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咧开,幽眸闪烁邪肆的笑意:“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赔不赔偿的,我只要你做好妻子的义务就行了。”如果再不管下去的话,他的血管真的要爆炸了,温香软玉在怀,只可碰触不可吃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
细密的汗水沿着刀刻般的俊颜蜿蜒流淌下,他的眸变得越发灼热起来,犹如一团火燃烧着她。
凌允和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他其中的意思,身子瞬间僵硬起来,自己一定会吃亏,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正当她倍感无助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解救了她,紧紧箍住柳腰的铁臂骤然松开,霍敬煊别过头去,沙哑的命令道:“去把衣服给我穿好,整整齐齐的。”
赤红的双目紧闭,将心中的浮躁热气努力逼退,若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一定会把那个敲门人碎尸万段。
凌允和迅速的穿戴整齐,蒙上了一层面纱,检查完毕,一切正常之后,这才将房门开启。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凌厉的掌风袭击,跌坐在地上,两眼冒星光。
“这不是颙安府的那位养女吗?听说你可是个贤惠淑德的女人,怎么如此泼辣蛮横,与市井上那些骂街的泼妇无异。”霍敬煊慵懒的倚靠在门口,讥笑轻视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沐姝媚,满心厌恶,原来是这个讨厌的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若不是看在她是颙安府的养女,自己早就将其扔在海里了。
“这位公子,想必是被这个贱蹄子给骗了吧,她为了进入玄天宗可是耍了许多手段,先是可怜兮兮的求我,我看她可怜巴巴的,就让她扮作我的丫鬟跟在我的身边,谁承想她竟然偷溜了,我寻了她一夜未果,不料却在公子您的房间找到了她,姝媚姐姐也是为了替我与剑初世子打抱不平,所以这才一时糊涂,教训了这个恬不知耻之人。”
安陵芷泪眼朦胧,配上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真让人心疼。
司千诺深邃的蓝眸激起波浪,若不是还有那么多外人在,他一定会把这个娇柔的美人儿揽在怀中,好好的疼爱关怀一番。
面对这些难听的话语,凌允和面不改色,这些诬陷对她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她压根就不在意,况且现在身边还有了一个大靠山,她就更加不用畏惧了。
骨瘦如柴的身躯摇晃站起,走到了霍敬煊的身边,盈动可人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同样是饱含委屈:“霍世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的人品,我的确是求父亲让我来玄天宗开开眼见,可父亲说每个家族的名额只有两位,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格外破例,所以我才答应了三妹的提议,成了她身边的丫鬟,谁知一上船,她就跟着这位千诺公子入了屋子,我也不能去打扰他们培养感情,只能在甲板上晃悠着,剩下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四周再次唏嘘一片。
“瞧这位骨瘦如柴的样子,想必就是安陵府那位废柴小姐吧。”
“就算是废柴,那也是堂堂千金小姐,听闻她还是滑玑古国的血脉,这等显赫的身份,却被自己的妹妹当成丫鬟,实在是千古笑话。”
“对了,她好像还是颙安府未过门的少奶奶,怪不得沐姝媚会如此的气恼,自家的嫂子却在其他男人的房子里过了一夜,这不是给剑初世子一个耳光吗?”
周围再次哄笑起来,他们虽然是世家弟子,却被五大家族牢牢压在手心之下,这一次看五大家族的人互相内斗,着实除了他们心中一口恶气。
“亲爱的娘子,我怎么没听说你还许过人家呢,我听说沐老头似乎不满意你这个废柴孙媳呢。”狭长的眸眯起,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凌允和嘴角微搐,她怎么忘记这茬了呢,那个沐剑初真是混蛋,现在还给她找麻烦。
她用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吸着鼻子,弱弱解释:“世子说的不错,沐前辈见我天资愚钝,配不上他家的孙子,所以早就像我父亲退婚,只会为了顾及两家颜面,没有公布于众而已。”
既然婚姻都解除了,那么沐姝媚那一巴掌着实不合理,这明眼人都知道,她那一巴掌可是藏着灵气的,这次是这个废柴运气好,才没有受到半点损伤。
“哦?那为何这位沐小姐还如此的生气,真是像极了妙音小姐胯下的银虎。”邪肆的语调微微扬起,字字带着讽刺讥嘲。
“我想可能是在生我的气吧。”凌允和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微微叹气,“上次在北宗山采药遇到了她,为了保命我不小心弄坏了她的七星四灵杖,所以她才如此耿耿于怀,视我如杀父仇人。”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七星武器,一介小小的废柴怎么会弄坏它,这不是在开玩笑吹牛吗?”人群中响起了惊疑之声。
那些个看热闹的这才回过神来,交头接耳谈论此事,到了后来,竟成了激烈的辩论会。
跪倒在安陵府两位小姐石榴裙下的少年们认为是这个废柴胡说八道,诬陷他们的女神。
嫉妒安陵府两位小姐美貌和能力的少女们虽然不认为废柴之躯能够打碎七星武器,可世上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