛忽然就被那枚不是很完整的玉佩给吸引了过去。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捡起那枚玉佩:“这,这玉佩娘娘从哪里得来的?”他预感的果然没有错,张默蝶果然没有死,他就知道,只要她活着就一定会传消息给上官惜若的,他果然等到了,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在弥漫。
上官惜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将军认识这枚玉佩吗?”这明明是颖儿给她的,可是为什么石埠会认识?难道那个神秘的嫂子竟然和石埠也是旧识?
“这是……”他冲口而出的话却被上官惜若的目光给羞涩的下回去了:“这是张姑娘的,我见过她戴的。”这是他在分别之前偷偷放在她包裹里的,上官惜若竟然能得到这枚玉佩,就说明她一定没有死,蝶儿,你在哪里?
“娘娘您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他紧张的看着上官惜若,上官惜若一直都没有出过宫,这张默蝶竟然有如此能耐将这玉佩从新的传来她手里……
上官惜若拧眉:“这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人送给我的,在遇到将军之前我根本不认识这东西!”难道颖儿口中的嫂子竟然就是张默蝶?她不是爱着石埠的吗?此时为什么会成为塔塔族的皇妃?她抬头看了一眼石埠,真相,到底说还是不说?
“娘娘,求娘娘成全,之前是卑职一时愚钝,不懂张姑娘的心,此生若是能再有机会,卑职绝对不会辜负张姑娘了!”他单膝跪下,抬头看着上官惜若。
上官惜若为难的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玉佩,是颖儿公主的!”她似乎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日我路过御花园,忽然觉得有些硌脚,抬起脚,发现竟然是一枚玉佩,也不知为何,竟就鬼使神差的将它收了起来。”
“后来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颖儿公主带着一群人来来回回的在路上找东西,约莫找的便是这个吧?你也知道,我一向和颖儿不怎么合得来,所以干脆就收了起来,想看看她着急的样子,后来也就忘了这事儿了。”她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想不到竟然是默蝶的。”
石埠拧着眉,他不知道现在上官惜若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可是,既然这玉佩出现了,那么至少说明张默蝶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他低下脑袋,卑微的看着那铺满鹅卵石的地面:“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
上官惜若忽然心里划过一个计策,于是低声道:“不然你去问问那颖儿公主好了,她既然能得到这玉佩,就应该知道主人何在,只是落在那些塔塔族人的手里,不知道默蝶会怎么样啊?”她似乎有些担忧。
石埠起身,转身走了三步,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苦恼的摇摇头:“皇上特意嘱咐我们不许放任何人接近颖儿公主!”
上官惜若站在他身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笨,我又不去看她,你就趁着送吃食的时候问一句嘛,记得别提我的名字,那公主似乎有些仇恨我呢,就说是一个小宫女捡到的,然后被查了出来,小宫女害怕便招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巧儿:“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呢!”她重重的吐了口气:“现在皇上是越来疑心越重,唉……”
石埠站在她身后体味着她说的最后那句话,不错,皇上现在越来疑心,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后宫,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必须要深思熟虑,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知不觉走到了宫殿的门口,门后站着两排的守卫,看见他都忙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石埠很想冲进去问那个公主,她们到底把蝶儿怎么了,可是不可以,若是这样贸贸然的冲进去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怀疑,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么信任自己了,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一定会更被限制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