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
“所以我打算把老爷子交出来,由你们把他交给警方,这样红獒就可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解散,你们看,怎样?”单海抬头,眼光之中透出真诚的询问。
“你会答应把你爸交出来给我们处置?”很显然单海的话受到了质疑。
“当然不是交给你们处置,我想你们谁也不愿意再在自己的身上多加上一条杀人罪名,我会把老爷子交给警察,然后把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建造红獒的所有所有事情,都告知警方,让他们去做处理,这样一来,红獒也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觉得怎么样?”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将把人交出来,红獒里面不缺乏会换脸的人,若是弄一个假的交给警方,我们也不知道。”
“交给警方之前,我让你们亲自确认。”单海讲话说的坚定不移。
“单海,你还真是不要脸,这算什么?卖父求荣?”白晓明显的嗤之以鼻,表示十分的不屑。
“诸位,换做是你们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们会怎么做?”单海站了起来,双手被在身后,来回的踱步,脸上的冷然的笑意,“你这一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以父亲为荣,可以突然有一天,你却被告知,你的父亲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是恶魔,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你会怎么办?!”
“我不想走上我父亲的那条不归路,我把他的所有的罪行都交给警方,让法律给他一个制裁,我已经大义灭亲,你们还想要我怎样!”单海说道这里,情绪有些激动。
“你的父亲伏法,并不代表红獒会主动解散,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拥护你了,”厉傅曜淡淡的开口出声。
“我已经说过我没有任何心思再继续经营红獒。”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人一起来?”
“红獒手上又不少人的鲜血,我不带人保护自己,难道坐等着别人来取走我的性命吗?”单海的声音蓦然变高:“你们不知道!当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每天睡不好觉,吃不下饭,随时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要担心是有人来找我报仇,你们以为我活的就很安稳吗?!”
客厅里面一片沉默,他们原以为很难攻克的难题,如今在他们面前自动瓦解,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可是每个人却都不相信单海的这番话,但是事实上,却又不得不相信。
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红獒的领头人之前,每个人都熟悉单海的为人,他温柔大方,对人和气,说话从来都不会大声,特别是对苏琉璃……
“那你的母亲呢单海?”苏琉璃蓦然出声,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被沉在浴缸之中,鲜红的血水涌上来的哪一个瞬间的难受突然涌了上来,嗓子干哑,说话艰难:“你的母亲,你打算怎么办?”
“苏琉璃,”单海蓦然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苏琉璃,“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母亲和……”
“先到这里吧,单海,麻烦你给一点时间给我们考虑一下。”厉傅曜蓦然出声打断了单海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以为这是一件根本不需要讨论的事情。”单海微微一笑,双手一摊,耸耸肩:“好,我离开,你们继续。圣诞节快乐。”
大门被拉开,又是一股冷风裹着雪花从外面吹进来,冷风吹得苏琉璃的头发在半空之中扬起,她双目没有焦点,双手紧紧地捏紧手心之中,“我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害死我的孩子。”
“听完了他的说法,你们觉得怎么样?”厉傅曜伸手握住苏琉璃的手心,转头看其他的人。
凰中云的面色清冷,一直静静地垂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碗筷,听到厉傅曜这样问,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不能手刃仇人,的确心中不痛快,但是这是一个法制国家,按照红獒这些年犯下的案子,应该不会有下场。”
长孙封腾却有些迟疑:“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单海。”
“我也是。”长孙晨哲接着说话:“他以前就是一张白纸,比任何人都单纯,突然之间接受到自己的父亲是红獒这种龌蹉的组织的领头人,而且自己那二十多年来一直以为的荣耀和光辉,都是由见不得光的罪恶堆积起来,换做这样的话,谁也都无法一时接受,更加别说像他那样大义灭亲,情愿将自己的父亲交出来。”
“单海和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苏琉璃突然开口说话,“我见过他们相处,父子关系很是不好。”
客厅里面又是一阵沉默,他们现在的处境,竟然沦落到是能够选择是相信单海,还是不相信他,若是相信,那么只要交出单老爷子,红獒解散,事情很快就能落下帷幕,若是不相信,那么双方必然又会有所争斗损伤。
白晓转头想要跟凰中云说一句话什么,蓦然眼光触及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皱眉问道:“有谁知道萧木北去哪里了?”
众人方才都在沉思,竟然没有发现客厅里面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个人,愣了愣,这才立刻离开桌子去找人:“萧木北!”
“萧楠!”
“断胳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