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等你重塑了躯壳,我就带你远走天涯,逃离这个充满着是是非非的地方,还你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看着他们围绕在我们的身边嬉笑打闹。”霍敬煊哽咽着,一想到她之前受的那些苦那些罪,他的心就痛如刀割,恨不得立马手刃仇人。只是,他要顾忌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他不能再让那些无辜的人为了他而付出性命。
今天,当他看到那个昏聩无能的暴君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就恨自己的软糯无能,若不是他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他恐怕早已撑不下去了。
“恩。”凌允和阖上湿润的水眸,将柔荑挪到他的胸口,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玄月铺洒而下,显得那么的静谧和谐,他们都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可偏偏就要有人来捣乱。
“这冰天寒地的,霍世子不在房里休息,却蹲在地上,这又在玩什么呢?”
略显猥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霍敬煊瞬间回过神来,额上浮现交错的青筋。
他刚才在做什么蠢事,竟然如此的毫无防备,他的警惕性去哪儿了。
凌允和感受到身下僵硬的肌肉,赶紧站直了身子骨,在暗地里揩去了眼角的泪花,这才娇滴滴的低垂脑袋进了屋子。
“霍世子真是有一手,不但有一位痴心美人的苦苦守护,现在又拥有了一个能双手唤火且是六系旷世奇才的美娇娘,此等让小弟我很是羡慕嫉妒。”司千诺似乎嫌这里不够冷,竟然还潇洒的摇晃着他的寒玉扇。
他一脸欠揍的样子凑到霍敬煊的面前,犀利寒冷的蓝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您这眼眶红红的,该不会是哭过了吧。”
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球,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霍敬煊定会祭出两仪剑好好的教训他。
湿润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底的肃杀,不染而朱的薄唇邪肆勾起,一改往日冰冷的作风:“不过是有沙子眯了眼睛罢了,我正享受我家娘子的柔情呢,却被你这小子给破坏了,你要是闲得慌的话,也可以去找你的安陵芷。”
“小弟正有此意,奈何俗事缠身,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司千诺苦恼着一张俊颜,这才切入了正题,“霍兄也是知晓的,我那父亲实在是忠心耿直,之前就为了那个废后得罪了国主,导致我涿晋府成了国主的心头刺,这次正好有这机会,可以把这根心头刺挑出来,可我那父亲却冥顽不灵,硬是不答应让涿晋府的武士们冒险平定北海之乱,所以我只能抛下琼酿美人,过来和霍兄您商量一番。”
“你恐怕是找错人了吧,我不过是一介灵师而已,何德何能去平定北海之乱呢,既然严伯伯都要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这就证明了北海十分的凶险,若是贸然行事的话,恐怕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虽然国主提出来的两个报酬极为诱人,可暴君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那个多疑善妒的人,一旦要是触及到他的权威,那么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严伯伯考虑周密,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不相信暴君的鬼话了,可惜司千诺这小子眼前只有利益,完全没有看到眼前的狂风骤雨。
司千诺的面色骤然一沉,目光锐利幽冷:“如此看来,霍敬煊你是不愿意帮我了?”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北海之事并非你我就能够力挽狂澜的,有这些闲工夫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把时间都放在武修之上,做出一番成绩给严伯伯好好瞧瞧。”霍敬煊无奈摇头,他只希望司千诺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明白这件事情的危害有多大,他可不希望牵扯进这件事情来,他要的只是平淡的日子,只有这样,他才能毫无忧虑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冷冽的目光死死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屋子,司千诺这才愤愤然离去。
清辉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微弱的光线投射在阴沉的脸上,隐约透出悚然的死寂。
浑身的热度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凌允和冷的瑟瑟发抖,嘴唇都变成了青白色,秀足蹒跚的向后挪去,直到抵住了墙根,这才站稳。
高大阴戾的身影直逼墙根,布满青筋的铁臂撑在粉墙上,将无助骇怕的娇躯困在狭窄的空间内,目光阴冷,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刚才我说的梦话你都听见了?”
凌允和脸色煞白,先是愣愣点头,旋即又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刚才也梦游了。”
“那现在清醒了吗?”
锋利的目光直逼她细长的秀项,凌允和用力咬了下舌尖,这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俊颜缓缓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还有第三人知晓你我的秘密,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反正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容器。你若还想活得自在,那就请你做好容器的本分。”
“好。”凌允和忍住心碎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