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霸道毫不讲理又野蛮的人,不是厉傅曜还能有谁。
“我以为厉总裁只会做生意,没有想到身手还不错。”被人这样扣在墙上,室内一片昏暗,苏琉璃的牙根无声地咬紧,她只知道他身家显赫,盛世财势滔天,所有的不干净的那些地下行动都是长孙封腾帮他无声处理掉。
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超凡的身手。
苦笑一声,苏琉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也难怪,任谁经历过那样的凶险,大难不死,事后都会学一点防身之技,只是没有想到,他倒是学的很好。
“你还不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厉傅曜顺势身子压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低下头,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路蜿蜒,朝着她的颈子处游移过去。
那一处靠近肩膀的地方,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厉傅曜没有记错的话,不管是春夏秋冬,是穿着晚礼服还是日常服,那里的一块皮肤总是密不透风,总有配饰隐蔽或是长发遮盖。
“你要干什么!”苏琉璃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猛然一慌,肩膀耸起,在他怀里使劲挣扎。
只听见“呯”的轻响,紧接着一声吃痛的闷哼,苏琉璃骨头突出的肩膀撞上厉傅曜坚实下巴,猛然的动作叫他猝防不及,微张的牙齿被撞得合上,猛地一下咬住舌尖,疼得他鼻子一酸,显得掉下眼泪下!
这个狠毒的女人!
“你想杀了我是不是!”厉傅曜大着舌头一声怒吼,听上去怒意消失了许多,反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大抵是真的咬得结实,太痛了,听上去很是滑稽好笑。
因为舌尖传来剧烈的疼痛,厉傅曜胃里都疼得一抽一抽地,再也不能维持着扣住苏琉璃的姿势,翻身捂着嘴角,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最后眼角蓄了一些水意,弯着腰狠狠地在夜色之中盯着那靠墙而立,抱着双臂的女人。
“我倒是很想,要是杀了你不犯法的话。”苏琉璃盯着他那副样子很想笑,但是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咬了咬牙根忍住了,今天晚上她留着他还有大用处,也不能轻易的让他离开,至少在她的目的达到之前。
“来,你过来。”他抽着冷气伸手,如狼一样熠熠发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掌心朝下招了两下,冰冷语气让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许多,又重复一遍,“过来!”
苏琉璃站着没动,胸口却起伏的厉害,他以为她是谁?
任他招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女人?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将她按进电梯,狂风暴雨一样的狠戾地将她浑身要一个遍?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舍得,只剩下一句吝啬的滚!
他以为她是谁!他又以为他是谁!
苏琉璃站着没动,眼里眸光却寸寸变冷,嘴角讽刺的冷笑缓缓地扬起,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雷霄也经常说她是冷血动物,别的成员经受训练受了伤,经常要裹着纱布疼上好几天,她倒好,五厘米的刀伤口子,血一抹,又继续!
厉傅曜见她不动,眼底也生出了一丝的不耐烦,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很是缓慢,他走近一步,苏琉璃眼里的冷光就更胜,嘴角噙着的冷笑就更加地嘲讽。
“好,我叫你,你不过来,那我过来。”厉傅曜一边说话一边点头,不知是什么表情,一只手还捂着嘴角,他差点怀疑刚才咬掉了自己的半根舌头,导致现在疼得头皮一阵一阵的麻。
苏琉璃还是那样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贴着墙壁的后背,却一阵阴凉。
厉傅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支插入地板的匕首拔了起来,他重新走近,在黑暗中不由分说的抓起苏琉璃的手,毫不客气的剥开。
他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剥开剥得很认真,直到她的五根纤长的指头全部被他分开,他将匕首放在她的手心里,又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紧紧地合拢,然后缓缓地举起苏琉璃的手。
匕首横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手柄对着苏琉璃,刀尖对准他的心口。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厉傅曜眉目深沉,一双眸子在阴暗之中,依然射出恼怒的光芒,“来,朝着这里插进去。”
“你放心,我能自己叫救护车,刀上的指纹我也可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苏琉璃盯着他,还是一动不动,举到半空中的手臂微微地颤抖,泛着寒光的刀尖反射出白色的利光,她眼角也跟着缓缓地不可自控,嘴角动了动,刚才还是高高翘起的讽刺落了下来,换成惨白紧紧抿着的一言不发。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厉傅曜双手垂下,冷如寒霜地眸子盯着苏琉璃,双手放进口袋里,丝毫不戒备的姿势,胸口离着刀尖不过两厘米的距离。
“现在哑巴了?”
“手软了?”
“当年大发善心的救了人,现在又口口声声要杀了!”他的表情说不上是冷笑还是苦笑。
狂怒之中带着埋藏被欺骗许久的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