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后悔了。”曲逢松开了扶住他腰间的手,一脸讥嘲不屑的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
君辅意绷紧脸颊,眼底浮现一抹复杂之色,久久不散。
“娘子,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疼?”
灼热的泪珠滴落在玉手上,沉痛的目光凝注在她几近透明憔悴的脸颊上,一行又一行的清泪蜿蜒而下,犹如断线的珠串,连绵不绝。
枯槁的手抬起,缓缓拭去眼角的泪珠,朱唇微勾,夹杂着说不出口的苦涩。
“没事,我只是害怕自己不能入围而已,毕竟我是众人取笑嘲讽的废柴。”
霍敬煊微蹙剑眉,虎目炯炯,深不见底,却将她的伤痛倒映瞳孔中。
“你可是我霍家的世子妃,更是大陆上能唯一双手唤火的奇才,那些个连唤火之术都不会的蝼蚁,有什么资格取笑你!”
枯槁的手颤抖抬起,凌允和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冰冷的掌心,能够成功唤火已经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现在她竟然能够做到双手唤火,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离成功之路不远了。
苦涩的眸光瞬间绽放出期待憧憬的神采,嘴角噙着的笑再次变得明媚耀人。
见到她瞬间的转变,霍敬煊也跟着无奈一笑,眸中饱含着无限的宠溺,只对她独一无二的温润谦和。
水眸慢慢扬起,正对他的虎目,那一刹那,凌允和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吸了进去,若不是稚嫩的撒娇声响起,她恐怕会溺死在那片温柔中。
“仲父,君儿也已经成功的入围,可你为何不对君儿回眸一笑呢。”
当真是童言无忌,听到这个形容词,凌允和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十指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衣襟,险些将那里扣出两个洞。
霍敬煊瞬间黑了脸,若不是看在怀中女子的面上,他恐怕就要祭出家法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不过小有成就,就这般骄傲,若他以后能够成就一番霸业,那岂不是要飞上天。
“好了,不过是个孩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而且,他说的也没错,你刚才的确是展示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风采,你瞧瞧那边的少女们,都快被你迷得晕过去了。”凌允和松开了双手,指腹在他胸膛上下抚摸着,试图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
和睦欢愉的一幕让一旁的仆人不禁抬手拭泪,等待了多年,他们那个爱笑温柔的主子又回来了,若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他们一家子全都沉溺在片刻的温馨之中,完全忽视了背后那几道毒辣狠戾的精光。
在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个高高在上的国主竟然走到了人群之中,不顾其他人的欢呼声,径直来到了凌允和等人的面前。
“孤明白你们新婚甜蜜,可总不能这样腻在一起,实在是有伤风化。”
刻薄清冽的声音响起,凌允和瞬间收回了笑容,她再次恢复了冷漠淡然的表情,小心翼翼站到了地上,恭谨的朝明奕珩道了个万福,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卑微怯懦。
“好个堂堂安陵府的废柴,若不是孤亲眼所见的话,也不相信鱼目能变成珍珠。”依旧是冷漠无情的声音,却带着强大的气场,让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少女们纷纷后退。
曲妙音袅袅行来,款款福身:“臣女拜见国主万福金安。”
犹若天籁般的声音瞬间融化了冰块,明奕珩温润一笑,小心翼翼的将其搀扶而起:“这玄天宗自古就有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世家大族,都只能有两个名额参加玄天宗的选拔,可如今安陵府却进来了三位小姐,且各个天资卓越;一边是规矩,一边是人才,孤实在难以抉择,若妙音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不妨说出来,也好解了孤的难题。”
“虽然安陵若会双手唤火,但规矩就是规矩,若一个国家没了规矩,那岂不乱也,所以还是让她退出这次选拔赛吧,毕竟她还年轻,等过个几年再来参加,亦是可以的。”曲妙音柔若无骨,依偎在宽阔的胸膛之中,眼底浮现阴霾寒意。
明奕珩拧眉沉思着,若就这样让这枚棋子退出的话,那他岂不是抓不到君辅意的把柄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赶走这个眼中钉呢。
不行,眼前的机会实属来之不易,不能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跟了明奕珩那么久,也被他逼到了悬崖沟壑边,被他的薄凉伤的遍体鳞伤,凌允和怎会不明白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她真是不明白,如今自己与他可谓毫无关系,难道仅是因为自己是个奇才,所以他才要对自己痛下杀机不成。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好好会会这位国主,看看这一次,好运会站在谁这边。
凌允和笑语晏晏,不慌不忙从时空囊里掏出了鎏金名帖:“国主不必为难,草民不才,以名帖入门,并不会占用安陵府的一个名额。”
在阳光的照耀下,镶嵌在名帖周围的碎钻宝石散发出璀璨夺目的七彩光辉,衬托出了她的自信与傲然。
“这……怎么可能……”曲逢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张名帖可是宗主亲自写的,这世间也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