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照在她疲惫苍白的脸上,映出了她顽强坚定的一面,散乱的碎发遮挡额前,恰到好处的遮挡了她额前的疤痕,露出了她姣好的姿容。
凌允和毫无畏惧的俯视着广阔的皓辰帝国,将所有的美好收入眸中。
自由翱翔的感觉真好!
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灵师,只有达到了三阶灵师,才有资格学习飞行之术,这可是每个初级灵者的梦想,她也不例外。
赤炎在一片辽阔的地上降落:“这里的药材虽不如北宗山的多,可足矣你采摘。”
“赤炎,你在这里照顾好阴鸷兽,我去去就来。”
凌允和蹒跚下地,她拖着疲累的身子骨,一点点朝着山林深处走去,希望这次自己能够幸运点。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瞪大眼珠子,寻找着那些药材。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却连一株草药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反而听到了刀剑碰撞,互相杀戮的声音。
凌允和用力咽了口唾液,不会那么倒霉吧,刚刚从蛟口里逃出来,这下子又落入了另一个危险之中,她要不要先回避下呢,免得落下麻烦。
正思索间,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落到了她的面前,他虽然还剩下一口气了,可还是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并且不顾她的反对,将一块令牌塞到了她的手中,嘴唇努动着,艰难的想要表达什么。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还没等他说出半个字,体内的剧毒已经发作,夺走了他的性命。
凌允和眼睁睁的看着泥土将这具死尸吞噬,她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双眸充满惊恐。
她都快认不出骂娘起来了,这赤炎是不是再报复她,竟然把她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正在她头脑发懵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曝露在外的眼眸射出冷冽的寒光:“说,他把什么东西给你了?”
“土,土竟然能吃人。”凌允和抬起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她是真的吓怕了,况且她现在灵气全无,也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威胁。
“凤大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她虽然是个傻子废柴,但是她都看到了,难保她不会把我们供出去。”
凌允和紧咬朱唇,眼巴巴的让那只灵巧的手扣住自己的喉咙,剧痛立刻蔓延周身,她伸出双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看似挣扎,却不露声色的将银针扎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形势发生了大逆转,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黑衣人訇然倒地,气绝而亡,再次被泥土吞没。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导致大家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戴着鬼面具的男子发出了阴冷的笑声:“真是个有趣的丫头,本座今日心情好,就饶了你一命,可若是你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本座不但要扒了你的皮,连同安陵府上下,本座同样不会放过!”
等到这帮人消失之后,凌允和拍拍胸膛吐出了一口浊气,刚才真是太险了,幸好她有那根淬毒的银针防身,要不然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这些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他们不但一个个灵力充沛,更重要的是那个长着一双狐狸眼的人竟然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凌允和惊魂未定,她弯腰将靴子中沾满血的令牌拿了出来,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当她明白那上面雕刻的东西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个花纹她再也熟悉不过了,可那个人为何要把它塞到自己的靴子里,更重要的是,那些追杀他的人为何要抢夺这块令牌?
前世,她还是皇后的时候,曾经看到明奕珩偷偷的藏起一块雕着同样花纹的铜镜,他甚至为了那块铜镜训斥过她,只因她不小心碰触到了那块镜子而已。
后来她被关入冷宫,从允善冷言讥讽中,也逐渐明白,那块铜镜对于他的意义,那可是曲妙音送的定情信物,至于铜镜上雕刻的花纹更是曲妙音最为喜欢的忍冬藤。
为了能够让这个喜好为她一人所有,明奕珩不顾众位大臣的反对,明令禁止其他人使用有忍冬藤的物件,甚至为了曲妙音的一句戏言,将灵殇王时期打造的凤凰亭给拆了,更将那些个工匠处以极刑,只因为他们雕刻的忍冬藤太丑了。
水眸逐渐变冷,恐惧渐渐被恨意所取代,冰冷的唇角微微翘起,纤细的手指用力捏着令牌,发出咯咯的响声。
她一定会好好收下这份礼物的,说不定它对自己有很大的用处。
她也一定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她这样做可不是为了保护安陵府那帮没有心肝的人,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而已。
凌允和掏出绢帕,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将它扔到了戒指的时空袋中。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泥土上,竟然长出了一株并蒂的荆棘藤。
《百草籍》上记载,荆棘藤浑身上下都是宝,它的根能够提炼出改造灵者根基的延灵露,它周身的刺能够打造成最为彪悍的暗器,其余的部分可不但能炼药,还能够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