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若忽然意识到什么:“爹爹?你的爹爹?”她记得家里曾经见过这么一副铠甲,只是那时候她还小,见过娘亲弄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爹爹,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男子含笑着摇了摇脑袋,他们家的女儿有着娘亲的聪慧,可是,她为什么会成为皇妃,她呢?还好吗?
上官惜若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哪里?爹爹为何在这里?为何上官惜若从出生一直就没有见过爹爹?”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那个男子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好看的,好像一副水墨画:“爹爹,上官惜若想你……”
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幻想爹爹的模样,娘亲说她长的像爹爹,所以她就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稚嫩的面孔喊爹爹,可是爹爹不会流鼻涕,不会扎着两个朝天辫子,现在,她终于知道爹爹的模样了:“爹爹……”
因为祭天和主持祭典的事情刻不容缓,所以司马修就算再担心也不能多做停留,他留下几个宫人就又匆匆的离开,司马丰赫偷偷的跑了回来,胖乎乎的身子滚到了床上:“母妃……”刚刚她们都在说母妃又犯病了,而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所以他偷偷的回来了。
可是母妃现在不跟他说话,司马丰赫将手放在上官惜若的手里:“娘亲,丰赫来了,丰赫陪你好不好,不要丢下丰赫,丰赫害怕。”他害怕一个人,其实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这后宫里只有母妃一个人是真的对他好,其他的人看中的都是他身后的位子。
要是母妃走了,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他会好怕好怕的:“母妃,求求你,为了丰赫熬下去好不好?”司马丰赫说着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其实跟着母妃也曾经见过她几次犯病,可是她都熬过来了不是吗,所以这次娘亲也能熬过来的。
梦中,白衣男忽然回头,上官惜若也听见丰赫的哭声,她赶紧站了起来:“不管你是不是我爹爹,求你放我走吧,丰赫在哭,他一定很害怕,求求你,我们母子一定会感激你的。”
白衣男的目光忽然好像穿透了梦境一直看见现实,床榻上那个哭泣的孩子就是她的儿子吗?白衣人慢慢的皱起了眉,虽然是天生的贵胄命,却会比一般人走的好艰辛呢。
上官惜若顺着他的目光好像也看见了丰赫,于是拼命的朝着丰赫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是不管她怎么追,丰赫都在遥远的地方哭泣着,看见丰赫哭,她心如刀割。
白衣人依然选择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他也在等,上官惜若忽然感觉周围的温度很快的下降了起来,她惊恐的看向半空中,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忽然就乌云密布起来,连丰赫的哭声和人都看不见了,然后轰隆一声,一座主坟竟然裂开了。
一个穿着黄袍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上官惜若被吓的跌倒在地上,然后倒退着爬了好几步:“溅人!”那个看似高贵的男子忽然出口伤人:“孽种!”他看了一眼上官惜若:“哼,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享受我们王族的荣耀?我告诉你,你不配!”
他抬头看着那个白衣男子:“眼见着亲身女儿在眼前,感觉怎么样?抢朕的女人,朕要你守一辈子的陵,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惜若扭头看着那个沉默的男子,他果然是自己的父亲呢,可是他为何被困在这里,太后娘娘不是说他是死在沙场上的吗?那个男人是谁?先皇?
白衣男子终于说话了:“是皇上的疑心让我们相爱,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们依然爱着对方,我们的孩子继承了我们的生命,会好好的生活下去,而皇上您呢,您有什么,您最宠爱的两个孩子相残,您高兴了吗?”
先皇被他的大逆不道给气道了:“住嘴,那是我们皇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做评论!”那件事是他心头的伤,尤其是太后之死,更是让他痛彻心扉。
上官惜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那么我呢?作为局外人,为什么要让我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丰赫也是您的孙子,可是现在您看看,他哭的那么惨,完全是因为你将他的娘亲困在这里,说到底你才是最残忍的。”
她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您将我的父亲困在这里,让我从小就没有父亲,让我们父女此生不得相见,让我娘饱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这就是您所谓的爱吗?那我只能说您的爱实在是太狭隘了!”
“我去过城外的行宫,见到过那里的别院,那是娘亲最喜欢的,可是你却忘了,房子是死的,心是活的,你创造了一座城池,也比不上一颗真诚的心,娘亲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毅然的离开你,这也是我永远不会接受皇上一样,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爱。”
“放肆,住嘴!”先皇一挥袖子,一道积云就飞了过来,上官惜若抬起袖子遮住眼睛,可是却没有感受到那意料中的疼痛,抬头看好白衣的男子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前:“皇上,卑职这么多年一直在这里思考,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之情到底是在什么是变质的,你说是因为女人,可是,在她出现之前,你已经不相信我了。”
上官惜若看着那个伟岸的身躯,觉得很安心,她从小就一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