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这些人一听风就是雨,明明就是没有的事情,在他们的口中却说得神乎其神,仿佛曲麟儿真就被她给毒害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可不愿意顶那么大个哑巴亏。
凌允和腾地从门板下面窜起,硬生生压下了周身的怒气,佯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小模样:“各位同门,这些可都是没影的事情,你们可不许乱说,我今日除了陪曲逢长老去了九重塔外,其余的时间可都在房间里锻造武器,这不还把床给烧毁了,如果你们有空的话,不如就帮我重新做张床吧,要不然我今天可就得睡在地板上了,我这副孱弱的身体可受不了地上的寒气。”
她为了效果更加逼真点,特地偷偷拧了下大腿根,晶莹楚楚的泪水瞬间挤出眼眶,欲坠未坠的挂在眼角上。
孱弱的身子骨无依无傍的微颤着,犹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骨朵,那般的惹人心疼,那些个懵懂情爱之人都被她楚楚动人的神情给吸引,同时咽下了口水,炙热胶着的目光萦绕她的身上,久久不肯散去。
“若师妹,你的身上真是香极了,比那院子里的昙花还要香气扑鼻。”
醇厚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半娇半嗔仰头,朱唇挂着一抹清雅淡笑:“这位师兄说笑了,论起香气扑鼻,我哪有妙音师妹身上香,她身上涂抹的那些个胭脂水粉都是我可观却不可触碰的贡品。”
曲妙音的脸色陡然生变,碍于在场有许多仰慕她的人,她只得咬紧牙关,将腾腾怒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贱蹄子,轻而易举的就把目光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麟儿虽然玩世不恭,可终究还是个孩子,若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若姐姐的,还请您海涵,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论演技,曲妙音若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当初她不就是凭借这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牢牢地攥紧了明奕珩的心,也造就了自己身上拿到无法愈合的伤痛,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自己永远不会忘却。
“正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之前在饭厅他说出如此狂佞之言,我们才会当他在开玩笑,可我们认为如此,不代表其他人也认为如此,这玄天宗里可不单单只有皓辰帝国的豪门贵胄。”
凌允和四两拨千斤,淡然轻松的抛开了这个烫手番薯。
那些个趋炎附势的人登时恍然大悟,也对,以曲麟儿那乖戾张扬的脾性,在玄天宗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万一他的失踪真的与安陵若无关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间接的得罪了霍世子,也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庸阳府。
以庸阳府现在的实力,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凌允和非常满意他们面面相觑有些畏惧的眼神,这些个讨厌的墙头草,就是得让他们知道害怕,他们才会对自己敬而远之,她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与之斗嘴,有时间的话,还不如专心的钻研锻造之术,她一定要赶在明天落日之前,将武器锻造出来才行,要不然就得自动弃权。
这个新生赛对于她来说也是十分重要,她要让明奕珩目瞪口呆,她要让曲妙音更加嫉妒羡慕恨,她更要让美人师父露出骄傲的笑容。
曲妙音愤愤然的扫视着这些蝼蚁们,毒辣的目光迅速挪到了一堆焦炭的上面,不拿出实际点的证据来,看来是无法弄死这个贱蹄子了。
她们之前曾经毫无交集,可初见她的第一眼,曲妙音就对她莫名的有了恨意,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厌恶,每当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荡来荡去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吃了只死苍蝇般恶心至极。
这种厌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攒越多,她有一种瘆人的预感,如果不把这个贱蹄子尽快除去的话,那么最后被除去的就是她自己。
“若师姐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在锻造武器的同时把床榻也给烧毁了,幸好你手下留情,没把这院子给烧了。”接收到了曲妙音提示的目光,曲玲珑赶紧接茬,她已经把“证据”给摆在那堆炭灰下了,她倒要看看,在证据确凿的面前,这个贱蹄子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这一次,就算弄不死她也得脱她一层皮。
稀疏的嗤笑声此起彼伏,凌允和骤然眉心一跳,却不是因为他们的嗤笑,她总觉得曲妙音的表情很是古怪,好像在策划些什么,可自己又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上,难不成她是发现了那只全系的魔兽吗?
细思极恐,眉间轻蹙、朱唇微抿,紧张不安的情绪骤然外泄。
凌厉如蛇的目光很快笼罩到了她的背脊上,虽然曲玲珑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的不安焦灼,但是这对于她的计划来说,却是件好事。
在那些棋子们的眼中,她现在如此焦急不安,只因害怕那块证据被发现。
藏在面纱后的嘴角慢慢扬起,狠毒一笑。
她现在虽然毁容了,可还是有不少的追随着,当然这些人都是冲着她身后的势力去的。
她只需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那些个牛皮糖都会蜂拥而上,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炭灰之中找到了那枚玉坠。
他们虽然初出茅庐,但是也知道国主下达的命令,