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唏嘘一片,他们更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在一干人等交头接耳的过程中,安陵芷神色慌乱的将装有毒液的玉瓶往旁边一塞。
当然一直注视着她的安陵瑾也没有放过这个可疑的动作,原本耷拉下来的眼角诡异翘起,露出了阴险的精芒。
她悄悄的挪到了安陵芷的旁边,声若蚊音:“原来宗主是为了你才大动肝火的,如果被这些候选人知道是你坏了他们的事情,你认为事态应该会如何发展呢。”
安陵芷身子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可嘴上却硬得很:“大姐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区区一位候选人,微不足道的站在人群之中,我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比武暂停呢。”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销魂针的,但是我奉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否则只要我扯个一嗓子,大家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你这里,那么也就不难发现你手指上还残留的毒液了。”安陵瑾诡异一笑,迅猛的捏住了她的皓腕,虽然很难发现,但是残留在指缝中的毒液正散发着独特的气味,若是不仔细的话,还当真是闻不出来。
安陵芷试图抽出自己的皓腕,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越是挣扎,力的作用也越大,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
瞳孔闪烁惶恐之色,她松开了紧咬的嘴唇,努力压低声音:“大姐,我这么做也是再帮你,可没想到这个贱蹄子竟然如此命硬,竟然能躲过这枚销魂针。”
安陵芷气得面色铁青,脸颊越发的狰狞扭曲起来,若不是有人出手阻挠的话,她恐怕早就解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可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损失了一根金贵的销魂针,更是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若是被追查到她使用了阴狠毒招的话,她不但会被赶出玄天宗,恐怕安陵府为了颜面也得把她赶出去,她可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不想就此变得一无所有。
“不是她命硬,而是你实在是太蠢,说你是猪简直就是侮辱了猪。”安陵瑾喉咙梗了一口浓痰,这下子总算能咳出来了,她当然要好好的奚落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别以为她不知道销魂针是从哪里来的,想不到父亲竟然会偏心到如此程度,若被他知晓这个蠢货竟然把销魂针用在了这等地方,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就算不把事情当众揭发出来,也得让父亲好好看看,谁才是那个值得他骄傲偏心的女儿。
安陵芷怒不可抑,却不敢反驳,毕竟现在她需要这个靠山,帮她解决眼前的难题,保住自己才是至关重要的,尊严什么的早就被她扔到了一旁。
好半晌,她这才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的好姐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们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若是这条船沉了,你我都没有好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安陵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纤细有力的手指挪到了她的命门上,语气森冷,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哪怕是血亲之人也不行,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自己才不会费心费神的帮她呢。
“不不不……我哪敢威胁您,我只是太紧张害怕了而已。”安陵芷的语气赶紧软了下来,脸色也逐渐发白,额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对于这个服软的态度,安陵瑾非常满意,不管她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反正她已经掉入了自己设下的陷阱中,只要自己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消灭她。
“虽然你我姐妹一场,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帮你隐瞒也是要承担一定后果的。”安陵瑾从戒指中拿出了一颗蜡丸,用力放到眼前的掌心中,“凡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和被赶出玄天宗甚至安陵府的代价孰轻孰重,你可以自个儿掂量掂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逼你,同样我也不会为了你而冒这个险。”
好个安陵瑾,想不到竟然如此的狠毒。安陵芷目光阴毒,都快把手上的蜡丸射穿了,她恨自己太过莽撞,做出了这样一个错误的抉择。
也罢,现在她已经骑虎难下了,除了眼前这一条生路外,再无其他的道路可走。
安陵芷拧眉,下了重大决心的将蜡丸捏开,让里面透明入蚕宝宝的东西趴在自己的手腕上,任由它啃噬薄弱的肌肤,钻入细小的血管中,它每往前进一步,带给安陵芷的都是难以忍受的痛楚,可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更不能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
这种折磨实在是太难受,让人感到了绝望,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放弃生命,只有死亡才能让她彻底解脱。
安陵瑾见她灰白的面色,可却依旧在强忍,心中稍有不舍,这个新玩具她还没有利用够呢,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玉手缓缓伸到了她僵硬的背脊后,慢慢的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试图缓解她的痛楚。
立于一旁的沐剑初注意到了她们之间的互动,心中激起一片狐疑,在他的心中,这两姐妹可没有好到这般地步,而且安陵芷微微扭曲痛苦的表情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安陵芷虽然不是天赋异禀,但是却也让他大开眼见,她现在能拥有这般灵力,已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