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承琰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把这句话用到羽安身上。&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冷美人往往是不笑则已,一笑倾城的,羽安尤其如此,是以当羽安这么不吝惜的冲他灿然一笑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脑子一懵。
脑子一懵,手上便不稳,还剩半杯酒的酒杯已经脱手滑落。酒杯滑落,风承琰都不自知,羽安竟然注意到了,她猛地往前一扑,伸手一捞便捞住酒杯,空出的一只手拽住风承琰的衣袖稳住身体,玉臂轻轻一扬,那小半杯风承琰喝剩下的酒液,就这样,滑进了羽安口中。
这个动作如此的暧昧,这一系列动作都暧昧至极。羽安扑过来的时候,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擦过风承琰的手臂和胸口,像擦着了一捧火,未等东风助长,火势便已燎原。
煎熬在燎原的大火里,风承琰已经有些受不住,但见羽安顺势靠在了他身上,手上还提着那酒杯,一双水波氤氲的眼眸斜斜的将他望着,似是得意,又似是迷茫。那被酒液浸染了的嘴唇如此殷红,微微张开一线,一个无意识,却诱惑至极的邀请。
风承琰从来不知羽安妩媚起来能如此勾人,他是见过不少风流阵仗的,平日里多么妖娆美艳的舞姬环绕身侧他都坐怀不乱,这一次却不能。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提醒他这是大庭广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可是在这样的诱惑面前,那点理智,那点理智也显得十分可怜无助。身体里那难以抵制的燥热让他不自觉便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他想着,这是他心爱的女子,她在他面前露出了这样柔婉妩媚的一面,他爱她,他应该遵从身体的本能,去爱抚去占有……
然而就在风承琰实在忍不住要低头去吻羽安的时候,羽安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那手不由分说的揽住羽安的肩,将她往后一扯。
“羽安,你醉了。”温淮将她扯回自己的座位,冷声道。
仿佛燃的正盛的烈火被一桶新雪兜头浇下,风承琰的脸色骤然黑如锅底,他深深呼吸平复了几分燥热,怒声道:“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温淮微微眯起眼睛:“乘人之危不觉得可耻吗?”
趁着女人喝醉占便宜的事确实很可耻,但这丝毫不能平息风承琰的怒火,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杏仁,狠狠一掷。小小的杏仁携了风雷之势飞射温淮,温淮侧身疾躲,还是有一缕金发被那劲气削成两半。
温淮的怒气丝毫不比风承琰少,他一握酒杯,劈手就要还击回去。
然而就着这时,呆呆坐在那里的羽安忽然动了,她转头看向温淮,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像见了亲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哥!”
风承琰和温淮同时一愣,串门串到这边的沐梵尘也是一愣,只听羽安皱着脸道:“我最近,总是梦到,风承琰……”
温淮的手一僵,风承琰手里的杏仁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沐梵尘一脸黑线,扯着羽安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拉。
然而羽安不为所动,她坚持而又苦恼的道:“哥哥,你说,我除了报仇,还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生活?”
温淮脸上所有表情都沉淀了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报什么仇?”
沐梵尘酒都醒了一半,赶紧道:“羽安,羽安,清醒点,别再说了。”
羽安却续道:“报阿杰阿玉的仇…他们曾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总是梦见他们。可是…”她摇了摇头:“我后来就总是梦见,风承琰,他对我那么好,谁还能对我,那么好呢?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他……”
什么叫万箭攒心?这一瞬间温淮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刻骨的痛楚。
他想要伸手捂一捂心口,手伸到一半却顿在空中,他似乎想摆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那眉眼却始终坚硬的如同上了石蜡的雕像。羽安还巴巴的看着他,他注视她的眼睛良久,忽然一笑。
这一笑嘲讽里夹杂怆然,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兽。他一把甩开羽安的手,起身,微微踉跄了一下便站直了,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的投下一眼,便大步离去。
羽安被甩到一旁,怔怔的看着那背影,半晌,忽然落下泪来:
“你也要走了吗?母亲走了,阿杰阿玉走了,哥哥也要走了,总有一天,风承琰也会走,他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说着便低低抽泣起来,像是想到了那些生离死别,那些不能割舍却必须割舍的感情,那些日日夜夜浸染锦衾的孤独。
风承琰只觉得心里像是放了场烟花,欣喜炸裂,却又像浸到了水里,潮湿温存,满是疼惜。他一把抱住羽安,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我不会走的,我怎么舍得走呢?羽安,相信我,我能守护你,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