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懈完全明白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你怎么出来的,就怎么进去,你们现在得互帮互助,若你们无法被药珠认主的话,你们都得死。”
安陵若点头如捣蒜,国巫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可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她十指交叉,将所有的灵力全都释放,随后一鼓作气的冲向自己的身体里。
咚——
半个灵魂刚刚卡进去,却被里面巨大的力量给弹了出来,她如同一根飞箭撞到了墙壁上,如同一滩烂泥般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
“国巫大人,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我回不去了吗?”
“闭嘴!”
池懈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心乱如麻,脑袋也一片空白。
屋内的空气立刻凝滞起来,慢慢凝结成冰。
“项链……”
轻微的呢喃传入耳畔,池懈目光一凝,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赶紧从她的身上搜起来,当不小心碰到那片软绵时,他冷酷的脸腾地烧起来,耳根一片酥麻,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原本按压下去的灼热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拼命的撞击着他的防御,想要破壳而出。
甜腻的香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渐渐变成了酸苦。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她口中的项链,那么他们三个都得被药珠给侵蚀。
怪不得父亲大人临死前对他千叮万嘱,让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擅用药珠,他以前不明白,现在终于悟透了这层意思,可似乎有点晚了。
时间越发紧迫起来,他的动作也越发的快了起来,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他找到了那个项链。
小家伙,藏得还真是严实,竟然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这是项链可不是臂钏。
池懈目光冷凝,将灵力注入项链之中,将它的力量再次开启。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缓缓落下,进入了他的眼睛里,一片热辣,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在他昏厥的那一刹那,他见到项链里迸发出七彩璀璨的光芒,在半空中交织成一个网,笼罩在他们的上空,旋即落下,落入凌允和的螓首上,形成了残缺的月牙,缓缓隐入皮肤之中。
……
好重!
她感觉自己的肺腑都要被压碎了,微微动了下手指,也是疼痛无比,就好像被千军万马碾压过一般。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当她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时,尖叫出声!
尖锐的声音破屋而出,惊得在屋檐上小憩的鸟儿惊恐飞走,扑棱之下留下了几片五彩斑斓的羽毛。
其中一片从破瓦的缝隙中徐徐飘下,落在她光洁的螓首上。
伴随着烧焦的味道冒出,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丝灼烧感。
还没等她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柴扉的门被推开,顺着清冷的月光,一抹挺拔的倩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袭雨过天青色的纱衣披在妙曼玲珑的躯干上,更显对她高洁雅丽,如果她的眼神不是充满轻视,她的话不是粗鄙的话,凌允和一定认为她是不染烟尘的谪仙。
“原来你就是安陵府的耻辱,我以前还不相信。真不明白初哥哥到底看中了你什么,放着高贵闪耀的金枝玉叶不要,指明要你这个破鞋当妻子。”沐姝媚蹲下,伸出纤纤玉指拨开对方额前的碎发,当看到她额头上丑陋的伤疤时,嘴角的讥笑愈发深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国色天香呢,原来竟是个丑女。”
凌允和最讨厌别人侮蔑她,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她也不知道怎么动手的,原本还在她面前讥笑的人登时飞起,跌落到院子里。
她错愕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不敢置信的看着掌心的红印,若身体没有疼痛的话,她一定认为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在她的脑海里,刚才那个少女可是三阶灵师,却被她这个废柴轻轻松松的抛到了屋外,而且她还不觉得喘。
“呃——”
伴随着细微的闷哼声,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终于醒来,当他看到自己的姿势时,整张脸全都烧了起来。他仓皇爬起来,不料踩到了地上的碎布料,脚下一滑,再次和地上柔软的一团亲密的接触在一起。
“你们在干嘛!”
凌允和还没来得及惨叫,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已经迎面而来。
她费力的抬头,只见一干人站在柴房里,除了正中的两位男子面色铁青,其余人等全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尤其是安陵芷,那上扬的嘴角都快和眼角碰在一起了。
凌允和用力推开了身上碍事的东西,踉跄站起,对着正中的中年男子微微福身:“女儿给父亲请安,这大半夜的,惊扰了父亲着实是女儿的不是。”
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微微一皱,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不知害臊的狐媚蛾子是自己的女儿。他努力回想自己女儿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初哥哥,就是这个女人,她偷人也就罢了,可还要杀我灭口,你瞧瞧你送给媚儿的玉佩,都被她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