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宗主大人说的话,那就等同于命令,纵然曲逢有千般的不愿,也得点头答应。
一旁的几位长老看他吃瘪的样子,全都憋着笑,他平时就仗着与皇族有那么一点关系就瞧不起他们这些长老,处处显得高人一等。幸好宗主英明,没有收曲妙音为徒,否则他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凌厉阴冷的视线扫视过去,那些抖如筛糠的长老们瞬间恢复了常色,聚精会神的看着比武台上的你来我往。
一袭紫袍的霍敬煊身手矫健,步伐轻盈,就算对方的招式再凌厉毒辣也罢,他也能轻松躲过,连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武者们对视了一眼,开始合力攻击他一人。
感受到背后狠毒的冷光,霍敬煊身形一晃,宽袖翻飞,一道水柱喷涌而出,化为锋利的银枪,朝着对方的脸颊直射而去。
青衣武者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躲闪,脸颊就火辣辣一片,一条鲜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他目若闪电,狠毒的瞪着眼前的对手,愤怒翻涌而起堆积在胸腔肺腑中。
青衣武者仰天长啸,提起双剑朝着目标飞奔而去。
霍敬煊轻蔑一笑,一个鹞子翻身,踩着他的头顶来到背后,狠狠的踹了一脚。
青衣武者吃痛飞出,好巧不巧就落在了司千诺的前面,浓稠的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一股脑儿的溅到了那双金丝软缎如意靴上。
司千诺嫌弃恼怒的看着地上只剩下半条命的武者,双手紧握,双目赤红如火,恨不得一脚送他归西。
安陵芷见他阴霾的表情,暗地里抽了口寒气,柔荑颤抖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位武者也是受害人,我看霍世子就是故意的,你看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明显就是在对你发出挑战,你要是再不上去的话,恐怕他就要当你是缩头乌龟了。”
司千诺的脸越发阴沉起来,捏紧的指关节咯咯作响:“你在这里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缩头乌龟!”
腾腾怒火已经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瞬间忘记了比赛的规则,一门心思的就想把这个眼中钉踩在脚下,狠狠践踏一番,没有什么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
司千诺拔出了腰间的软剑,蜻蜓点水般的飞到了比武台上,在他上去的一瞬间,就把那些碍事的家伙统统扔到了台下,他要一场正大光明的一对一的比赛,他可不想被人说自己胜之不武。
霍敬煊眯起幽眸,观察着他杀气腾腾的表情:“司世子,请赐教。”
“废话少说,出招吧!”司千诺将灵力灌入软剑之中,原本铁锈斑斑的剑身立刻变得明亮起来,一股寒气直逼对手。
饮血剑,剑出鞘非得饮够血液方才罢休,此剑曾被一度视为邪物,直到明奕珩登基,这才在《邪物谱》上去掉了此剑之名。
司千诺一般都用他的寒玉扇,这次却换了这等邪气冲天的武器,看来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
霍敬煊收起了嬉闹的笑意,变得愈发严肃起来,两仪剑离鞘飞出,来到他的掌中。
两人均迸发寒洌的灵气,两种力量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劲风朝着四周散去。
凌允和霍地站起身子,小跑着来到了栏杆边,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她屏息凝气、紧张万分的盯着霍敬煊。
她虽然没有见识过饮血剑的威力,但是也能从宗主和长老们复杂的面色中看得出来,它并非等闲之物。
“霍敬煊,你可一定要赢……”
宽厚的大掌落在了她僵硬的肩膀上,温润绵软的声音拂面而去:“小丫头,你不必紧张。你的情绪会影响你夫婿的情绪,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如果不能集中精神,那很有可能失去性命。”
凌允和紧咬下唇,努力压抑住焦躁不安的情绪,她颤抖着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悄悄的塞到了君辅意的手中:“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并不是因为想以此要挟成为你的徒弟,只是想让你心里的那个人能够早日康复。”
君辅意缓缓打开一条缝隙,沁人心脾的药香味扑鼻而来,熏得他眼底红润,几番哽咽方才说出了完整的话:“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炼制的。”
被对方警惕的目光凝视着,凌允和瞬间感到了不自然:“你放心,这东西是我正大光明得来的,当然这世上也仅有这一颗而已,您若是不需要的话,那就还给我吧。”
君辅意飞快的将它放到了宽袖中,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颗珍贵的灵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失去它了。
“我收徒弟从来不看人的天赋,只看他努不努力,当然我的要求也很严苛,若是你不想受罪的话,就去选其他长老吧,我想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收了你这个难得一见的奇才的。”君辅意目不转瞬的看着比武台上的一举一动,这两个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舍难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结束这场比赛。
凌允和先是一愣,旋即喜上眉梢,虽然君辅意不会炼丹制毒,但是她坚信美人师父让她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用意,说不定君辅意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