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璃缓缓地在五楼的大厅之中,检查过每一件摆设家具。桌子和沙发都不可能藏人,唯独有一丝可能的,是摆放地靠近窗户旁边的一排君子兰,枝叶繁茂,加上淡绿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隐隐飘动。
苏琉璃移动脚步,朝着右手边的窗户举步走过去,探出去身体,查看高大的盆栽植物后面。
这样的动作和姿势无疑是把后背完全露出来,给了厉姗姗可趁之机。厉姗姗让苏琉璃跟着自己上楼,又怎么可能是没有预谋的。
眼见苏琉璃转身探看窗户旁边可以藏身的地方,一直趴在桌子上面桀桀笑着的厉姗姗突然伸手,从圆桌地下面,摸出一管黑乎乎地手枪,对准苏琉璃的后背,笑得张狂:“哈哈哈,苏琉璃,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厉傅曜不在我的手上吧!”
苏琉璃听见背后不正常的动静,缓地转过身,静静地注视地指向自己的枪支,不退反而朝前不紧不慢地迈了一小步:“你以前拿过枪没有?”
“站住,别动!”厉姗姗从小就在简心梅的溺爱下长大,整个一个千金小姐,平常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这种动手的事情一向都是雇人去做的,现在情况紧急,幸好她爬上的时候,看见桌子底下藏着的枪。
“你不是很能打吗?有本事你再动一下试试,看看是你巴掌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厉姗姗凄厉地笑着,双眼瞳孔乌黑成一团死寂般的绝望,回忆起这些天受到的痛苦,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厉傅曜人在哪里?”苏琉璃无视指向自己脑袋的枪口,一步一步紧紧地逼向厉姗姗。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开枪的!”厉姗姗扯着嗓子嘶吼,两个女人对持的影子投在窗帘上,楼下的人看着提心吊胆,一个餮盟的成员忍不住,举起手示意所有的人一起进去。
长孙封腾按下手,“相信她。”
苏琉璃冷笑,摇了摇头,弯腰。
“别动!你要干什么!”厉姗姗对她的动作忌惮地厉害,看苏琉璃一声劲装打扮,黑色的紧身衣显出她矫健的身形来,心中十分恐惧,拿着枪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指向苏琉璃的脑门。
“我只是想告诉你,枪是这样用的,小姐,你没有开保险。”从脚踝处抽出手枪,苏琉璃伸手一个劈手打掉厉姗姗的娇弱的手腕,厉姗姗的手枪掉在地上,她惊慌地弯腰去捡,苏琉璃的手中枪口已经指到了厉姗姗的太阳穴。
苏琉璃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寒似雪:“告诉我,厉傅曜的人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厉姗姗被枪口指着,怨毒的目光射向苏琉璃:“你敢杀我吗?杀人是犯法的苏琉璃,你再有本事你也翻不出天,我知道厉傅曜在哪里,你很想知道吗?”
“哈哈哈!”厉姗姗突然仰天狰狞地面孔大笑,脚下步子踉跄着后退到窗户的边上,伸手扯开窗帘,浅绿色的窗帘上留下两个通红的血手银子,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告诉你厉傅曜在哪里,你不是很爱厉傅曜吗?你不是为他生了孩子吗?你敢不敢跳?”厉姗姗冷笑着一张脸几乎接近疯狂,探出头,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将她的思路吹得清醒了一点。
厉姗姗意识到,只要自己不说出厉傅曜的下落,苏琉璃就要留下自己这条活路,她挑衅地抬脚坐在窗台上面,朝着楼下指了指:“你的骨头硬,从这摔下去不见得能摔死,要是你没死,我就告诉你厉傅曜的下落,怎样?”
厉姗姗诡异一笑:“要是你死了,我也让他们父子尽早下去陪你。”
“啪!”地一声脆响,苏琉璃不耐烦的耳光抽在厉姗姗的脸上,咬牙看着这个疯女人,掐住厉姗姗地背部,将厉姗姗地整个身体往窗台外面按过去:“我没什么耐心,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肯说出厉傅曜的下落,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苏琉璃,你不敢!你不能杀了我!”厉姗姗半个身体悬空,没有想到苏琉璃竟然不顾厉傅曜的下落,来威胁自己。
苏琉璃冷笑:“我怎么会杀了你,分明是你居心不良,要拖着我一起跳楼,我只不过是自卫。”
“我说!我说!”厉姗姗被冷风吹得浑身一个激灵,苏琉璃抓着她背上的衣服,已经能够听见布料撕扯开的声音。
苏琉璃把厉姗姗拉了回来。
突然,厉姗姗趁着身体反回来的惯性,后仰着脑袋,朝着苏琉璃的脸撞过去,双手抓住苏琉璃的肩膀,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苏琉璃往窗户旁边推。
这种疯狂到极致的女人,出手根本已经没有了轻重,而且混乱没有章法,和一般街上赖皮耍泼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苏琉璃一时被厉姗姗朝着窗户边上按过去,一头黑发被厉姗姗扯在手心里,耳边传来厉姗姗得意扭曲的声音:“去死吧!哈哈哈!苏琉璃你去死吧!”
该死!苏琉璃伸脚勾过来一把椅子,朝着厉姗姗的腿弯子甩过去,厉姗姗像是钢铁做的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一股大力全部灌注在两只手上,疯狂地把苏琉璃整个人按在窗台上,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