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厉傅曜这边一筹莫展的时候,单海那边却是一派轻松,林欢看着单海在游戏房里里面打着体感游戏机,她捧着毛巾在一边伺候着,等到他打的大汗淋漓了之后,才递过去毛巾,一一帮他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擦干净之后,递上外套,给他披上。
“少爷,若是我们加一把力的话,厉傅曜的公司拿下来,是迟早的事情,早在一年之前,我们就让萧楠去盛世集团闹过一次,虽然后来厉傅曜有所挽回,但是实际上,还存在许多根本问题,只要稍微施压,就能将厉家连根拔起。
单海披着外套,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你在红獒这么多年,一方面跟踪凰盟各个方面的信息,另外一方面,把控着厉家的各种讯息,你有没有见过厉傅曜的父亲?”
林欢一愣,很显然不明白单海为什么会突然提及到厉傅曜的父亲,虽然坊间流传,厉傅曜的父亲是某贵族支流,但是这么多年,厉家发生无数大小的事件,都从来没有见过厉家父亲出面,再加上厉家一直都是厉傅曜是顶梁柱的形象,大家也都渐渐的遗忘了这一个人物的存在。
“少爷莫非得到了什么别的消息吗?”
单海披着外套,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对着林欢招了招,林欢脸上微微一红,然后顺从的走了过去,像是猫儿一样的偎依在了单家的身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单海的心跳声音,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少爷……”
单海眼中闪过晦暗莫测的神情,冷冷的伸手,捏住了林欢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我怎么教你来着?”
林欢浑身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忍着下巴的疼痛,眼眶之中,盈盈已经含着了泪水,轻轻地仰着头,伸着优雅细长的脖子,轻轻地喊道:“单部长。”
单海这才满意的放在林欢,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笑吟吟地说道:“万一厉傅曜的父亲,正如传说之中的那么有实力,那我们轻举妄动,岂不是以卵击石?”
“那少爷……那单部长你的意思是?”林欢不明白。
实际上,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明白单海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他从一开暗恋苏琉璃数十年,一直以阳光男人的身份出现在苏琉璃的身边,充当着温馨而又实在的角色,而如今,以往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来,他一直引以为豪的慈善家庭,竟然是父亲用来藏污纳垢的光鲜外衣,而他一直暗恋的女人,竟然被告知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接受这爱情上和家庭上的双重打击,单海也不例外,只是他原本的心思太过于善良,宛如一张白纸一般,在他接收到这些肮脏的信息的时候,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去用力的排斥,反之,或许是他用力过猛,产生了物极必反的作用力,反而是他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全部吸收,彻头彻尾的,从一张白纸,染成了全黑。
“一群困兽,慢慢地收拢在网里,一边收网,一边看着他们在网里挣扎的表情,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林欢偎依在单海的身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林欢的身上,让她觉得身体在轻轻的颤抖。
林欢还记得当初告诉单海实情之后,他难以接受现实的痛苦表情,而现在,他俨然已经是各种高手,一方面拖延着苏琉璃,一方面打压着厉傅曜,两边兼顾,并驾齐驱,做的相当的漂亮。
苏琉璃从来没有想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转眼之间,失去孩子都已经大半年的时间,裹着厚厚的冬衣,站在客厅里面看着两个孩子趴在地毯上面玩着乐高,苏琉璃怅然所失的抱紧自己的双臂,若是没有失去孩子的话,现在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他可以躺在摇篮里面,看着哥哥姐姐们玩耍,咧开可爱的小嘴。
壁炉里的火燃烧的正旺,厉傅曜从外面走进来,从车库到大门短短的一段距离,他的肩头上竟然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一进来,雪花,便融化成了水珠,苏琉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回过神来,走过去接过厉傅曜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面,轻轻地说道,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让长孙兄弟和沈牧南都一起过来吧,大家凑在一起,热闹一些。”
厉傅曜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知道她是想将大家聚集在一起,探讨应对红獒的事情,这一次,厉傅曜并没有再有任何的推辞,甚至是愉快的答应了:“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晚上过来一起吃晚饭。”
苏琉璃微笑着点点头,“那我去帮管家准备晚餐。”
“我陪你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日的关系,厉傅曜和苏琉璃前段时间紧张的关系似乎缓和的不少,她在厨房里面指挥着,他便打着下手,连佣人都开玩笑:“厉先生和苏小姐若是这样,都不用让我们干活了。”
这样的称呼,一下子让厉傅曜怔住,他之前一直就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但是却有一直想不起来,就好像火车正常的在轨道上运行,但是偏偏却少了一块零部件一样,此时经过佣人无意之间的称呼,厉傅曜想起来到底是少了哪一块重要的零部件了。
洗干净手,把厨房里面的一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