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金色的阳光从窗边射进来,照在正在穿衣的男人身上,宽肩窄腰,一双长腿,露出的背脊肌肉紧实……
穿衣?男人?
羽安一惊,倏地坐起。&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风承琰听到动静,回头看她,将她红彤彤的脸颊和乱翘的碎发,以及有点呆有点朦胧的眼睛都看了一圈,忍不住一笑:“醒了?饿不饿?外间有早饭,快些梳洗了去吃饭吧。”边说着,边系上中衣腰带。
这场景,很美,很惊悚。
羽安坐在床上,摸着明显还有余温的被筒,那刚刚才瘪下去的一大块并不是她的,而是风承琰睡过的,风承琰昨晚睡在床上,和她一起……
羽安甩了甩头,回忆昨晚的情景。
昨晚她说了要生死相随的话,两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风承琰忽然下榻去倒水,倒了一杯递给羽安,羽安一摸,冰凉冰凉的,于是皱眉说不想喝凉水,风承琰毫不犹豫,一仰头倒进自己嘴里,低头便亲。
那水便是热的了,羽安一番昏天暗地下来,发现风承琰已经钻进她的被子,两个人身子紧紧相贴,哪儿哪儿都是烫的。羽安就十分气愤的说你不是发誓不碰我了吗?风承琰理所当然的说我只是说不主动碰,你刚才说水冷,就是让我帮你温了的意思,是你要求的,我没主动。
羽安气得想用冰锥扎死他,不过风承琰后来也没做什么,只是借助她的寒气平复了呼吸,便老老实实的睡下了。
一睡睡到天亮,看着风承琰再自然不过的穿衣束发,再看看自己只穿着中衣拥被坐在床上的样子,恍惚觉得这就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在从新婚燕尔走向地久天长。
……
吃完早饭,风承琰去了城中黑市,淮中那边的药材送来还要几天,他先去黑市找一找有没有现成新鲜的龙须草。羽安没有跟去,而是去了杨家,豪门大户大都在府中专设暖房,羽安想去看看杨府有没有还在开花的栀子。
自从那一次去杨家帮禾雅拖债,羽安几个就算跟杨家结识了,杨老太爷是个精明商人,事后一打听他们的身份,明白他们几个都是难得的修灵天才,将来的成就不会差,便有意结交。府里有什么宴饮喜事,也会托禾雅给他们送帖子,一来二去倒也算熟了。羽安进杨府的时候,老管家亲自迎接,笑呵呵道:“真是巧了,今儿禾小姐也在,正在屋里给老太爷诊脉呢。”
禾雅果然在屋里,见到羽安颇有些惊讶,但也惊喜,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下人,便收拾东西,连声道:“你来的正好,方才晓源让人给我送了信,他们就在对街的酒楼里,似乎姬瑶出了点事儿,晓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们赶快过去吧。”
一身暗褐色图纹长袍,四平八稳坐在太师椅里的老太爷却道:“禾丫头先莫急,羽姑娘难得来一趟,总得让她坐下喝杯茶吧。”
一听姬瑶出事儿,羽安哪里还有心思喝茶?直截了当道:“老太爷安好,我这次来只是想问一问府中有没有还在开花的栀子,有的话我想买几盆。”
老太爷有些惊讶:“栀子?”随即笑道:“有是有的,几盆花而已,说什么买,你要的话老夫让人带你去暖房。”
“谢过老太爷。”羽安道:“但我还是傍晚再来取吧,我还要去处理些事。”
“去吧,花老夫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来取都行。”老太爷说的和颜悦色,完全没有初见时那股高傲了。
羽安跟着禾雅快步往外走,羽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禾雅道:“你这些天都在养伤,我们也不敢拿一些小事去烦你,所以你不知道,肖靖南走了。”
“走了?走哪儿?”羽安一愣。
“前两天叶淑儿家族中的人来了,要接她回去,据说是商议亲事,本来这跟姬瑶是没关系的,但肖靖南的身份却忽然被人揭出,他竟然也是贵族,家族和叶家一样附属东海雷氏。叶淑儿和肖靖南的长辈是故交,这次叶家来人,也受了肖家嘱托,要带肖靖南一同回去的。”
羽安眉头皱起,“这么说,肖靖南要回家族了,他没带姬瑶?”
禾雅语气里染了两分怒色,“带什么?他走前都没有跟姬瑶辞行,一句交代也没有就走了。”
“什么?”羽安也怒了,这男人未免太不负责任,他和姬瑶的事在学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肖靖南却连个交代都没有就这么回了家族,置姬瑶于何地?
两个人说着已经穿过长街,进了酒楼。他们在这家酒楼是有固定雅间的,这次雅间里没那么热闹,里面只有两个人,临窗而立,做抓狂状的路晓源,以及坐在桌边,眼圈泛红的姬瑶。
有些日子没见姬瑶了,羽安发现她瘦了一圈,原本丰腴美艳的一张脸变得稍微尖削了些,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