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恭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冲进自己院子旁若无人的女子,真的是好巧呢,司马修为了让他避开那些后宫里的人,特意让他住在这里,门口那些看似寻常的石像其实都是按着八卦来布置的,一般人根本进不来,可是,她竟然来了……
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似乎,自从上次,他就再也没有见她哭过,听说她在后宫里也混的不错,无功无错,那便是最好的了。
他以为她哭一会就会走掉,可是仿佛这次她的眼泪一直的停不了,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许是他的脚步声惊动了她,上官惜若先是一惊的站了起来,然后见着是他,一个飞扑就上去抱住了他。
“呜呜,司马丰赫那个小王八蛋欺负我……”她宛若一个少女找到了靠山一样跟着司马恭哭诉:“他说我不让他接近司马修,说他想念父皇,呜呜,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父皇,他的亲爹在这里……”
司马恭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抱着怀里的女子,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若不是为了他,我何至于委身别人,呜呜,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身子也不干净了,人也不干净了,呜呜,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王爷,这是上官惜若的报应对不对,上官惜若当年弃你而去,如今这便是现世报。”
司马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安定:“傻瓜,丰赫还只是个孩子,他说的话自然不作数的,你若是跟他一般计较,那不是太傻了吗?”
上官惜若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其实这是在冒险,若是司马修发现了,那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枉费,甚至还会拖累丰赫和王爷,可是,现在她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了。
“上官惜若,我……”司马恭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面,断了的话题,还能接的上吗?
上官惜若闭着眼睛将脑袋枕在司马恭的肩膀上,脸上的泪痕依然未干:“王爷,上官惜若的心里永远只有王爷一个人,不论上官惜若生还是死,此生都不会忘记王爷的!”
司马恭的胳膊更加的用力,这便是他喜欢了,爱了一辈子的女子,他的心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透明的:“我知道,辛苦你了。”
细细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王爷上官惜若不辛苦,辛苦的是王爷,王爷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如今却因为上官惜若落得这样的下场,上官惜若愧对王爷,而如今,上官惜若……”想到自己曾经的作为,上官惜若忽然觉得,自己很脏。
她从司马恭的怀里挣了出来:“上官惜若已经不是一个贞洁的女人了,上官惜若对不起王爷!”她倒退了几步,看着那个依然年轻俊秀的男子:“王爷,上官惜若发誓一定不会让你永远的受这样的苦,该是您的,上官惜若一定都要争取过来。”
司马恭摇摇头:“傻瓜,我已经看开了,人活着与死了最大的差别是什么?活着便是有希望,而死了,就只能化作黄土,但是不管一个人生的是伟大还是渺小,死后化作的土壤都是一样的,那么为什么还要为了那些虚名那么辛苦呢?”
上官惜若执迷不悟,她坚持的摇了摇头:“上官惜若不管,是他逼的我们一家分离,是他让丰赫认贼作父,是他让王爷饱受牢狱之苦,是他让上官惜若感及羞辱,这些,上官惜若不能忘不会忘,但这已经与王爷无关了。”
司马恭上前,拉住那冰凉的手:“上官惜若,不要这样,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
上官惜若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恨意,那些恨意已经没有办法去溶化:“上官惜若做不到,上官惜若没有办法去做,王爷,您就跟着塔塔族的人远走他乡吧,不要回来,我会帮丰赫争取他的皇位,这是皇家欠我们的,也是先皇欠您的。”
司马恭知道这个其实就是上官惜若能坚持下来的信念,他不忍心去剥脱,只是也不想看她活的那么辛苦,他上前,上官惜若却退后一步,她的眼里依然饱含着泪:“上官惜若已经走了这条路就不会回头,自此王爷珍重!”
她盈盈的含着泪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跑了出去,就好像刚刚跑进来一样突兀,司马恭苦笑着看着自己还未干透的肩头,上官惜若,我该怎么办。
巧儿带着一群人,终于在某一位皇帝的陵寝前发现了那哭的已经快晕过去的女人,她赶紧指挥着车撵抬着她往回走:“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太子还只是个孩子啊,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直接跟他说好了您身体不好,怎么跑这么远。”
上官惜若的眼眶此时还是红着的,她咬着唇:“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一定是背后有人嚼舌根,他竟然能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好了,妹妹你快别哭了!”刚进门就看见德妃焦急的迎了上来:“早上刚起来就听说丰赫将妹妹气哭了,唉,妹妹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人了,怎么可以跟一个孩子来真的呢,刚刚丰赫见不着你,一直哭不停呢。”
上官惜若咬着牙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