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璃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看着厉傅曜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回手提包里,半晌,她终于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看见的意思。”厉傅曜放完东西,又把手提包重新挂在床尾的地方,“注意休息。”
厉傅曜从病房里走出来之后,还没有到地下车库,电话就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滑开接听键,电话里,助理的声音十分的焦急。
“厉先生,您跟董事会的人说有急事说要出去十分钟,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这一次的提案对我们十分重要,您应该也知道吧,对方的高层已经等得不耐烦,董事会让您现在尽快回来!”
厉傅曜挂了电话,掏出车钥匙,黑车的汽车从医院的地下车库飞驰而出,他一边灵活地打着方向盘在车流里穿行,一边打另外一通电话:“封腾,我的驾照即将被吊销,你帮我处理一下。”
长孙封腾也正在餮盟开内部会议,闻言捂着电话出了会议室,皱眉问道:“你驾车十二年来,从来没有违反过任何的交通条例,发生什么事情了?”
“刹车失灵,闯了红灯。”厉傅曜淡淡解释,踩下刹车,在路口等待红灯。
电话里传来的刹车声音让长孙封腾摇了摇头,厉傅曜的车每个星期都有专门的人保养,怎么可能会刹车失灵。
相对应的,长孙封腾几乎是自然反射,在脑海中想起另外一个人的面容来,大概只有遇上那个人的事情,厉傅曜才会做出这样冲动的行为,“她出事了?”
电话那端半天没有人说话,长孙封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交通局那边我会找人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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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在白色的床单上洒出淡金黄色的光晕,静谧的环境让人觉得十分舒适,前提条件是如果空气中没有浓重的药味,不停地刺激着呼吸道的话。
苏琉璃刚醒来,就有人来探病,萧楠叼着一袋牛奶弓着背进来,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周围,深深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这个人你认识吗?”一张A4大小的彩色打印照片展开在苏琉璃的面前,萧楠吸着牛奶哧哧的响。
说来也奇怪,换做一般的男人人,三十多岁了,还抱着个牛奶的袋子哼哧哼哧的喝着,总会让人生出一种违和感,甚至是觉得这男人恶心欠抽,但是萧楠的身上却只有一种让你想揉一揉他脑袋的冲动。
这就是所谓的大叔身,正太心。
苏琉璃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彩色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一脸黝黑,五官长的十分朴实,属于在人群里不易发现的那一类,两道浓黑的眉毛更加显得人的老实憨厚,只是穿的衣服倒是白色的衬衣陪黑色的西装外套,照片只到胸口,领带看上去也是经过挑选后搭配的。
苏琉璃的记忆力虽然不算超群,比不上那些记忆天才,但是她自认为只要是见过的人,一定会有印象。
“不认识。”脖子已经能够小幅度的活动,苏琉璃闭着眼睛又想了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嗯?”萧楠拖长尾音,吸完了一袋牛奶,不知道又从哪里弄出来一包,咬开边角的口子,又哼哧哼哧的喝了起来,“这样很没道理啊。”
“为什么?”苏琉璃奇怪了,难道她应该认识这个照片里的男人?
“昨天晚上在酒店门口,带着孩子的人,是不是你的丈夫?”萧楠睁着两个乌黑乌黑的眼珠子看着她,配合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八卦。
“不是。”苏琉璃瞥了他一眼,这个问题和车祸有关么?
“那……”萧楠眼珠子左右转了一下,想了想,“前夫?”
“……”
“具体说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乔装成记者去警察局了一趟,跟扣押在警局的肇事者小聊了两句,你猜结果怎么样?”萧楠正了正神色,回到话题上,把喝了一半的牛奶袋子,凑到苏琉璃的嘴巴旁边,“看你很想喝的样子,要不要来一口?”
“不要。”苏琉璃嫌弃的转过头,从脚底板里开始打心眼的确定眼前这货,绝对不是萧楠,但是,为什么他又和萧楠长的一模一样,如果是红獒的人,应该不止有一次机会,能够将她制服,将她作为人质威胁阿凰和雷霄。
她怕萧楠察觉到她脸上的不自然,于是问道,“你被赶出来了?”
萧楠伸出食指摇了摇,继续喝,“我探出来了个秘密,肇事者说,原本的目的是要把车里的人撞死之后,他再驾车逃逸,谁知道那人命大,竟然活了下来,他自己倒是差点死了,结果还被警方抓获,这样一来,就解释了为什么肇事者要用卡车的原因,看来真的是想撞死你的。”
苏琉璃心底发凉,到底是谁,难道红獒的人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除了红獒,又还能有谁下手这么狠戾,想要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会是我?”
萧楠两手一摊,耸耸肩膀,咬着牛奶袋子模糊不清说道:“不为什么,他收人钱财,为人办事,指使他的人告诉他,抢劫的珠宝店的金饰全部归他,让他那天听从命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