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那香案上的烛火忽然就开始飘忽不定起来,阴暗的大殿内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阵阵的风,让丰赫有些害怕,只不过上官惜若已经经历过了那个梦境,对于这个,已经不能吓到她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官惜若不做愧对黎民百姓的事情,但是丰赫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脉,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为何丰赫不能成为帝皇?上官惜若不服,死也不服!”她的声音忽然就有些凄厉起来,胳膊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上官惜若此番来便是要告诉列为祖宗的,上官惜若一定会让丰赫重新的回到这里的!”
一块灵位排忽然就倒了下来,直直的朝着上官惜若砸来,上官惜若抱着丰赫连连后退,看着那些死气沉沉的灵位牌子,她哈哈的笑着:“你们就气死吧,我告诉你们,死也没有用,你们就睁着眼睛看着吧,看着我的丰赫开创一个新的纪元!”
巧儿站在门口,觉得那大殿里的阴气忽然就大盛起来,她有些担忧的想要回头,可是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想大叫,嗓子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上官惜若抱着丰赫有些癫狂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巧儿一直到她出来才觉得好点,她的头上一头的冷汗,回头,看着上官惜若:“娘娘,你没事吧?太子呢,也没事吧?”
上官惜若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看着她:“为什么要有事,本宫只是给我们司马家的祖宗们上柱香罢了!”她抱着丰赫,似乎刚刚那个癫狂的女子并不是她一样:“好了我们回去吧!”
当他们走出那大殿,一个男子穿着粗布衣裳,他安静的走到那些排位面前,捡起那落在地上的排位:“父皇,你不喜欢她吗?可是儿臣喜欢的紧啊!”他轻轻的将排位重新的放回去:“父皇,儿臣当不了皇上,为什么儿臣的儿子也当不了呢?”
他嘲讽的勾着嘴角:“你们总是那么迂腐,只要流着皇家血脉的不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皇兄的孩子呢?”他轻声的反问道:“不过也忘了,你们在这里待得那么久,自然是腐败了的,呵呵……”
司马修安静的听着探子的回报,嘴角满意的上翘:“这么说他们并没有见面?”
“对,娘娘不知道王爷在,而王爷则躲在偏殿里,没有去!”探子半跪在地上,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监视娘娘,他一直都觉得娘娘很好啊,比宫里大多数的娘娘都要好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记得继续关注这两个人,若是这二人见面了,立刻来报!”
“是”探子应声退了下去,兰妃端着小茶杯安静的坐在一旁,直到那探子走了才娇笑着将茶递了过来:“皇上对上官惜若的事情既然看不开,就干脆放手好了!免得每天都提心吊胆被戴绿帽子的。”
司马修捏着兰妃那娇嫩的下巴轻笑一声:“你是羡慕人家吧,兰儿?”他的目光似含情脉脉又似无情的很:“兰儿啊,你让朕很失望呢,这么久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朕是不是该换个人试试?”
兰妃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司马修并不是说笑,于是忙捏着他的手笑道:“皇上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了,兰儿也很努力啊,皇上放心,兰儿一定会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司马修依然只是笑笑,所以说这女人没意思,整个后宫的女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阮上官惜若好玩,只可惜,她爱的人不是自己,不过也没有关系,他有时间跟她耗,只要司马恭还在自己手上一天,只要丰赫还是太子一天,她便不得脱身。
太后入陵一共要七天,七天之后,整个皇族的人都会撤离这座皇陵,所以上官惜若想要找到阮将军的尸体,就必须在这七天之内,上官惜若用凤钗挑着那烛火,目光悠远。
“娘娘,已经夜深了,您还不休息吗?”巧儿推门进来,看见上官惜若依然在发呆于是轻声提醒道:“虽然明天没什么事情,可是娘娘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还是早些歇息吧?”
上官惜若闻言也不多反对,于是起身跟着巧儿回到床边上,然后脱衣服盖被子,她忽然拉住巧儿的手:“这里的地形图你能弄到吗?”她皱着眉:“最好不要惊动别人!”
巧儿想了想,肯定的说道:“奴婢今天看见德妃身边的惠尔有,听说是为了防止妃子在这里迷路绘制的,奴婢明儿也以这个借口去要一副回来。”
“嗯”上官惜若松开手,盖好被子重新的躺好,闭上眼睛:“你也早点睡吧!”这皇陵毕竟是死人呆的地方,阴气实在很重,原本就已经很冷的温度现在更冷了,上官惜若的被子里塞满了暖水壶:“我没事的。”
巧儿却被她吓坏了,于是走到一边的软塌上开始收拾:“算了,今晚还是巧儿守着您睡吧,那些宫人实在不放心,娘娘睡觉有不安稳,还需要经常的换暖水袋,这些事情还是巧儿做的顺手。”
上官惜若看着那个勤劳的女子心里安慰:“谢谢!”
巧儿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的开始灵活起来:“娘娘这话说的,巧儿跟着娘娘,自然是要一心一意为了娘娘的,不然岂不是那些卑贱的下人了!”她转身故意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