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脆响,咖啡厅靠着墙壁的桌面上,硬生生地被单海按裂了一个角落,林欢看着他手中碎裂的木屑扎紧皮肤里面,招手叫来服务生拿来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单海挑着手心里面的刺耳。
“我说着这些都是实话,你听进去了,我觉得挺欣慰的,至少你没有大声叫着说我胡乱编造,单少爷,苏琉璃对你来说,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即便是这样,你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其他的男人一起,毁掉单家吗?”
“苏琉璃……”单海吐出这三个字尤其的艰难,像是扯着自己的筋骨要把骨头拆分出来一样,手心痉挛似的抽搐着,目光盯着桌面上,仿佛那上面有苏琉璃的一张脸:“是我的……”
林欢替他把接下来的后半句话说完:“同母异父的妹妹。单少爷。”
“不……可能。”单海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仍不住从牙齿缝隙里面吐出这几个字来。
林欢微微笑,知道单海这样已经是相信了,她低着头不再话说,只是仔细的帮单海挑着手心里的的尖刺,脸上的笑容温和,让人看起来觉得十分的舒适。
单海的脑袋里面纷杂混乱,低头,落入眼中的是和苏琉璃相似的一张脸,这个女子对自己没有一点儿的排斥,她甚至是拥护自己的,她脸上的笑意,让他觉得温暖。
直达林欢为单海挑出了最后一根刺,她刚抬头,迎面便和单海四目相交。
单海脸上绷紧地表情缓缓地放松,目光注视着林欢,十分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最后,他微微一笑,道:“接受红獒,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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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琉璃把单海赶下车之后,看着渐渐要落下雨来的天空,心情烦闷的厉害,不想回家,开着车在市中心到处乱晃,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开到之前和单海一直住在的那所公寓附近,苏琉璃减缓车速,看着那公寓,心情更加烦躁,加快车速,油门踩到底。
雨水啪啪啪的落下来,打在车窗上面,苏琉璃握紧方向盘,想到失去的孩子和死不瞑目的单海,眼角发酸,离开了凰盟和厉傅曜,一股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和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难受地想哭。
苏琉璃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了多久,期间手机似乎想起来过,但是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歌声,苏琉璃并没有听见。
汽车停在一间酒吧面前,酒吧门口的侍应生撑着伞,看见苏琉璃下车,连忙上前迎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钥匙,立刻有人把苏琉璃带了进去,另外一个帮助她去泊车。
苏琉璃大病初愈,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不能沾酒的,可是今天她在盛世集团和厉傅曜吵了那一架,让她觉得心情烦闷,而且出来又遇见了单海,更加是双重打击。
“威士忌。”她靠在吧台上面,放下手提包,冲着吧台里面的调酒师说道。
酒吧里面灯光迷乱,穿着性感的少男少女在里面来回不停的穿梭者,身边的舞者换了一个又一个人,苏琉璃看见酒吧觉得眼熟,酒杯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声音嘶哑地问道:“你们这里的老板是谁?”
调酒师见她情绪不高,猜测这个出来的单身女人应该是受了情商,有意陪着苏琉璃聊天,大声说道:“以前是两个人,一个姓凰,一个姓雷。”
苏琉璃苦笑,她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姓氏,听出调酒师话里有话,接着问道:“现在呢?”
调酒师呵呵一笑,“你要是想搭讪我们老板的话,那你就打错主意了,以前还有些可能,现在是完全没有可能了,我们现在的老板是个女人,姓林,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之前的老板手中把酒吧买过来的。”
苏琉璃立刻闭上嘴,低头喝着酒,到底是买回来的,还是凰盟因为雷霄的去世,她的毅然离开,凰中云无心盟中事务,以至于地盘被人抢了,苏琉璃不想往下想。
她半靠在吧台上面,转身看着舞池里面衣着暴露的男女,酒吧里的,人人都长了一副火眼晶晶,眼看着苏琉璃一个人,身上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去打招呼,语气优雅,“小姐,一个人吗?”
难得这种酒吧里面,还有这等长相好看,而且举止并不浪荡的男人,换做其他的女人,一定会以为自己遇上了金龟婿,暗喜自己运气好还来不及。
可惜这两个男人遇上了苏琉璃,偏巧苏琉璃今天还心情不好,懒得理会,眼皮都没有抬,直接扔出一个字:“滚。”
那两个男人似乎有些不悦,没有想到苏琉璃如此没有情趣,其中一个人立刻便耸耸肩,转身离开了,另外一个男人却没有,反而走了过去,靠在苏琉璃的旁边,对着调酒师说道:“威士忌,麻烦。”
苏琉璃低头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只喝酒不说话,双目一直停留在越过舞池的某一个方向,调酒师记得,那个地方之前似乎有一个房间,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可以直接通往后街,后来的林老板接手之后,那个房间就被封住了,铁封条钉得死死的,谁都不准进去。
“你一个人出来,不应该喝这么多的酒,更何况,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