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和苏琉璃,同流合污?”厉姗姗的咄咄逼人的声音响遍全场:“想当年,你执意要嫁给姐夫,当时,二哥让你抽出股份,给你嫁妆,让姐夫自己成立公司,这些年,因为没有大量的资金投入,姐夫的公司一直处十分稳定的状态,多次失去上市的好机会,难道大姐你,是为了打娘家的主意,所以和利用二哥对苏琉璃的态度,想要从中牟利?”
这个假的厉姗姗学的模样十足,而且思维调理清晰,一句句假设推断,几乎快要让人信以为真。
琉璃怎么会对厉家不利?她一直都在照顾傅曜,傅曜癔症的事情,我妈和医生都知道,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医生!”厉蔓云想不到假的厉姗姗竟然能够如此巧言令色,很是有些生气。
厉姗姗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抱起双臂,横在胸口:“事到如今,你怎么说都行,林若青是你和二哥的亲生母亲,谁能知道她是不是会刚正不阿的说出真实情况,而至于医生,我想,只要你们愿意,单海的姐姐一定也十分愿意给你们做伪证吧,你口口声声让我去取证,你让我向谁去取证?你们的朋友?对你们言听计从的家人?”
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喧哗。
苏琉璃抽了一口凉气,的确,为厉傅曜的病,做出诊断的人,正是单医生,而可以作证厉傅曜的确是癔症的人,又只有厉傅曜的生母,林若青。谁会相信这两个人能够公平公正?
苏琉璃自己都不相信。
思绪拉开片刻,厉姗姗已经将话题重现落在了苏琉璃的身上:“关于苏琉璃,这个女人,大家也一定有印象吧,曾经嫁入我们厉家,后来因为心思毒辣,而且又十分嫉妒他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上三分,在坏了我哥的孩子之后,竟然以死要挟,让我哥给她一笔巨款,否则的话,她就要杀掉那个孩子,我哥实在是无法容忍这个女人,提出离婚,可惜最终还是迟了一步,这个女人竟然就真的放火烧死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还伪装成母子双亡。而她本人,则逃到国外……”
厉姗姗编排着苏琉璃的过去,编得十分的顺口,接着愤然说道:“七年后,她重新回国,带着报复的恶毒心肠,第一件事情就是破坏了我哥和未婚妻的婚礼,她利用我哥对死去孩子的愧疚,一步步顺利的实施自己的计划,打入我哥的生活圈子,结交他的朋友,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她要摧毁我哥多年来的心血,她要毁掉盛世集团!”
激情昂扬的指责结束,人群一阵愤愤不平。
“苏琉璃,你太过分了!”
“最毒女人心,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苏琉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场面在厉姗姗的扇动之下,已经渐渐的失控,人群之中不乏和盛世集团有生意往来的人,若是盛世集团出现意外,也将会波及到他们的公司,因此着急着讨一个正确的说话。
一时之间,全场竟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庞大的记者招待会,而不是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
至于殡仪理事队的人,在“死者”亲自到场的一瞬间,就已经吓傻了。
难得可贵的是,苏琉璃在接受全场声讨的时候,竟然还有闲心顾着他们,微微一笑,转身问他们:“你们要不要跟委托人如此汇报一下现场情况?”
“不……不用了……”殡仪理事结巴的摆手说道:“厉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说让我们……淡淡……淡定。”
“是吗?”苏琉璃笑着点点头:“那就好,的确是要淡定一点。”
“琉璃,要不然你们先离开,耗在这里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们稳住现场,你跟厉傅曜先走。”长孙封腾沉吟片刻,眉头蹙在一起,低声说道。
苏琉璃摇头,笑着说道:“这怎么可以,我们出席人家的葬礼,问心无愧,又不是杀了人,为什么要半路潜逃。”
她双手垂在身侧,给了周围朋友们一个安慰的眼神,朝着追悼堂的门口走去,厉姗姗似乎很是有些畏惧她,当然,按照苏琉璃的性格,当面扑过去把她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明显,苏琉璃暂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极度不淑女的动作,她十分有礼貌的站在厉姗姗的旁边,朝着她伸了伸手,食指微曲,点了点厉姗姗手里的话筒。
被人当做傻子一样的,又是质问又是怀疑,苏琉璃也有话想对这一群雄心勃勃而又胆战心惊的叔叔伯伯们说,至少,她得问个好。
“喂喂……”轻轻地喂了两声,试试话筒声音。苏琉璃的姿势坦然自若,相比之下,厉姗姗警惕小心的动作,就显得心怀叵测。
“大家好,我是苏琉璃。”她自我介绍,对着黑压压的人群点了点头,像在做校园时期的演讲一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经过我身边这位小姐的口述,和你们脑袋之中丰富的联想,想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一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这一点我就不再强调了。”
“关于我身边的这位小姐刚才所说的话,有几点我必须要更正一下。”苏琉璃转身,竟然对着厉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